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大小姐嚣张跋扈25(1 / 1)

小的时候,季青年深得父亲和母亲的疼爱,仗着偏爱理所当然地想要抢占她的东西,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季青玉表示自己应该没这么好说话,并且一脚将他从高高的楼梯上踹了下去。

看着他像个沙包一样滚成一团,磕碰得头破血流,咕噜咕噜滚到楼下,长长的台阶上沾着零星血迹。

听着他扯着嗓子发出刺耳的哭嚎,季青玉捧着脸蛋欣赏着他的丑态,发自内心愉悦地笑了出来。

然后被暴怒的父亲扔到了国外,自生自灭去了。

好在还没有忘记生她这个女儿的初心,为了联姻,为了给家族换取利益,季父冷了一段时间后,还是给她打去了生活费。

好耶,虽然钱少了一点点,但季青玉好歹没有过上沿街乞讨的流浪生活。

磕磕绊绊到成年,当年决然跟着她来到国外一直照顾她的严妈妈生了大病,病容枯槁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季青玉趴在床边,摸摸严妈妈失温的手背,轻声喊她:“妈咪……”

女人听到了,她艰难地睁开眼,仅能动的食指抽动一下,最终还是没能抬起来。

她带着不舍和担忧,离开了。

季青玉握着严妈妈的手,第一次觉得自己大约做错了一件事:

她也许,不该喊出那声“妈咪”。

严妈妈离开后,季青玉也看腻了国外的风景,一个人收拾好东西回国了。

遇见姜应淮是个让人愉快的意外,他无论从言行举止还是气质样貌都那么符合她的审美。

就算看着她的目光充斥着出自利益的欣赏,也依旧很漂亮呢。

季青玉笑眯眯地和他对视,毫不设防地握住了他伸出的手。

毫不设防?怎么可能啦。

就像季青年在父母面前乖巧听话,在她面前野蛮专横;

就像父亲在外人面前是和蔼慈爱的好家长,在她面前是唯利是图的资本家,他们人前人后有着两副截然不同的面孔。

男人,可是需要警惕和防备的存在啊。

所以就算答应了姜应淮的求婚,成为了他的妻子,看着他在日日夜夜的相处中渐生柔和的眼神,注视着那双漂亮的眼眸深处显现爱意。

在姜应淮举起的镜头中,季青玉眯着眼睛弯唇一笑,不动声色。

结婚一年,她怀孕了,姜应淮推掉了所有要出差的公务,一心一意陪在她身旁,小心的守着她。

然后,在预产期的前几天,季青玉收到了一份邮件。

照片和视频清楚地拍下了姜应淮的模样,右上角的数字大次次地告明了时间:婚礼前一晚。

从进入房间到离开房间,前后间隔好几个小时,加上一旁的房间登记名单,已经称不上暗示,就差将想说的话拍她脸上了。

在她预产期的时候发送这些东西,大概是希望她能情绪激动之下死在医院里?

呃,真是坏心眼呀。

确定了这些视频和照片的真实性后,季青玉戳了戳屏幕中男人的脸,遗憾叹气:

“哎呀呀,亲爱的,你还真是没有抓住任何一个,能让我放松警惕的机会啊。”

*

季青玉顺利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等两个孩子长大一些后,姐姐像季青玉,弟弟像姜应淮,都生得粉嫩可爱。

婴儿房内,姜老夫人抱着孙子爱不释手,慈爱地看着他的小脸:“应淮你瞧瞧,长得可真像你啊。”

没有回复。

她瞟过去一眼,看着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儿子:“公司遇到事了?最近怎么心神不宁的。”

因为青玉,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生下两个宝宝后,青玉似乎非常在意恢复身体这件事,不爱吃的药膳也都捏着鼻子吃了下去,讨厌的中药也爽快地闷了。

一点也不需要他哄,乖巧得有些古怪。

难道是担心留下后遗症吗?

“……不,没什么。”

姜应淮回神,揉了揉眉心:“母亲,你单独把我叫过来做什么?”

刚回到家就把他叫来了这里,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应淮,”姜老夫人严肃了几分,“我和你爸商量过了,我们都觉得,青玉手里的股份,拿得太多了。”

当初和季家联姻时开出的条件,季青玉分到了姜家的一部分股份。

这份股份说多也不算多,不足以威胁姜应淮和未来继承人的地位;说少却也不少,足以给姜家带来不小的财政影响。

季青玉虽然长了张温婉的脸,但姜老夫人始终觉得她不是善茬,那些股份在她手中,她实在难以安心。

姜应淮神色淡了几分,不容置疑留下一句“别再提这件事”,转身离开,充耳不闻身后母亲恼怒的声音。

“你这孩子!”

客厅里,姜老夫人的声音引起了季青玉注意,她啃了口被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抬头看向他。

她现在心情看上去还不错,不,准确来说有些兴奋?

姜应淮神色柔和下来,嘴角微弯朝她走来,刚一靠近,便注意到果肉上鲜红的颜色。

这个是……血?!

他瞳孔紧缩,目光看向她另一只手握着的水果刀,果然在刀刃上看见了一丝血迹。

“割伤手指了,不疼吗?”

他让保姆去拿医疗箱,快步走到妻子身旁,有些无奈和心疼:

“你什么时候喜欢苹果了?”

八百年没见她吃过苹果,现在头一回吃就把自己割伤。

“不喜欢,”季青玉眨眨眼看着他,“我只是想试试刀。”

试刀?

姜应淮愣了下,还未深思她的意思,一旁保姆匆匆拿来了医疗箱。

他伸手去接,握在掌心的手突然被抽离,下一刻,季青玉重重撞进他的怀里。

他下意识张开手臂搂住她,随着“噗嗤”一声,周围环境的杂音似乎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姜应淮看见保姆蓦然大睁的双眼,因为惊恐大张的嘴,听不到一丝声响。

冰凉的,疼痛……

他怔怔低头,趴在他胸前的季青玉也抬头看着他,像只狐狸一样夸张地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她在愉悦,由内而外的,发自内心的愉悦。

腹部冰凉的剧痛席卷全身,将外界的声响传入耳中。

保姆的尖叫,母亲的惊呼,爱人的笑声……

“为……”

他踉跄着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