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我的迷妹她超爱我23(1 / 1)

这一下打得毫不留情,苏信越痛叫一声捂住脑袋,心有不服:

“我只跟老妈看过电视剧,没和你看过法制节目啊!”

“你快闭嘴!”

两人闹出的动静不小,池孟则顿了顿,侧目看向他们。

他的目光平静地和他们对视。

苏信誉尴尬一笑,收回还想再给亲弟一下的手,理了理衣领走上前招呼:

“有幸见面,池顾问。”

池孟则点头回应,视线越过他打量着慢慢走来的苏信越。

这段时间每每来这家餐厅,总能感受到一道窥探的视线,愚蠢迟钝得不加掩饰。

当他转身时,窥探的人便会动作极大地竖起菜单挡住脸,演绎着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

男性,目测年龄20岁上下,大概率是个涉世未深的学生,举手投足以及眼神间都是和精明无关的傻气。

池孟则收回视线,淡声道:“是有什么事吗?”

“这个嘛……”

苏信誉挠了挠头,简略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清楚,当然,将池顾问当成嫌疑人这个不能说。

苏信越虽然不了解池孟则的身份,但听亲哥的意思,似乎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当下也向他投去期盼的眼神。

迎着两人的眼神,池孟则沉吟片刻,轻笑:

“只是这些原因,就判断那个女孩出事了?这个判断,有些站不住脚啊。”

“可是!”

苏信越还是有些不服气,刚想说些什么,被男人抬手打断。

“我知道你一切出于好意,那个女孩到底有没有出事谁也说不准,但民众的安危最重要。”

池孟则淡笑:“警察身份行动受限,找人的事不如交给我,我最近在这旅游,空闲不少。”

“哎?”

苏信越一愣,迟疑道:“可,可以吗?会不会打扰到你旅游的心情啊?”

“呵,”池孟则拎起打包好的袋子,冷嘲:“希望你前几日观察我的时候也有这种觉悟。”

“呃……”

苏信越一噎,话说得好听说是观察,但实际情况几人都清楚,说是观察不如说是窥视。

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瞄到身旁亲哥颇为凶狠的眼神,顿时感觉身上又疼了。

只听亲哥压低声音,犹如恶魔在耳边低语:

“我要告诉老妈。”

苏母,一位跆拳道黑带的贤惠妻子和伟大母亲。

她会温柔地扇苏父大嘴巴子,慈祥地为两个儿子制作竹笋炒肉。

苏信越:……

*

今日在餐厅被绊住脚,浪费了时间。

池孟则输入密码后打开门锁,还未来得及换鞋,就听一阵“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

他反手关上门,习以为常地张开手臂,接住扑过来的女孩。

与她一起扑来的,还有头发上沾着的面粉,随着两人的动作在空中扑出一阵白烟。

池孟则拧眉,抬手捏住女孩的后颈,迫使她将埋在胸前的脑袋抬起来:

“你掉面粉里了?”

姜莘怜耷拉着眉尾,一脸的郁闷:“我只是在做甜品,出了点小问题。”

“哦?”

池孟则看了眼厨房,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料理台,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工具,每个上面都沾着点面糊。

他了然。

姜莘怜喜欢甜品,做饭也还行,却不知为何做甜品时总是状况百出,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成品瞧着也不易入口。

不,是根本不能入口。

每次的毒点试尝者苦笑。

池孟则搂着她的肩膀往餐厅带,语气少见的有些无奈:

“你还是没有放弃把我毒死的想法吗?”

姜莘怜:?

她嘟嘟囔囔:“那你放我出去嘛。”

亲手买的蛋糕肯定比亲手做的安全。

池孟则面无表情:“继续毒死我。”

姜莘怜气呼呼地瞪他:“哪有这么夸张,这次,这次我做的蛋糕很成功的。”

池孟则呵笑:“你上次也这么说。”

女孩气鼓了脸,刚要为自己正名时,厨房传来“滴滴滴”的声响,新的蛋糕烤好了。

“呀,好了呢,这次绝对没问题。”

姜莘怜欢快地跑过去。

池孟则深吸一口气:“我们现在,应该吃晚餐。”

姜莘怜充耳不闻,笑眯眯地把成品展示给他看。

“你看,这可是我特意做的造型哦,你猜是什么?”

池孟则看着这黑乎乎的一团奇形怪状,沉默片刻:

“云?”

云的形状有很多,扯一扯总能扯上些关系。

姜莘怜困惑地看了看手里的甜品:“我做的是爱心呀。”

她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甜甜道:

“是爱心哦,是莘莘除自己外,做给最喜欢的池孟则哒。”

最喜欢……

她总是善于许下这样的承诺,甜言蜜语手到擒来。

池孟则薄唇紧抿,抬眼扫了眼周围。

大门的特制门锁除了他无人能打开,窗户都已封住绝无翻越的可能。

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一片淡然。

“都这么说了,看来我必须得吃了。”

他垂眸,挖了一勺送进口中。

意料之外的不奇怪,是一个甜品应该有的味道,绵软的、酸酸的、甜蜜的……

这种甜蜜,像死前吃的最后一口糖,甜得发涩。

“哈哈”

池孟则笑出声,双目泛红,死死盯着笑容未敛的女孩:

“又一次,又一次!你又一次欺骗我!”

熟悉的晕眩袭来,他恨得发狂,这段时间积压的情绪爆发,被自我欺骗地藏在心底的痛喷涌而出。

“为什么不肯骗我到最后,为什么不能留在我身边,又一次逃走……”

他半靠着沙发,呼吸急促,声音渐渐低微,直至消失。

“你又要,消失多久……”

姜莘怜看着他躺倒在地,慢慢走到他身边,纤细的手指点了点男人的眼尾,沾染了一抹湿润。

“唯独那句话,”她捡起毯子为他盖上,

“池孟则,我没有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