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正如其名,是坐落在京城的阴暗处。
以地下规模为主,从赌坊而入,摸暗而进。
里面,劣者多,优者少,有钱的多,有心的少。
孟锦夏去那儿,作甚?
顾衍州紧跟孟锦夏脚步。
小丫头娇小的身影,在这漆黑的暗市中格外耀眼。
尤其是那抹青绿配着俏丽容颜,在暗色下尤显光彩。
哪怕孟锦夏已经戴上面纱,那独特的气势还是引得众人驻足观看。
此刻她已进赌坊。
刚入门,就引起张世良注意。
张世良正在二楼跟张娇儿商议着什么。
“哥,你不能有事儿就逮着我们薅吧,我们之前虽然靠过你,但不代表我们处处都得帮着你。
眼下母亲都被你耗死了,难道你还要耗死我们吗?”
张娇儿满脸不平。
自张家倒下后,众人几乎是分道扬镳。
她是出嫁的女儿,自是跟着丈夫走。
而母亲则是跟着张世良走。
然张世良却因母亲的事,三天两头找他们要钱。
想着人不在,给点钱也是应该的。
可不曾想钱给出去了,母亲却照样驾鹤西去了。
“当初你说,母亲在你手上,我必须要孝敬,我这才逼着夫君,日日拿出俸禄。
可眼下,母亲已经走了,我们这个家也算散了,你为何还死咬我不放?”
张娇儿双手叉腰,恨不得破口大骂。
怎料张世良却一把将她掀到一旁。
“那人可是孟锦夏?”
张娇儿顺着张世良的目光看去,只见一窈窕绿影。
她一眼就看出,这是害他们张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撸起袖子,二话不说,张娇儿就要冲上去。
怎料前脚刚走,张世良后脚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作甚?”
张娇儿眼里的火气都要冒出来了。
抡起的拳头恨不得砸在张世良身上。
张世良视若无睹,呈大字铺开在前,“别去动她!”
“你莫不是疯了?她可是我们家的仇人,我不动她,我动你吗?”
推搡着就要冲出去,张世良一把将人推了回来。
“我说了别动她!”
张娇儿被推的踉跄,差点儿倒地,瞪着张世良的眼,也满是寒气。
“你疯了,你当真是疯了!竟然连仇人都不管不顾了。
你不想为张家报仇,是吧?行,我自己报。”
说着,张娇儿将身边的护卫叫出去。
这些护卫都是夫家给的,只是听张娇儿。
眼看一群人就要浩浩荡荡的出去,张世良直接挡住了门。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孟锦夏风头正盛,你若出手,是真想让我们张家没了最后一点星火吗?”
张世良极近怒吼。
歇斯底里的声音,吓得张娇儿停下了脚步。
她迟疑的看着张世良,眉头微皱。
“照你这么说,你有办法处理孟锦夏咯?”
“有,当然有。你忘了我们之前是怎么对她的吗?
占了她的嫁妆,利用她的娘家,这女子向来对我情根深重,如今不过是使使性子。
只要我装作一副深情模样,想必她定能回心转意。
到那时,我们再控制住她,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张世良自顾自的说着,眼中全是对未来的幻想。
只要孟锦夏回心转意,他定要连人带身全部占有,到那时,就算外边还有野男人缠着,他也不再惧怕。
张娇儿动摇了。
孟锦夏的娘家,后台是真的硬。
想当初,她夫君考上状元,都是偷偷拿庆安侯的名号做得局。
倘若不是这个名头,恐怕她现在还过不了这么安生的日子。
若是能再将这好处拿捏在手上,日后飞黄腾达不成问题。
“那你想怎么做?”
“人不是来了吗?你就当再帮我一次吧,我们先进去看看,她想做些什么。”
穿过漆黑的走廊,入地下,一派热闹景象映入眼中。
左边赌桌,众人簇拥,有喜有乐。
右边美人,左拥右抱,欢声笑语。
而中间则是规模最大,人员最多的拍卖局。
这不,还没到门前,前方就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
孟锦夏初次来,有些拘谨。
不知所措时,已有戴面具之人缓缓而来。
“姑娘是买东西还是卖东西?”
“卖东西。”
对面笑笑,“我们拍卖房有规定,只有价高于五百两的东西才可进行拍卖,可否请姑娘让我看一看拍卖之物?”
孟锦夏点头,从怀里掏出白玉。
到手便是细腻的触感,面具人瞧着那白玉发出的莹润光芒,那是眼珠子都在转。
爱不释手的摸了好几下,她这才把东西归还给孟锦夏。
“白天玉,朱润光莹,世间不可多得,果然名不虚传,姑娘这物远远高于五百两,算是今日压轴之物,还请姑娘随我去登记。”
孟锦夏点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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