“凶手?”听到陈彼得的话,唐欢没有显得多么动容,或许对他这个内陆人来说,什么狙击香港之类的说辞,并不能打动或者触动他。
“好吧,就算是凶手好了。”想到这里,唐欢微微一笑,“可我们有钱了不是么?而且,就算我们不出手,港元一样会下跌,香港市民的财富一样会缩水,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造成的,我们,不过是在这期间稍微赚了点回来罢了。顶多,以后我们多在香港搞点投资就是了,也算回馈了……总之,用得着你这样颓废么?”
“哦?”听唐欢这么说,陈彼得微微瞥了他一眼,忽然冷笑了下,“你以为,我这个样子,是在良心不安?是因为抢了港民的钱而内疚?”
“呃?难道不是么?”唐欢耸了耸肩膀,“内疚也没什么错。”
“笑话!”陈彼得撇了撇嘴,“对于我们这些玩弄金融的经济来说,怎么会因为钱多而内疚不安?对我们来说,追求利润,已经是一种本能了……唉,或许就是这种本能,害了我!”
“你到底在说什么?”唐欢皱了下眉头,“我有点糊涂了又,你说话非要这么,呃,拐弯抹角么?”
“给你消息的那些人,他们到底是……好吧,我不问那个了。”陈彼得忽然又问,“阿欢,我想问你,他们在这期间,给你什么消息了没有?”
“消息?没有啊?”唐欢摇摇头。
“真的没有?”陈彼得紧张的看着唐欢,“你再仔细想想,比如说,比如说,有没有说,他们怎么想办法把帮我们把钱转移,比如说。他们接下来会如何炒作,要拿多少钱回去,甚至是,我们接下来,他们怎么安排……这些,他们都没给你消息么?”
“没有,一点没有。”唐欢再次摇摇头。笑话,本来就没有那什么神秘人,不过是自己因为留一手而忽悠他的说辞而已。
“没有,一点也没有……”听到唐欢的话,陈彼得深深呼了一口气,呆了呆,接着闭上了眼睛,“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看见陈彼得这个样子,唐欢开始不满了。“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别总是神神叨叨话说一半好么?”
“阿欢,可能,我们成了别人的探路石,或者说,是一个实验品。”陈彼得慢慢睁开了眼睛,脸上带着微笑,显得十分安详,“或者说,我们本来就是被抛弃的对象。”
“别急,听我说完。”看到唐欢扁嘴。陈彼得笑了笑。“首先,这一切太顺利了,顺利的我都不敢想象。能够如此顺利的得到这么多单子,获取这么大的利润,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市场上接单的主力,从来都是我们!就像我先前所说,玩这个,就是玩一个大胆,就是玩一个先手!”
说到这里,陈彼得叹了口气:“唉,也怪我当初太贪心。知道么,当我不断的利用叠加单去做港币的保证金合约以及外汇期权的时候,没有多想,只是有多少合约,我就扫多少货,拼命的赚取利润,不断的向前滚动。在这期间,我们分散在世界上的投资公司,加上其他投资公司的代理,总计在全世界有超过二十八个主要交易点,而这些地方,等于全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买跌港元,虚盘交易、期权、期货……我给他们下的命令是,能玩的单子,全部扫干净。事情,就按照我们当初的设想那样,港元不断的下跌,我们地财富也不断的上涨。一开始,我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直到最近全世界各个点的汇总报告出来之后,我才发现,我们已经获取了如此庞大而惊人的利润。你要知道,玩外汇,就如赌轮盘,下注就无法收手,只能等结果公布,而这个等待的过程,需要有一定的时间。也就是说,当我知道结果的时候,一切都不可能收手了。”
“你是说,到底能赚多少钱,你预先不知道?”唐欢不解道,“之前,你真的不知道,你会赚多少钱?”
“当然不知道,如果早知道这个结果,我就不会下场了。”陈彼得耸了耸肩,“我早说过,世界上的金融操作,就类似量子论,充满了不确定性,是无法被准确预测的,所有的玩家只能根据自己的判断来预测一个趋势跟大概,跟赌博没什么两样。骰盅不开,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举个例子,你知道薛定谔那个关于猫的试验么?”
“薛定谔的猫?知道……这跟这有关系么?”
“哦?你知道,既然你知道,怎么还会问有没有关系这个问题?”问到这里,陈彼得忽然挥了挥手,不等唐欢回到就道,“算了,对你这个怪物,我已经不想再问什么了。反正你知道,这金融市场上玩外汇,跟薛定谔的猫试验是一样的,你如果不打开盒子,永远不知道结果会如何,而在这期间,结果永远充满了不确定性,而我们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
“好了好了……”唐欢不耐烦的打断了陈彼得的叙述,“我不想关心那什么金融的量子论,也不想知道薛定谔的猫是怎么死的,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不会就因为钱太多,被这么大地数字吓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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