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庆王一袭小厮装扮,脸上还贴了胡子。
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他是大靖朝尊贵的王爷。
书房门被关上,庆王微微躬身朝着皇后行礼:“见过皇嫂。”
“人人都道本宫失宠,苏家也将大厦将倾,没想到庆王倒是还把本宫当作一国之母。”
庆王薄唇微微勾起,不紧不慢道:“外人无论怎么说,只要皇上没有下旨废后,您都是尊贵的六宫之主。”
皇后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千方百计递了书信进宫,为的就是要见本宫一面,如今本宫来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庆王抬腿在皇后旁边位置坐下,脸上明明挂着笑意,可嘴里说出来的话确实骇人听闻。
“若小王说能助皇后娘娘心想事成,皇后娘娘以为如何。”
皇后眸光一凛,沉沉道:“助本宫心想事成?那你可知本宫在想什么?”
庆王整了整衣袖,慢悠悠道:“自然是您最在乎的太子之位,苏家满门的荣耀。”
“哼。”
闻言皇后禁不住冷笑:“王爷似乎忘记了,皇上并非废后,无论将来哪位皇子登基,本宫都是母后皇太后。”
“一山不容二虎,与其将来两宫并立,何必唯我独尊。”
皇后眯了眯眼睛,声音渐渐发紧:“你到底想说什么?”
“重阳节后,要举行秋猎大典,可至于猎场上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测,只要娘娘与我合作,那么明年开春,您便是大靖最尊贵的女人。”
皇后眸光沉了沉,冷然道:“你想谋反?”
庆王浅笑,丝毫不畏惧谋反二字:“皇位自古以来便是能者居之,可如今的皇上好色无能,不过是占了一个嫡出的名号,他能做的皇帝,为什么旁人做不得?”
“你想当皇帝?”
庆王笑了笑,“娘娘想错了,我对当皇帝并没有什么兴趣。”
“你既无欲无求,本宫怎么能确定,你是真的想帮本宫?”
“因为我想得到懿贵妃!”
皇后微微一愣:“懿贵妃?”
庆王慢慢说着那年除夕晚宴发生的事情,眼底再度涌上欲色和愤怒,这样的眼神看得皇后心头阵阵恶心。
“所以,当晚你的确出现在了御花园?”
“这种下贱的女人,胆敢戏耍本王,就该付出代价。”
皇后挑了挑眉:“你想怎么做?”
“小王预备如何,娘娘无须操心,到时候您只需要对外宣称册立三皇子为太子,那您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了。”
“荒谬!”皇后不屑道:“本宫与贵妃向来是死敌,如何能扶持她的儿子上位?”
“娘娘,皇帝年幼,您作为嫡母自然是要垂帘听政的,就好比康献太后,把持朝政二十余载,还不足以让您心动吗?”
庆王凝视着皇后的脸色,继续蛊惑:“待到皇帝成年,再从您母族里挑选合适的人成为下一任皇后,如此一来,整个大靖还不是牢牢地被您握在手里。”
听着这些话,皇后眼底划过一抹松动。
康献太后当初是如何权倾朝野,自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同样是女人,又有什么不同?
“你容本宫想想。”
庆王慢慢靠近皇后,眉梢轻挑,语气拉长而慢:“皇后娘娘,犹豫不决的人注定成不了大事。”
皇后迟疑半晌,斟酌着开口:“你有几分把握?”
庆王语调懒散,慢悠悠道:“七成,另外三成在您手里。”
皇后抬眸对上庆王似笑非笑的眼,沉沉叹息一声,“只要王爷不辜负本宫,本宫自然也不会辜负王爷。”
庆王满意一笑:“合作愉快。”
——
皇后回宫时已经临近傍晚。
这次声势浩大的省亲更是堵住了外头帝后不和的悠悠之口。
天色渐晚。
华阳宫预备着传膳,傅茜妤正盘腿坐在榻上逗着两个小人玩,海宁挑了帘子进来禀报:“娘娘,尚寝局传话出来,今晚皇上依旧翻得宓妃的牌子。”
“知道了。”
傅茜妤丝毫不着急,倒是佩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自打这宓妃进了宫,几乎都是她侍寝,皇上都好久没来咱们这了。”
“宓妃人长得漂亮,又能歌善舞,我是男人我也喜欢。”
佩容低声叹道:“别的宫里的醋酿了一缸又一缸,偏生您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这不是很好吗?”
傅茜妤俯身亲了亲儿子,爱怜道:“就这么陪着珩儿屹儿不是很好吗?”
灵芸点点头:“自然是好的,只是娘娘,再过一个月便要秋猎了,去年是因为皇上才登基,二来也要为先帝守孝,今年可要去围场?”
“这件事前几日皇上就跟我说过了,自是要去的,只是要带什么人出去,皇上那还没有个定数。”
傅茜妤想起皇贵妃,慢悠悠道:“高姐姐最喜欢骑马,本来说好也要去的,只是如今有了身孕,怕是不能跟着一起了。”
正说着话,宝簪进来通报说柔美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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