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了,刺客依然没有被抓住,宫中侍卫前前后后搜寻了几遍,依然不见踪影。
皇帝在乾清宫内躲了几天,只觉得憋闷无比,也是在这时,他得到了个好消息。
庄鹤鸣自那日宴会后被送回丞相府,之后再没有露面,虽生死不知,但出入相府的下人各个难掩愁容,想来情况不妙。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喜事,他的一番筹谋不算白费。
得知这个消息,皇帝一扫这段时间的憋闷,畅怀大笑,虽然依旧不敢在宫中随意走动,但当夜便召幸了嫔妃,在乾清宫快活起来。
等到一身舒畅,他总算想起了偏殿还住着个生病的三皇子,连忙召来李德问道:
“皇子如何了?病可好了?”
陛下前几日对皇子一字不提,李德也就简单问过几句皇子的情况,现在被问起来,他支支吾吾:
“这,小皇子身体一向康健,许是好了。”
“没用的狗奴才!”
皇帝恼怒,起身穿上衣袍,端得一派慈父心肠,要去看看三皇子。
李德心中叫苦不迭。
哎呦喂,若是大人,碍于陛下的身份那必是怎么乖顺听话怎么来,但小皇子那可就……
别看小皇子生得粉嫩可爱,却是个不好哄的主,除了身边那些伺候惯了的人宫人,其他人想碰他那是绝对不应。
小皇子出生这么久,陛下去看他的次数少之又少,恐怕不会让陛下近身啊。
他担心陛下龙颜大怒,又操心小皇子会不会出事,愁眉不展,苦着脸跟在皇帝身后,向着偏殿去。
先皇附庸风雅,在宫中大肆种了四君子,这乾清宫偏殿也不例外,殿前的庭院中种着不少兰花,于夜色中轻轻摇晃。
旭儿正被男人抱在怀中,伸着小胖手去够木架上的兰花。
太监的通报声传入耳中,男人不紧不慢地握住小皇子藕节似的手臂,轻声哄着他:
“旭儿听话,时辰不早了,该去睡了。”
“呜”
旭儿瘪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大胆,你是何人!见到陛下还不行礼!”
李德从未见过如此大胆妄为之人,陛下都站在这了,竟然还抱着小皇子,没有搭理的意思。
太监声音又尖又细,传入耳中异常刺耳。
旭儿打了个激灵,没有被吓到,依赖地搂着男人的脖子探头,好奇地看过来。
皇帝铁青着脸站在那,李德当即扬声唤来侍卫:
“来人!还不快将这人拖出去!”
守在殿门外的侍卫涌入,并没有如他们所想冲上前将那人压下,而是站在皇帝身后,隐隐呈现出威慑之势。
皇帝愣住,李德也瞪大了眼,骂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叫你们将这贼人压下,都没听见吗?”
侍卫漠然站在那,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直到这时,那抱着三皇子的男人才慢慢转身,声线清冷:
“臣庄鹤鸣,给陛下请安。”
“……你?”
皇帝瞠目结舌,他甚至觉得有些荒谬。
庄鹤鸣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他危在旦夕,性命堪忧吗?
而且,这里可是皇宫,现在更是深夜,无论如何他都不该出现在这里才是!
“你为何会在这里?”
皇帝指着他,不敢置信:“你不该,不,你为什么抱着朕的三皇子?”
“陛下的?”
庄鹤鸣重复道,神色不明,只是低下头怜爱地贴了贴旭儿的小脸。
旭儿亲昵地抱着他,“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一大一小的两张脸,靠在一起时,竟是如此的相似。
姜莘怜美貌,旭儿的脸上能看出她的影子,但始终看不出哪里像了皇帝。
以往,宫人总说是小皇子年幼,等他长大了,自然就像陛下了。
而今,萧洵却想不明白,他震怒不已,喘着粗气,厉声质问:“为何,为何朕的皇子,竟会与你,竟会……”
竟会长得与你如此相似!
他的贵妃,竟然与丞相早有私情,在他眼皮子底下私通,甚至生下了一个孩子!
庄鹤鸣避而不谈,扶着旭儿软软的身体让他坐稳,淡声道:
“陛下劳心为臣准备的毒酒,景穆在此谢过了。”
皇帝的目光还未从旭儿的脸上移开,又听到这话,神色大变:“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位刺客,也是臣安排的,至于您身后的这些侍卫,”
庄鹤鸣淡淡一笑:“我将赵月璃未死的消息告诉赵焱将军,并将实情告知,这些侍卫便是将军的心腹,不知陛下可眼熟。”
知道实情后,赵焱明白皇帝对赵家已起杀心,与其愚忠害赵家遭受灭门之祸,还不如和丞相联手,推三皇子上位。
“你们,乱臣贼子!你们莫不是要对朕不敬!”
皇帝惊慌起来,他想逃走,高声呼喊着“救驾”,但无关之人早已被支开,李德也被侍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现在他是瓮中之鳖。
“你,等等,景穆,”见势不妙,皇帝放缓了脸色,劝说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