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走近一步,红唇勾起一抹浅笑,叹道:“皇后娘娘还真是严格,这不过是件小事,本宫都不放在心上了,她又何必斤斤计较,害得你被皇后责骂,本宫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说着,淑妃将腕上的玉手镯给褪了下来,递到佩容面前:“这镯子还是皇上年前赏赐给本宫的,给你了,就当本宫给你赔罪。”
佩容受宠若惊,连忙摆手推辞,“娘娘,这可使不得,这本就是奴婢做错了事,怎么好受您的赏赐?”
淑妃却不以为然,径直拉着佩容的手将手镯给套了上去,满眼欣赏:“瞧瞧,这手腕白皙如玉,便是这手镯都逊色几分呢,其实,以你的容貌为奴为婢也实在是可惜了。”
佩容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旋即又快速消散不见,嘴里谦卑道:“娘娘称赞,奴婢愧不敢当。”
而她的反应尽数落在一旁墨香的眼中。
淑妃满意一笑,抬手正了正鬓边的步摇,慢悠悠说:“好了,时辰不早了,本宫就先回去了,姑娘也早点回去吧。”
“是,奴婢恭送娘娘。”
目送淑妃离开,佩容抬手看着腕上的手镯,眼底神色复杂。
等走了远了,淑妃稍稍挑眉,面上透着漫不经心,仿佛佩容适才的反应早就在她预料之中。
“本宫还以为要费些功夫,没想到这佩容三言两语就动了承宠的心思,看来,她们主仆当真是起了异心了。”
墨香搀扶着主子慢慢走,低声问:“娘娘准备何时动手?”
淑妃抬眸看着湛蓝的天际,唇边扬起一抹得意的浅笑:“七月里是太后寿辰,你觉得那天如何?”
墨香想了想,轻哼道:“太后寿辰,可不就是最好的日子吗?娘娘高明。”
那天之后,宫里一直都是平安无事。
只是看着平安无事,凤仪宫上下谁都能看得出来,佩容和灵芸之间的关系早就势同水火。
佩容无论做什么都会给灵芸脸子瞧。
但灵芸碍于两人多年的姐妹情分,一直都是礼让着佩容,可这不仅没让佩容收敛,反而让她的气焰越来越嚣张。
直到这天清晨,紫宸宫突然传出消息,晋平婕妤嫔位,还赐下娴字作为封号。
除夕晚宴后,谁都害怕宫里再出一个柔妃,可眼瞧着赵元承似乎对这位平婕妤不感兴趣。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平婕妤翻不起波浪时,赵元承到底还是宠幸了她。
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赏赐,娴嫔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昨晚她和皇帝压根就什么都没发生。
甚至可以说,皇帝早就发觉她在酒水里下了药。
本以为皇帝会怪罪,可偏偏他什么都没说,依旧坐在榻上同自己说话。
可今儿一大早,皇帝却突然下旨册封她为娴嫔。
皇帝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的雨燕并不知道自家主子在想什么,皇帝派人赏赐了不少东西,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主子您瞧,皇上赏赐给您的这对红宝石步摇,颜色瞧着多喜庆啊。”
娴嫔神色淡淡,和雨燕的欢喜形成分明的对比:“你若喜欢,这步摇就送给你了。”
雨燕虽是喜欢,但也知道这样的好东西不是她可以得的,便识趣地将东西给收了起来:“这是皇上赏赐给您的,奴婢可不敢收。”
似又想起一件事,雨燕凑上前,小声道:“主子,既然您已经承宠也晋了嫔位,那么按照规矩您今日该去凤仪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
娴嫔叹息也厉声,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是该去请安的,你去重新替我找一套素雅一点的衣裙,等会用过早膳咱们就去凤仪宫。”
“是。”
雨燕屈膝应下,不多时有宫女端来早膳,等娴嫔换完衣裳出来见精致可口的膳食旁摆着一碗黑漆漆的药不觉蹙眉。
“这是什么药?”雨燕好奇问。
小宫女低着头,不敢不答:“娘娘,这是太后宫里人吩咐御膳房悄悄送过来的,太后吩咐要您务必喝下,而且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雨燕蹙眉,挥手示意小宫女下去,这才冷然开口:“看来,太后对您还是诸多忌惮,您才承宠一晚就吩咐人送来避子药!”
娴嫔心里苦笑,她和皇帝压根都没那档子事,这避子药实属多余,但既然太后已经让人送来了,她就不得不喝。
没有任何犹豫,娴嫔端起药碗将黑漆漆的药仰头喝了干净。
雨燕拿来蜜饯却被娴嫔挥手挡开,嘴里的苦涩让她有些说不出话,好半晌才开口:“不必了,嘴里甜了,心却是苦的,又有什么用。”
“娘娘别着急,太后年纪大了,可您却还年轻,您总有一天会生下自己的孩子的。”
这样的插曲,旁人自是不会知道。
而此时凤仪宫正殿,众妃嫔正坐在一起说闲话,自从傅茜妤入主中宫后,就免了她们每日请安。
一来是嫌烦,二来还是嫌烦。
便定了十日请安一次,今日本不是众人来请安的日子,她们今日到得这样齐,无非是想看看这新晋的娴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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