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你也忒能开玩笑了吧——”此刻的程锦绣被绑着身体动弹不得,内心更是欲哭无泪。
她搞不懂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前世的时候自己被面包噎死已经够窝囊了,穿越之后这过得是什么日子——
“你不用觉得委屈,”顾长庆的声音由远及近,传入程锦绣的耳中。
程锦绣想到这个人就厌恶至极,他好歹也是原主的亲爹,现在居然想要了她的命。
程锦绣的声音冰冷,她也试图唤醒对方哪怕一丁点儿残存的良知:“你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你好歹也是我的亲生父亲,从出生起你便对我没有尽过一天的养育之恩,现在刚一见面就想要我的命?你好意思吗?”
顾长庆长叹了一口气:“为父也是没有办法——”
“呸——”程锦绣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跟谁俩为父为父的呢?腆个大脸,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你行军途中苟淫人妇,珠胎暗结,实非大丈夫所为。现在又要伤我性命,我告诉你顾长庆,你如此行径,天理难容。”
顾长庆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没想到程锦绣会如此直接且尖锐地指责他。房间内的气氛一时变得剑拔弩张。
“够了!”曲氏迈步进来,忍不住打断,“你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竟敢这样跟将军说话,简直是不知死活!”
程锦绣却毫不畏惧,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绝境,但绝不愿就这样屈服。“你这糟婆娘,你口口声声说我是野丫头,那请问你高贵的血脉又能高贵到哪里去?不过是仗着权势欺压弱小罢了。今天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曲氏气得浑身发抖,正要下令让人给程锦绣点颜色瞧瞧,却被徐老先生制止了。
“夫人,将军,且慢。少爷的性命攸关,眼下莫要多生枝节。半个时辰后,待少爷沐浴完毕,便可以开始换血了。”
顾长庆与曲氏一听,眼睛不禁放光。他们的明尧,有救了。
曲氏在得知自家相公给自己戴了一顶高高的绿帽之后先怒后喜,顾长庆在民间有沧海遗珠,那便是给顾明尧换血的不二人选。
“什么?”程锦绣几乎是到了眼前一黑的程度,她高声咒骂道:“一个时辰,狗日的——”不是说要斋戒三日吗,现在怎么就提前到一个时辰之后了?
然而,屋内的其余三个人不再理会程锦绣的怒骂,而是自顾自地去准备了。
程锦绣此刻只能将内心的全希望都寄托在柳梦晴身上,她知道此刻柳梦晴一定是去报官去了。她哪里知道,柳梦晴在去报官的路上,就被人给抓起来了。
她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呼喊和咒骂在这个冰冷的房间里显得如此无力。她闭上眼睛,试图在绝望中寻找一丝生机。脑海中闪过萧锦年的身影,他此刻怕是软玉熏香在怀,想不起来自己这个山野村妇来了吧。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如同刀割般漫长。程锦绣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不能就这样任由命运摆布。
正当她努力调整呼吸,试图保持冷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穿劲装、英姿飒爽的男子闯了进来。那男子手持长剑,目光凌厉,正是萧锦年!
“大将军夫妇今日要留我娘子在此,为何不知会本侯爷一声?”萧锦年的话掷地有声,令顾长庆和曲氏一颤。
曲氏率先反应过来,瞬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这妇人是萧小侯爷之妻?”
“正是!”萧锦年眸光坚定,“此乃吾妻程氏女,名唤锦绣是也。我二人与民间已成婚多年,现育有两女一子——”
程锦绣简直是无语,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动还是该懊恼。这家伙,昨晚上不才说自己配不上他、还说叫自己给他做妾......
顾长庆的声音有些颤抖:“顺义侯,此女乃本将军民间的私生之女。此事也是本将军家事,还望侯爷莫要插手。这上京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侯爷与襄王之女凝蓉郡主好事将近。此刻为了这样一个粗鄙妇人,牺牲大好前程和姻缘,值当吗?”
萧锦年的声音再凌厉了三分:“我不管她是谁的女儿,是何种身份,只知她并非将军口中所言的粗鄙妇人,而是本侯最为钟爱的枕边人。将军若是要动她,便得先问问本侯手中的长剑答不答应。”
曲氏见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程锦绣竟然会是萧锦年的妻子,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她试图挽回局面,尖声道:“顺义侯,您怕是弄错了,此女不过是个乡野村妇,怎可能是您先前的妻子?这其中定有误会!”
萧锦年冷笑一声,同时打横抱起程锦绣:“夫人之意,是本侯会错认自己多年的枕边人?”
“侯爷若是执意保下此女,就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顾长庆抽出长刀相向,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阻碍自己救唯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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