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归兆开口道:“在前不久我才发现,我已经失去对这个灵潮的控制了。”
“换句话说,这次灵潮的开始、结束或者中断我已经插手不了了。”
她的面容很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姜尘沫想起来她的力量此时都在自己这里,怀疑可能是这个原因:“是不是因为你把力量给了我?需要我把它还给你吗?”
“和这个没有关系,就算卡牌在你那里,我照样也可以调用的,只是麻烦一点而已。”归兆摇了摇头说道:“你难道没有发现吗,现在为止,这个灵潮内出现的角色有些多了吗?”
姜尘沫闻言面色一滞,她说的似乎并没有错,先不提那些她不认识的,光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已经出现了好几个,归兆、花月瑶、顾影、星瞳,说不定还有姒若灵……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一个被她忽视了快一个月的存在。
姜尘沫掌心一翻,一颗血色的圆珠出现在她手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颗圆珠的颜色变得浓郁了许多,让人感觉十分的不适。
归兆的目光一下子被这玩意吸引过来,她皱着眉头辨认了一番以后,露出惊愕的表情:“我勒个草,这玩意怎么在你那儿,快扔掉,真晦气!”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当然知道了,快把她拿走!拿走!”
姜尘沫将珠子收了起来,只是她并没有注意到,在收起珠子的时候,珠子中那血红色的氤氲之中,隐约展露出一道身影。
“所以,你不和我介绍一下?”
归兆看不见珠子以后,才冷静了几分:“你之前到底都经历了什么灵潮,怎么会得到这么个玩意儿。”
姜尘沫摊了摊手,她此前经历的灵潮中,值得一提的就只有和花月瑶、姒若灵相关的那两个,而且恰巧都是出现在对方生命的末端。
搞得她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天道认定的收尸人,专门收容那些大限将至的卡牌。
见姜尘沫没有解释的意思,归兆也有些无奈:“不要说我没提醒你,该扔早些扔了,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里面封了个杀胚。”
还有高手?姜尘沫一听这话顿时感觉有意思了,因为杀胚这个词好像是个别人描述自己时用的。
她倒是清楚归兆为什么会这么说,在那两场梦中,她见到那个血发红衣女子在无间断的屠杀着周围的敌人,脚下堪称血海尸山。
既然归兆所处的世界和姒若灵是同一个大世界观,那么对方屠杀的那些人类,大概率就是归兆的同族。
她会说晦气倒也合情合理,如果她坦然接受了,反而才让人无法理解。
姜尘沫的目光看向归兆:“介绍一下这个人吧,你对她了解多少?”
“这个人的名字,应该是叫……”归兆思索了片刻,开口道:“此青荃。”
“啧……”姜尘沫撇了撇嘴,“这个名字真怪,和你的一样。”
“我名字哪里怪了?”归兆勃然大怒。
“不怪吗?你看它哪儿像个女生的名字?”
“怎么女生的名字就必须得听起来娇滴滴的才行吗?”归兆怒由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但是考虑到姜尘沫的实力,她又忍住了。
隐忍!
姜尘沫没有注意到她的心理活动,她摊手道:“至少听起来要像个正常的名字吧?正常人会取归兆、此青荃这样的名字吗?”
“我nm……有话好好说,把剑先放下……”
……
物理冷静了一番之后,归兆开始向姜尘沫介绍关于此青荃的情况,和在姒若灵那里了解到的差不多,她是一个与罪恶不共戴天的人,眼中容不下一丝瑕疵。
「斗争」是事物与生俱来的特性,掠夺、竞争是万事万物得以存续的必经途径。
因此只要存在的事物,就难免会与其他事物抢夺生存的空间,人亦是如此。
就像西洲的宗教所讲的那样,人生来就有罪,只是有些罪恶可有可无。
况且,即便是像人皇这样当之无愧的圣贤,也难免会有过错,而此青荃却认为一切罪恶无有缘由,都必须得到审判。
她的偏执太过严重了,丝毫没有察觉到,实际上她的所作所为才是罪大恶极。
姜尘沫只能表示很难评,打一架就好了,就像当初姒若灵所说的,以自己的实力,直接把她按地上胖揍一顿,让她的力量为自己所用就好。
“话说回来了……”姜尘沫这才回忆起来两人之前讨论的话题:“所以这一切和你无法控制灵潮有什么关系?这些人不都是根据你的记忆生成的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或许是牵扯的因果太大,这个灵潮已经脱离掌控,虚实结合,变成一场真正的、自由态的灵潮了。”
换句话说,就是从“自定义游戏”变成了“随机遭遇战”。
姜尘沫差不多明白归兆想表达的意思了:“那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有机会把你们的人皇还有那个什么星瞳也一起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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