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止一次叹气,说这么好的人家,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儿。
原先她还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让父亲这般念念不忘,不曾想今日她竟遇到了。
一时间,心头唏嘘,可孟锦夏却无半点拯救之意。
毕竟,林家能有今天,也是他们罪有应得,不值得她煞费苦心。
收拾东西正准备走时,孩子哭的更惨了。
“林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明明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可为什么会落得这么一个结局?”
“那就得问问你们父亲了,若非你们父亲贪墨,你们不会变成这样。”
恶人装可怜这招数,孟锦夏已经在孟明珠身上见过许多了。
着实不想再从孩子身上看到这样破烂的招数,孟锦夏想也不想便拆穿道。
得来的却是对面更加激烈的吼叫,“你胡说,根本就不是我爹的错,我爹从来都没有贪墨!
我爹虽为吏部尚书,可却从未收过一份人的贿赂,我们吃的是馒头,穿的是布衣,就连手上拿的笔,都是父亲进京赶考时,将祖传之玉卖了买的。
我们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可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我们,若非如此,我爹也不会在流放中郁郁而去,我兄长也不会在这受尽委屈。
这一切都是天理不公!”
“你有什么证据说明天理不公,就凭你那三寸不烂之舌?
我告诉你,天理并非你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我没有嘴上说说,这些都是真的,我还有父亲留下来的血书。”
许是说的愤怒之处,小家伙想都不想就将怀中的血书拿了出来。
白底红字,密密麻麻印在孟锦夏眼中,看的孟锦夏喉咙都紧了。
那一字一句,那是什么自证清白的血书,分明就是当今尚书和皇帝狼狈为奸,私下做的勾当。
上面不仅记录着这些勾当,甚至还记录着了解这些勾当的所在人员。
而这些人员在孟锦夏记忆中,不是被流放,就是被砍头。
难怪,难怪小孩说,父亲没有任何贪污行为,却遭受这一结局,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孟锦夏赶忙将那血书塞在孩子怀里。
“这东西你没给别人看吧?”
“没有,他们都要抢我的东西。可我不愿意给,父亲说了,这玩意儿除非是可信的人。别的一律不给。”
“好孩子。”孟锦夏摸摸小孩儿的头,“记住这东西除了我之外,日后再也不要拿给别人看。
从今天开始,我会重新给你和你哥安排住所,至此以后,关于你和你父亲的事儿,再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当天孟锦夏就将两个小乞丐带回了家。
与此同时,还让青竹将信息传回了孟家。
如今,顾家已经眼线满布,实在是不敢再给顾家带来风险,孟锦夏只能将信传给红豆。
红豆接过,第一时间联系到天经。
天经赶忙将信拿给顾衍州。
短短半月,没有收到孟锦夏的消息,顾衍州早就急不可耐。
拿信的瞬间,他手都抖了。
可就在看到信上内容的瞬间,满眼柔情,瞬间化作锋利的刀。
骤然下降的气温吓坏了天经。
这信上到底写的什么,莫不是诀别信?
这才离开好久啊,孟锦夏就写诀别信过来,这不是要将军的命吗?
生怕顾衍州怒气上头,天经赶忙上前安慰,“将军,节哀,其实孟姑娘她……”
“那狗皇帝怎么敢?”
嗯?狗皇帝?
这孟锦夏什么时候跟狗皇帝扯上关系?
天经下意识的朝着信上看,顿时气的暴跳如雷。
“就说那狗皇帝当时为何不让我们查下去,原来他竟想藏这等龌龊之事。
可怜了那个忠心爱国的林将军,还没流放到目的地,就郁郁而终。
不行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将军,我们立刻召来麒麟,反了吧?”
“不可!”顾衍州痛心疾首,他用尽全力才将心头愤怒压下,“眼下国泰民安,我们反,定会与天下人为敌,麒麟不可冒这险。
更何况,玄虎那边未定,无论如何,都得做好万全准备才行。”
“天经,从现在开始按照这信上的人一一去找,只要是还活着的官员,定要将他们全部找齐……”
与此同时,皇宫,
皇帝揉着发紧的眉头,怒火快要冒出来,“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还没找到,那些银子是自己长脚会飞吗?朕要你们有何用!”
孟明珠扑通跪地,泪眼迷离。
“皇上,不是银子会长脚,是银子会飞呀!我们用尽全力,别说是找钱了,就连找遇到钱的人都找不到。
那黑市,暗处众多,人员密集,我们带出去的人折了好几个了,可一点信息都拿不回来,我们也是没办法了。
你说这会不会是那乌图玉的障眼法呀,说不定那钱根本就没丢,就在那乌图玉身上!”
这话,激起了萧凌月的怀疑。
他不是没怀疑过这事儿,只是他派人把乌图玉搜遍了,愣是没找到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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