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和我们讲一讲事情的经过吧,为什么宿舍里会闹鬼。”
跟在女学生的身后,姜尘沫打量着走廊两边的的房间,破旧的木门看起来同样陈旧,窗户也是纸封的,走廊里的灯也是那种老式白炽灯,充满了年代感。
对方也无奈的摊了摊手:“这件事据说已经有些年头了,早些年有个女生因为遭受校园霸凌,在厕所里自杀了,在那之后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以前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就这种宿舍,走廊里连个摄像头都没有,校园霸凌猖獗的很,在早些年死两个学生是很正常的情况。”
姜尘沫认可的点了点头,校园霸凌这种东西和科技发展其实关系不大,人性摆在那里,无论什么时候,总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只不过是以前的更明目张胆一些。
上了两层楼,她们几人的脚步停在了一间厕所门口。
这个厕所门上缠绕着厚厚的锁链,似乎是被封禁了,但此时此刻,不知道谁把锁链上的锁打开了,站在门前就隐约能察觉到一阵扑面而来的阴风。
那个女学生指了指厕所门:“据说她当初就死在这里面的倒数第二个隔间。”
“当时的情况很可怕,地上流满了血,她割掉了自己的喉咙,在厕所里失血而亡。”
抓鬼大师站在门口,闭着眼睛感受了一番,随后点了点头:“没错,这里面确实有很大的阴气,看来这厉鬼积怨已久,很危险。”
女学生听到大师的话陷入沉思,随后补充道:“说起这个,我突然想起来,虽然闹鬼的传闻已经流传许久,但宿舍楼里一直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危险的状况。”
“你是说这个厉鬼没有出来害过人吗?”抓鬼大师闻言思索了片刻,又说道:“看来这厉鬼心中尚且还存有一丝良知,或许只是因为执念未消,才留在此地久久不愿离去。”
“若是我们能帮她消除执念,或许能省掉不少功夫。”
这抓鬼大师看起来还像模像样的,不过姜尘沫也没那么轻易的就相信她,这人究竟有什么能力,还得看她接下来的行为有没有什么作用。
抓鬼大师的打扮很是时尚,一看就是那种爱美的大学生,和姜尘沫想象中穿着道袍捏着黄符的形象差别很大,她背后背着一个小书包,里面似乎是装着抓鬼的道具。
只见她摘下书包,从中取出黄纸、朱砂、狼毫,还有一个装着血液的矿泉水瓶,这让姜尘沫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果然最后还是离不开这些道具。
那抓鬼大师迅速的在黄纸上画上几个符篆,将它们分别交给其他人,随后说道:“此物能保护各位不受厉鬼攻击,请将其贴身放好,我们进去一探究竟。”
虽然不太信任对方,但姜尘沫还是接下了符篆,却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在这符篆之中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法力,莫非这家伙并不是江湖骗子?
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
少女暗道一声,将符篆塞进口袋里,和叶吟霖、沐淋心二人交流了一下眼神,。
随后三人呈品字形走在抓鬼大师的前面,而那个女学生则跟在抓鬼大师的身后一同进入了这个厕所。
一进入厕所,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个厕所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打开,空气中充斥着土味。
这座教学楼没有贴瓷砖,地面都是水泥地,天花板和墙壁也只是普通的墙灰,此时已经大片大片的脱落。
不过这厕所倒是算干净,没有闻到血腥气息,厕所里也没有排泄物,看来在封禁之前专门进行了清理。
几人按照那个女学生的说法,来到倒数第二个隔间,一打开门,就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阴风扑面而来。
然而在这个隔间内部,几人却并没有能看到任何疑似厉鬼的身影。
“确实没有厉鬼的存在,但这里的阴气不像作假,看来,那厉鬼可能已经逃之夭夭,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找回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抓鬼大师的面色十分严肃,不过她看起来并没有因为厉鬼的事情而慌乱,反而看起来依然稳如泰山。
姜尘沫闻言则细细的感知了起来,果然察觉到这栋教学楼里某些地方的阴气变得额外浓郁,很有可能就是那厉鬼的躲藏之处。
不过她毕竟只是来负责护卫抓鬼大师安全的“保镖”,没必要做这种“僭越”的事情,交给这位大师就好,等到她处理不了的时候,自己可以酌情考虑一下帮忙解决。
抓鬼大师看起来很有手段,她从背包里取出两枚铜钱,又拿出一个精致的罗盘,开始测算那厉鬼躲藏的位置,口中同时还念念有词。
很快,她的眼神变得凛然许多:“找到了,在楼上,各位,请跟我来。”
说罢,也不等其他人回应,她便先行一步,朝着楼上走去。
姜尘沫见状,也连忙跟上她的身影,别的不说,自己三人的任务就是保护她的安全,万一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报酬可就泡了汤了。
抓鬼大师的速度很快,明明身上没有灵力,看起来不是卡师,但却比她们三个卡师还灵活,显然,这人的身上有着什么秘密。
她们紧赶慢赶,才终于在某个宿舍门前找到了那个抓鬼大师。
“啊,是这里……”姗姗来迟的女学生见到这个门,顿时惊呼一声:“这里据说是当初霸凌她的那伙人之中某个人的宿舍,但这个宿舍早就不住人了。”
“那起命案都已经十几年了,曾经的当事人们早就离开了这个学校,她就算想报仇也不应该在这里才对。”
抓鬼大师闻言眉头一皱:“你说得对,一般情况下确实如此。”
“厉鬼现在就躲在这里面,但门上似乎被她用鬼力下了禁制,强行破开的后果会很严重,或许……”
“委托人小姐,和我说说那几个霸凌者如今的生活处境吧,或许这会是破局的关键。”
女学生闻言表情变得很是苦恼:“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清楚……毕竟那些人和我隔了十几年,想要知道她们的现状,恐怕还得一一询问。”
但紧接着,她突然表情一变:“我想起来了,现在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似乎是当初那件事情的处理者。”
“那些人当初因为这件事被他退学,或许他会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