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城墙下,
孟锦夏全然不知,西北众人用尽全力修好的城墙下,竟然还有藏人的居所。
孟锦夏进屋看着满墙的书信,那是惊异中带着疑惑,没等她询问,对面已经主动开始解答。
“抱歉,让你见笑了。我叫蒙马,是首领的心腹。
这里是我们处理事务的居所,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我这才带你们到这儿来。”
“没事儿,这里的信是?”
“这是给蛮人写的信。”
青竹听着,几乎是第一时间拔出剑,“你们竟敢给蛮人写信?”
西北现在归属北禾,与蛮人就是水火不容之势。
私自给敌人递信,那便是叛国通敌。
青竹代表着顾衍州,断不允许这危害北禾之事发生。
开了鞘的剑发出寒光,青竹大有一副将人砍了的架势。
孟锦夏拉住青竹的肩膀,“你误会了,这是给蛮人写的信,却是模仿蛮人字迹写的假信!”
孟锦夏一篇一篇的翻着桌上的书信。
“这些信清一色的写着西北的好处,并怂恿着对面派少许人前来探究,显然,这应该是蒙马做的局。”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贵人的眼,这确实是我们做的局。”
“你们有所不知,自玄虎和首领离开后,西北就成了群龙无首之地。
虽然百姓凝聚,可这块肥土还是引来了蛮人的注意,这不,首领离去当天,他们就派了大批人马前来攻打。
好在,首领做有机关,第一战,我们不战全胜,这给了对面极大的震撼,也让对面对我们有了小小的忌惮。
奈何,那些机关只是一次性的,用完一次就没有第二次。这不,很快外面又开始蠢蠢欲动。
害怕对面大规模的前来,我们故意模仿他们的字迹,让他们一部分一部分的侵入,这样我们小部分小部分的一网打尽,就不必担心日后诸多事宜。”
“可你这也只是一时的拖延之举,倘若被对方识别了你的计划,众人来犯,到那时,西北不是更无招架之力?”
“所以我们天天都在呼唤首领回来,只是没想到,回来的却是你们二位公子。”
蒙马说着,脸上不免闪过一丝嫌弃神色。
也别怪他这般看不起人,毕竟面前站着的二位,与其说是公子,倒不如说是小姑娘。
哪有一男人,瘦的跟个豆干一样。
就这么两个男子,别说是带上战场冲锋陷阵了,恐怕就留在家里守屋,都没有任何作用。
生怕对方看出自己的嫌弃,蒙马又下意识的换了个话题。
“不过能被首领看上的人,也绝非凡人,请问你们来我们这儿又是为了什么?”
“我们来找人的。”
“找人?”
“对!”孟锦夏说的斩钉截铁,“我是来这儿找病人的,你可曾见过衣衫褴褛,全身腐烂的叫花子,他大概七尺高,一直捂着嗓子咳。”
这是她在上一世在城门看到的。
据说就是这么个叫花子,将所有人都感染上的。
若是他能提前遇到这叫花子,并且将人治好,那后续所有的麻烦都能避免。
此话一出,蒙马笑了,“你找的这个人也太大众化了吧,城墙边角那边全是,我怎么知道你找的是哪一个?
这样吧,明日得空,你自己出去转转,看看便知道了。”
“好。”
见对方是个无用的,蒙马简单安排了一下就要走,关键时分,孟锦夏却将他叫住了。
蒙马有些不耐烦的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公子,虽然你是首领的人,但眼下兴亡之际,我们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力气来招待你。
还请你能为我们着想一下,莫要让我们为难。”
“嘿,你是什么态度?”
青竹看不下去了,她刚刚撸起袖子,就被孟锦夏阻止。
“蒙马说的对,现在紧要关头,我确实不该太麻烦你,不过我有样东西要交给你。”
说着,孟锦夏从包里掏出一个药瓶。
“这个给你,这是毒粉,下次若是还有这么小规模的侵入,就用这个,不扰民,不伤手,绝对好用,不过用之前你们得先吃这个瓶子里的解药,这样你们就不会中毒了。”
手上的瓶子平平无奇,蒙马看了看,漫不经心的将东西收到口袋里。
“知道了,那这些日子,就随便给你们安排个地方住下吧。”
说罢,蒙马便让身边的小弟进行接待。
青竹看着,那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人什么态度,我们好心帮他,他竟然这么对待我们,早知如此,我们就不给他们药了。”
“行了。”孟锦夏拍了拍青竹,“事急从权嘛,毕竟我们也不知道西北竟然变成这副模样了。
如此来看,这边局势当真很是严峻,这是父兄好不容易才保下来的一片净土,看来我得为他们做些什么了。”
一连三天,孟锦夏都蹲在自己的屋里捣鼓着。
蒙马在角落里看着,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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