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日落之下,督公府,主屋里,温泽那绻长又稠密的睫羽,却是个颤动不停。
那散了一榻的白发,凌乱又唯美,可如今木酒动作格外粗暴,摁着温泽欺负个不停。
木酒贪婪地汲取着温泽的气息,完全没顾得上温泽喘不喘得过气,便没完没了地亲个不停。
墨白交织,是纠缠不清的。
不多时,温泽实在是忍无可忍,受不了,再次一脚将压着他欺负的人儿踹下了床。
踹完人,温泽随性地靠在床头,衣物散散,又是白发披肩,衬得脖颈那一片的咬痕格外晃眼。
温泽面上染了些许恼意,垂眸望着那被他踹到地上的木酒,温泽没忍住骂了一句“混蛋”
被温泽骂的木酒心里委屈,不开心地瘪了瘪嘴,干脆直接坐在地上,随后,又朝床上的温泽来了一句“南晓死了”
温泽:“……”
见人不应,木酒还一脸傲娇地昂了昂下巴,继续补充道“是酒酒亲手杀的喔”
温泽:“……”
望着地上心绪又不知飞哪去的木酒,温泽忍不住攥紧了拳,他又想揍人了,合着他的酒酒只是杀了个人,又多少受了点刺激,便又跑他这来闹腾。
听川楝说,他的酒酒又乱发疯,自个给跑到未禾院,还将栝楼砸破了头,温泽瞅着眼前的乖巧一只的木酒,眼角一抽,顿时只觉头疼。
这下,温泽不得不怀疑,他究竟是怎么不小心将乖软一只的木酒给养歪了。
木酒走了走神,又回过神,才起身拍了拍她身上那完全不存在的灰尘,再次选择扑向温泽。
对又扑上来的木酒,温泽下意识伸手将人抱了个满怀,温泽经不住放软了声,哄道“酒酒,天晚了,你该回柔安殿睡觉去”
木酒:“……”
木酒讨好似的蹭了蹭温泽的脸颊,撒娇道“不要,酒酒只想和阿泽睡”
闻言,温泽额角莫名一跳,果断选择将怀里的人儿扒拉开,温泽捏着木酒的下颌,勾唇浅笑道“可本督不乐意,所以…酒酒乖些”
木酒理亏心虚,那一晚,木酒实在是没忍住,不小心将温泽欺负狠了,所以最近她的阿泽又不肯让她碰了。
木酒仰着头,直勾勾望着温泽,一双灵动的杏眸里盛满了委屈,见此,温泽抬手挼了挼木酒的墨发,低头凑到木酒的唇边贴了贴,无奈道。
“被欺负的,明明是本督,怎么委屈的倒是成了酒酒,嗯?”
木酒无辜地眨了眨眼,软着声反驳道“酒酒明明都是被阿泽宠出来的”
温泽无语,温泽无从反驳。
温泽蓦然发现个问题,他若是越纵着木酒,他的酒酒便愈发得寸进尺,最后更是歪了吧唧。
“阿泽”
“阿泽”
“阿泽”
温泽伸手捂住不安分的木酒,头疼道“闭嘴”
手心的湿热触感,让温泽止不住黑了脸。
温泽松开手,拿过帕子,认真擦了擦手心。
没等木酒开心一秒,下一秒,温泽动作干脆利落,直接给木酒点了哑穴。
木酒:“?!!!”
温泽神情淡淡,自顾自的顺出枕下的红绸带,又果断将木酒的双腕绑在了一起。
木酒:“……”
温泽捏了捏木酒的脸蛋,面上带笑,轻描淡写落下一句“莫急,等等就送酒酒回去”,随后,重新理好衣物的温泽便直直出了门。
川楝苦着脸,站在一旁,看着眼前又赤着足出门的他家大人。
对于川楝那“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模样,温泽懒得搭理,没管。
温泽自顾自的地将双手浸入热水之中,认真洗了个手,又拿温热的毛巾擦了擦脖颈,语气随意道“到底怎么回事?”
川楝仰头望着天,生无可恋道“外头还在传大人与七公主的事,说大人你是…祸水”
川楝发现“祸水”俩字还挺烫嘴,可这么一说出来,川楝只觉他又又又得惨了。
温泽瞥了一眼川楝,只是淡淡问道“是栝楼搞的鬼?”
温泽的语气格外淡漠,听不出情绪。
毕竟“祸水”一词早被南承帝说够了,温泽如今倒是没觉得哪不对,不光南承帝唠叨,陛下也唠叨,两人一唱一和,都快把温泽说烦了。
“不止,夏执也掺合了”
说着说着,川楝没忍住多嘴问上一句“大人你还打算玩多久”
“不急,再等等”
川楝一脸呆滞地望着他家大人离去的背影,生无可恋,他没急,但那坊间的谣言如今是愈发奇葩了。
可偏偏当事人又不在意,川楝简直无了个大语,他原本是不担心的,但川楝发觉七公主越来越疯劲十足了。
川楝苦恼,何况他家大人那翌日启程离京之事似乎还没同七公主说呢,到时七公主若是发起疯来把督公府给拆了咋整。
川楝叹气,先前他只跟他家大人说了,七公主把人砸得头破血流,却忘了说七公主还将那未禾院拆了个稀碎。
温泽转头便进了膳房,端了一盘子糕点,才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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