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宛如脱缰的马,在生命的原野上肆意驰骋,转眼寒冬已过,树枝上长出芽苞。
安安和乐乐已经是四岁的大朋友。
此刻他们正在听妈妈讲那些,在历史长河中留下名字的人。
今天的主人公是他们都很喜欢的霍去病。
“'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虽然没有直接讲霍去病,但他的内核和霍去病一样……”
“嫂子,宋嫂子在家吗?”
门口一个皮肤黝黑,吊着一条胳膊的小战士,焦急地拍着院门。
宋舒茜交代两个孩子,“妈妈出去一下,你们先自己待会儿”。
打开门,看到一个军装凌乱的小战士,宋舒茜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她死死掐住掌心,强迫自己冷静。
“怎么了”。
她觉得自己说的声音很正常,其实她的声音几不可闻。
她一直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如今,这是有消息了吗。
她还能分心去观察,小战士眼睛都是肿的,全是红血丝。
“卫副团受伤了,在军医院抢救,嫂子我来带你过去”。
一句话小战士说的断断续续,几度哽咽。
宋舒茜扶着大门,勉强站稳。
“把话说清楚,他怎么了”。
不自觉地她释放出,属于将军府嫡女的气势,威严尽显。
“站好,别哭,把话说清楚”。
安安乐乐听到外面的动静,跑到妈妈身边,抱住妈妈的腿。
小战士不自觉按照宋舒茜的话做。
他尽量平静下来说,“我们中了埋伏,卫副团带着兄弟们杀出来,受了重伤”。
“有没有生命危险?”
宋舒茜想打开这个人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浆糊,话都说不清楚。
“没有,已经脱离危险了”。
“人在哪儿?”
“医院,军,军医院”。
终于把话说清楚,宋舒茜交代他,“等我一下,带我过去”。
宋舒茜交代两个孩子,“安安乐乐,你们两个自己在家待着,中午如果妈妈没有回来,就拿着钱去食堂吃饭。不能碰电,不能碰火,不能碰水。
闪电,墨影,你们两个看着弟弟,不许他们去危险的地方。”
安安和乐乐显然吓到了,“妈妈,我们也想去”。
宋舒茜更严肃了两分,“卫砚南,卫逸北,现在妈妈很着急,需要去看爸爸,你们在家照顾好自己,就是在帮妈妈的忙。
等妈妈确定了爸爸的情况,就回来接你们。”
安安和乐乐松开妈妈的腿,让妈妈离开。
宋舒茜匆忙给卫建国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跟着小战士往医院走。
见是去病房,不是去手术室,她悄悄松了口气。
有灵液在,只要卫建国有一口气,都能救回来。
她必须马上见到卫建国。
病房里,卫建国躺在床上,身上包的和木乃伊一样。
见到他的那一刻,一行泪落下。
轻轻握住他的手,“疼不疼?”
卫建国贪婪地看着妻子的容颜,感受着她的体温,差一点就见不到她了。
“不疼,别怕”。
宋舒茜才不管他说什么,握着他的手,不说话。
吓死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不害怕了,她才轻声说,“闭眼,你先睡一会儿,我去找医生问问你的情况。家里也要安排一下,等你睡醒,我就回来了。”
卫建国疼的厉害,能撑着全靠一口气。
媳妇儿让他睡觉,他就闭眼睡觉了。
刚睡着,医生过来查房。
等医生看完,宋舒茜才问,“医生,他的伤怎么样?具体哪些部位受伤了?”
医生很有耐心,一一解答,宋舒茜继续问,“现在的治疗方案是什么?风险有多大?”
医生巴拉巴拉巴拉
“哦,那大概需要治疗多长时间,后续还有什么治疗?”
医生巴拉巴拉巴拉
“最后一个问题,照顾他时需要注意什么?现在他需要注意什么?”
医生说,“目前他只能吃流食,不要吃油腻的,要好消化一点的,少食多餐。没排气之前,不要喝水,你可以给他润润嘴唇。现在就让他睡觉,睡眠中身体会自我修复。”
送医生离开,宋舒茜才卸了力,瘫坐在椅子上。
缓了两分钟,她起身离开病房。
同病房的伤患A,吐了口气,“吓死我了,刚才那是卫副团媳妇儿吧,太有气势了,吓得我气都不敢喘。这不哭的咋比刚才那个哭的嫂子还吓人。” 刚才伤患B的媳妇儿过来了,见到B的情况,扑他身上,就开始哭,哭的整个屋子都在震。
伤患A现在就觉得,女人是老虎,离远保平安,太吓人了。
刘新国想要喊住宋舒茜的手还伸着,人已经离开了。
他迷茫的看看孙铁山,“我很没有存在感?” 孙铁山 ,“估计是吓坏了,她一向周全,今天都没和同病房的人说一句话,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谁去叫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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