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艾伦的计划,又又又失败了。
生气。
姜莘怜看着自己被绷带层层包裹的小臂。
超级生气。
医生正在说着伤口的注意事项,艾伦听得认真,除了被揪过的耳朵还有些红,没有展露一点异样,显然舔进嘴里的那么一点不足以起效。
超级无敌生气。
姜莘怜抬起被裹得像个小锤子的手,带着忿恨敲他的脑袋。
医生的话顿时卡住,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别用这只手,换一只,换一只!”
但显然,还是姜莘怜的手快一步。
艾伦:“…… 姜姜,你不疼吗?”
这不是废话吗,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皮糙肉厚吗?
姜莘怜恼羞成怒,闷着头躲回了自己房间,任凭艾伦在门外如何哄劝、道歉,她只对他说一句话:
“滚啊!”
……
好像让他滚早了。
姜莘怜从梦中醒来,难受地想要挠一挠手臂的伤口。
好痒,好热……
她软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隔着绷带按了按伤口,那种微妙的痒意没有丝毫减弱。
她觉得自己热得出了一身汗,可扯开衣领却发现身上干干净净,并没有想象中的潮湿。
但是好热。
姜莘怜轻飘飘地下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入口却失望的发现,竟然是温热的,喝下去更热了几分。
冰水,想要冰水。
她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推开房门,想要去找些能让自己凉快些的东西。
好热,没有力气……
她一步三喘,趴在栏杆上小口小口喘气,等她觉得有了些力气,正要一鼓作气下楼时,侧后方传来讨厌的声音。
“姜姜?”
谁啊,谁在叫她,这个声音,好讨厌。
身后的人来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腰身:
“姜姜,你怎么了?”
你没长眼睛吗,不会自己看吗,她现在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忍不住又想发脾气,但最终只能小声埋怨着,听着委屈万分。
“不舒服吗?”
艾伦看着她绯红的小脸,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摸到一手软绵和温热。
她抗议地仰头,用一双漂亮的绿色眼睛瞪他,眼神有些迷蒙。
艾伦注视着她,有些移不开眼,那只本想试试她温度的手眷恋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姜姜,”夜深人静,他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了?”
“好热,”姜莘怜软着声,似乎在向他诉苦,“我真的好热。”
“我也觉得,有点热。”
从下午开始,就感受到一股奇怪的燥热,不至于影响他的思绪和理智,但却一点一点撩拨着他的心口。
绵延不绝的燥热,让他难以入睡,于是他便起身想给自己倒杯冰水,只是没想到会在走廊见到一下午没有露面的姜姜。
她看着似乎有些难受,趴在扶栏上小声呜咽,看着委委屈屈。
他担忧她是否出了什么问题,等他上前将她抱在怀中,才发现她与他一样,只是热了。
相较于自己,艾伦显然更热,姜莘怜不想被他抱着了,揪了揪他的头发,使唤他:“我要回房间,还要喝水,要冰水。”
“哦。”
艾伦好脾气地点头,俯身便轻松地把她抱起,送回她的房间。
他动作轻缓地将她放在床上,姜莘怜反应迟钝,环着他脖子的手迟迟没有松开,艾伦迁就地弯下腰,鼻间满是女孩的气息。
暖暖的,香香的,让他忍不住低下头,埋在她颈窝间,蹭着她柔嫩的肌肤。
“姜姜”
他忍不住想要唤她的名字,说话间湿润的吐息激得她轻轻一抖。
“讨厌你……”
她小小声道。
“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艾伦慢慢伏下身抱紧她,有点可怜,有点渴望:“嫁给我好不好,我把我的一切,全部都给你。”
“哼,”姜莘怜撅嘴,虽然反应慢了些,但还是能凶巴巴地骂他,“凭什么要嫁给你,你有什么能给我的。”
只是她没有力气,这番话说着便像寻求承诺的撒娇。
艾伦眼睛一亮,沮丧了一下午在这一刻听到她有所松动,立刻变得兴高采烈起来。
“我的所有,我的……呃”
他卡顿了一下,绞尽脑汁开始思索自己有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
他最珍视的莫过于父亲和姜姜,可他的父亲也是姜姜的父亲,他竟然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呜”
他失落地低下头,愧疚不已:“对不起,除了一点钱财,我什么都没有了。”
姜莘怜迷迷瞪瞪:“你有多少钱?”
艾伦想了想,说了几个比较挣钱的庄园和领地。
姜莘怜瞪圆了眼睛,泄愤地要去咬他耳朵,声音含糊不清:“为什么你有这么多!”
“我,”他被咬得酥麻,呼吸一下子沉重起来,盘旋在身体中的燥热如火上浇油。
“大半是我经营的私产,全部都给你。”
他急躁地亲着她的脸颊,长臂将她拢在身下,无言的渴求让他声线都有些颤抖:“姜姜,姜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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