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酥什么都好,却唯独身高是硬伤。
木酒踩上小板凳,顶着云酥郁闷的目光,头皮发麻的拿过篮子,朝云酥心虚道“篮子到手,该去找三哥了”
“哦”云酥蔫巴巴的回道。
云酥沉默不语地跟在木酒身后,闷闷不乐。
“酥儿啊?”木酒试探道。
云酥郁闷地气愤道“到底是谁放的篮子?要是让我知道,我非得揍那人一顿”
放篮子那人的木酒本人:…
哎!她忘了酥儿只是个五尺微童,相比其他侍女,略矮。
她就不该捣蛋地把篮子放在七尺高的厨柜上,现在酥儿怨气冲天,确实有理。
心虚的木酒,拉着云酥往外走,安慰道“酥儿不气喔,走,本公主带你摘桃花去”
云酥望着拉起自己衣袖就往外走的公主,忽然发现公主似乎很开心,好像是这几日来,最开心的一次。
果然公主笑起来就是最好看的。
是因为三殿下吗?
不等她细想,木酒就已经将她带至桃树下。
便瞧见木喻枫叼桃枝发呆的美景,低垂着头,墨发零散开来,沾上一片片粉嫩嫩的花瓣,峰利的眉宇微敛,不见战场的煞气,反添了几丝柔情,美不胜收,让人不忍打扰。
几刻前,木喻枫在树上百般无趣,捧着满袖桃花也不好下来,何况酒酒还让他在树上待着,只好折枝桃花叼着,悠哉悠哉地发呆等待。
“三哥”木酒放缓脚步走近,轻呼道。
木喻枫未听见,还在思索“酒酒怎么就看上东厂督公那个冰山美人”
墨发缠绕指尖,眉头微微蹙起,有些疑惑不解,酒酒大多在岁承书院,也没见过几次温泽,怎么就看上了?
“三哥”木酒拿着篮子,运上轻功直接飞上枝头,在木喻枫耳畔喊道。
神游天外的木喻枫看到眼前的木酒,微微愣怔,往旁倾了倾,一不小心从枝头栽下去,满袖桃花纷飞,一袭玄衣绽开朵朵桃花,花开淡墨痕,神情怔怔,一脸迷茫。
木酒从枝头跳下,在木喻枫眼前晃了晃手,打趣道“三哥怎这般不小心”
望着木酒绽开的一双小梨涡,木喻枫眯了眯眼,也不管满身花瓣,吐掉口中桃枝,拾起折扇,探究道“酒酒何时会轻功了”
木酒咧开的笑容微僵,不自在道“这几天闲着无聊,研究了会,刚会”
见她不愿透露,他便不打算多问,转而谈起其他话题。
“酒酒怎么就看上了东厂督公?还打算要他当驸马,嗯?”
闻言,木酒愣住,目光望云酥那一瞥,云酥理会便离开,留二人相望。
木酒咧嘴一笑,模模糊糊道。
“他好看,酒酒对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
“不愿说,三哥也不勉强,但是东厂督公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冰山美人,可不好惹。”
木喻枫展开折扇,拍拍玄衣上沾染的花瓣,劝告道。
“三哥不反对酒酒”木酒迟疑道。
“反是不反对,父皇都能有三千佳丽,酒酒看上个东厂督公,倒也没什么,左右不过是让他当个禁脔。”
木喻枫悠悠开口,满不在意道。
看自家三哥这般不在意的模样,木酒不打算欺骗自家三哥,还是决定说清楚,认真又坚定地说道。
“酒酒看上的,那就只会只他一人,是要阿泽当驸马,不是让他当酒酒的禁脔,他日后便是酒酒的夫君,而酒酒也不会再喜欢其他人。”
“嗯嗯,温泽当你的禁脔,阿…阿泽?”
话说一半,后半句有点疑惑,一双犀利的眸子直直看着木酒,木酒没躲闪,再次认真道“酒酒只要阿泽,要他做我的夫君”
还顺便解释了一句“阿泽就是温泽”
这话砸得木喻枫的大脑一片空白,惊魂不定道“你要温泽当你夫君”
他现在是惊得连“酒酒”都不叫了,不可思议的询问“认真的?”
“嗯”
木酒当着木喻枫的面重重点头,怕三哥糊涂还坚决道“不管父皇同意不同意,我也要,反正阿泽得是我的”
话语里裹挟着她与生俱来的皇威,还带着浓浓的强势,不似在说笑。
木喻枫沉默不语,木酒没急着询问,给自己三哥留下足够的反应时间,毕竟这确实给三哥有亿点点的震撼。
木喻枫没让木酒多等,片刻,便开口说道。
“他是个阉人,也要?”
“嗯。”
“非他不可?”
“非他不可。”
木喻枫再次沉默,默默吸收这难以接受的事实。
但还是忍不住开口“就非得是他?”
“是,就非他不可。”
木酒并不打算强迫三哥接受,她只希望他可以不反对,只要不反对就好。
木酒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掐着自己的玉手,不肯示弱。
喜欢阿泽,是她的事。
与他人无关,虽说她不在乎旁人的想法,可她本质上还是…希望自己的亲人能够支持她,即便这样真的很任性。
想要质问“理由”的木喻枫,话到嘴边,还是转了个弯,无奈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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