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族老,没有没有这是误会,就是下手重了些没有打杀人,我们也没卖珍珍,就是提前给珍珍找了户好人家,让她先去瞧瞧的。”石老头是个聪明的,这会儿死活也不能说别的,只一口咬定是相看的人家。
村长跟族老们听着这话,太阳穴突突的,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哼,果真是不要脸。儿子都被打了昏死了,儿媳妇也被打的浑身血污,为了大房的彩礼把二房的闺女卖给人家当童养媳,真是有脸子狡辩。我倒想看看你们雪香庄的村长跟族老们是不是不辨是非。”孟氏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嘴下也不留情,说的村长跟族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丢人,真丢人,这事不好好处理他这村长以后也别见人了。
“老嫂子,你消消气你放心,今天这事我一定给你们个交待。”说着又赶紧让围着的村民去找大夫,他害怕闹出人命。
石老头还想说什么,被族老们一瞪也闭了嘴,缩在一旁。村民们一个个的围着,窃窃私语对着石家人指指点点。
过了一会儿大夫被连拉带拽的找了来,围着的人自动让开一条道:“伤员在哪儿呢?快让我瞧瞧。”
“这儿呢大夫,这里。”边说边引着老大夫上前。
老大夫顺了顺气,上前一瞧心下一凉,赶紧上手把脉。又将身上到处检查了一番,才开口道:“唉哟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呐将人打成这样,这外伤就罢了这内里怕是伤了内腑了,且这腿竟也被打断了,要赶紧找个手艺好的外伤大夫给他续上,不然这腿怕是废了。”
话落谭月芽便大哭起来:“双虎~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珍珍可怎么活呐?”
围着的众人也是心惊肉跳,这可是亲儿子啊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这是奔着命去的啊,石家人心黑造孽啊。
一时间围着的对着石家人个个愤恨,有甚者直对着石家人啐了几口。
“大夫,您再给我妹子瞧瞧。”谭氏又是难过,又是心疼。
老大夫立马过来给谭月芽把脉:“这身体亏的也太狠了些,也有些内伤,不好好加以调养恐难长寿。这外伤需仔细处理,不然会留疤。”
老大夫收了脉枕,开了药方便起身告辞,陈长江赶忙拿了诊金递上。
孟氏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就对着石老婆子婆媳俩,又抓又挠。别看老太太年纪大了,但是手上有把子力气。
婆媳两人也不能等着挨打,齐齐还手。一时间三个女人,打的难舍难分,谭氏怕自己妈吃亏,让小侄子扶着谭月芽后,抽身上前对着两人毫不手软。
石家人见状也想上前帮忙,谭家人自是不是吃素的,定不会让他们欺负了去。
只把村长跟族老们急的在一旁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别打了,别打了,停手停手,都停手。”
“快快,谭家村那边来人了,快让让。”人群里有人见着来人,叫了一声。
谭家村的人一来便瞧着院里的场景,当下谭家人便冲上去加入战局。
雪香庄的村长见着来人,刚想能停手了,谁成想又冲上去几人,急的直对着谭村的村长跟族老们作揖:“谭兄弟啊,你快让他们停手,万一闹过了出了事可怎么是好?”
谭村长见打的激烈,一时也不知如何阻止,便干脆拉着雪香庄的村长一旁等着,反正瞧着谭家人不吃亏,让他们发泄发泄也好。
“石哥哥不急,让他们出出气吧,这把人都打的半死,你不让他们把这口气出一出,这事也不好谈。”
“唉,可是~这~这~唉”石村长只能无奈叹气,出气吧也是他们家活该。
觉着谭家人出了不少气了,才让人将两家人隔开。虽个个身上挂了彩,但谭家人不吃亏,尤其谭氏的大嫂叶氏,那叫一个猛,石家人脸上没有一个漏了指甲印的。
“呸,下三滥的黑心货,敢欺负我家小姑子,姑奶奶不挠你一层皮。”说着理了理头发,又啐了石家人一口。
石家人自是不服气,但又打不过只得瞪着眼。
“好了,接下来说说正事吧?月芽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一遍,你放心自不会让你委屈了,我们谭家人还没死呢。”谭村长来时虽不知具体情况,但听秋哥儿说两人被打的惨状,心里也难免担忧气愤。
谭月芽听着村长的话,心里虽委屈难过,但也有了底气,便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周围的人越听脸色越沉,看向石家人的眼光越是鄙夷。
听见说将珍珍卖与傻子当童养媳,叶氏趁着不注意又上去打了婆媳两个耳刮子,村长族老也只当没看见。
待讲道石双虎夫妇为了要回女儿,不惜跟家人翻脸,又道石家大哥儿石重为了能娶上掌柜的女儿,竟然狠心让家人对着二叔二婶下死手,看石家人的眼神都完全变了。
有忌惮有害怕有不可思议,这人太狠为自己连亲人都下的去手,若是旁人得罪了他岂不是也会被取命,这样的人太危险留不得,村里留不得这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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