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下意识的想要将人踢开,可跪在脚边的人就像是牛皮糖一样,无论他怎么扯都扯不掉。
他只能听着身后的人低沉的笑,“看不出来呀。
吏部尚书竟然跟官老爷关系如此深厚,好在是事出有因,否则本王还以为你们结党营私呢。”
本王!?
能在他们面前自称本王的,除了顾衍州,还能有谁?
官老爷被吓住,几乎是第一时间磕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王爷驾到,还请王爷恕罪。”
顾衍州一声不吭的坐在主位上。
他悄无声息的与孟锦夏对视了一眼,这才才将目光落到一团乱上。
“眼下这是……”
有衙役将刚刚的事重新说了一遍。
顾衍州捂着嘴轻咳,“照这么说,失踪之事到现在都没有个结果?”
这声厉喝,吓得官老爷瞬间跪地。
“王爷饶命,微臣已经尽力了,你看大人都已经出动了,足以见得这事儿并非是什么容易之事。”
“胡说!他们狼狈为奸,蛇鼠一窝,失踪的人都在地牢呢,王爷若是不信,揪出来看看。”
顾衍州眉眼一抬,天经连忙操作。
没一会儿,一大群孩子被送了过来。
两位大人纷纷开口。
“这是我们找到的孩子。”
“这是别人藏在我们这儿的孩子。”
两人口风不对,是个人都看出来有问题。
顾衍州冷冷的看着两人,“好歹也是一起处理这事儿的,竟然连这些孩子的哪里都不知道,你们这是要丢我们的脸啊。”
吏部尚书跪地,他极速的磕着头,脑袋都快长出包来。
“误会,误会,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定是交接的时候出了问题。”
“哦,出了问题,你们两人之间都出了问题,那你跟你们上司之间是不是也有问题?
既如此,本王就带着你们亲自到张世良面前说说!”
当天晚上,天经跟着顾衍州带着众人,直朝着京城走去。
孟锦夏也顺势带着自己的人,紧跟而上。
离去前,阿苏察觉到不对,想跑,被孟锦夏提前预测,送到顾衍州跟前。
“这人是跟官老爷交易的常客,只要撬开他的嘴,没有什么信息得不到。”
顾衍州心领神会,一群人瞬间踏上进京之旅。
当张世良得知消息已经是三天后。
“你们说什么?顾衍州把云柳城的人扣上来了,这怎么可能?他不是被监视着吗?”
张世良急的在原地团团转,“这个该死的吏部尚书,不是让他将所有消息都传上来吗?”
对面低着头,“前些日子,孟锦夏确实没有什么动静,对面以为她已经束手就擒,可没曾想对方竟然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眼下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张世良没好气的叫着。
这个孟锦夏,就连他都觉得棘手,这些个呆子竟然会觉得对方好拿捏,真是些无用的蠢货。
眼下,所有人都被赶到京城,他们第一时间肯定是见皇上。
他必须要在他们赶回来之前,见到皇上。
说着,张世良叫着身旁的人就要走,“快,推我进宫,我定要在今日见着皇上。”
两人刚出大门,就有人急急匆匆的赶上来,“不……不好了,顾衍州已经带着人进宫,现在皇上紧急召见。”
“该死!”张世良气的捶胸顿珠,来不及思考,他只能沉下脸,“罢了,桥到船头自然直,我今儿个,只能去闯一闯!”
此刻,金銮殿上,密密麻麻跪了一排的人。
官老爷和吏部尚书首当其冲,两人颤得跟个筛子似的。
“朕竟不知你病成这样,还能去云柳城转一圈儿?”
面对着萧凌月的询问,顾衍州不焦不躁。
他淡淡的行了一个礼,“张世良用尽全力护臣安康,臣自然要用有限的时间,为皇上多做一些无限的事儿。”
找一个阿谀奉承之语,说的萧凌月近乎半点儿反驳之意。
倘若质问,不就成了他不体谅顾衍州良苦用心了吗?
萧凌月只能硬生生的将这气吞了下去。
看着顾衍州身后跪的一堆人,他嫌弃的皱了皱眉头,“身后这些是怎么回事儿?”
“云柳城三个月幼童失踪案,如今终于有突破,事情涉嫌官老爷,还请皇上明察。”
随着顾衍州一抬手,阿苏就上来将所有事情交代了。
到底是被打了一顿的,这一次,他的交代那叫一个具体,甚至将几次交易的字据都拿了出来。
官老爷一个劲儿的磕头,“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那从你库房里搜出的这些银两,你又如何解释?
粗略的算了算,这字句上所写的数字,可是和你库房里面留的银两,相差无几呀!”
看着钱,萧凌月顿时眼睛都亮了。
哪管顾衍州说什么,只要能将这些东西充公,底下发生了什么,他根本就不在乎。
“还敢狡辩,这东西都从你库房里面搜出来了,你还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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