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就好好和你打一场,让你这老头子有输的心服口服!”大卫喊道,“咱俩就用这刀决战,我不用这画卷之力,若我胜了,不光是你,这里所有活物都要陪葬!若我败了,你和你同伴带着这东西走,这老头子照样留下来陪葬,如何?”
“徒儿大可放心,老朽有的是脱身的手段,虽逃不出去但也绝死不了,你答应他就行。”
“行!”承影说道,“那就与你打一场!”
“话说前头,你这老头要是敢出手我就带着这刀跑,你们所有人都要被困在这里。”
“喂,小子!”承影脑子里响起了乌鸦的声音,“换我来,你下去。”
“唉?你不是……”
“呵,我是废了不是死了,那家伙看起来有几分手段,而且现在是拼命的环节,你怕不是对手,交给我你大可放心,我会慢慢折磨他,看能不能再问出来点什么。”
“小子,你好了没有?”
大卫刚刚开口,承影拔刀起步,一个闪身就冲到了大卫面前,这一刀没有刺他的头或是心脏,而是刺向了他的小腹。
“啊?你怎么会用这画卷里的力量?”
这画卷里都是些臆想之物,旁人要是进来可以想的不多,人没办法想象自己没有见过的事物,这里面也如此。比如你本来不会飞,就算是想破脑袋也飞不起来,但是想想让自己跑的更快,跳的更高是可以的,但这也要看想象者的实力。方才对面这人的一击明显是提升了速度,那实力不在自己之下。
大卫连连向后退去,对面这人明显是留手了,刚才那一击明明可以杀了自己,是怜悯吗?真是虚伪。那好,自己就让他后悔这一决定。
“既然你先用了,就别怪我违反规定!”大卫拿出毛笔说道,“就让你好好看看,神与人的区别!”
这毛笔是他的杀手锏,他本来想着到最后再用,看来不得不提前了。毛笔可以对这画卷里的任何东西做修改,也可以想象出这世间没有的东西,之前承影与自己的缓慢下落就是他给两人加了一个临时的浮空装置。
他曾经对这片地多次修改,如今这片地变成了这般漆黑的样子,之前苏逸尘的火光亮不出来不是火的问题,而是那光一出来就被他的修改所覆盖,但不管怎么改,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但就在大卫准备给承影加些东西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他竟然改不动眼前这人,这家伙的内心坚如铁石,身上好像有铜头铁臂,他的毛笔根本奈何不了他。
这种情况以前只有一次,那是他对于自己的师傅无从下手,这倒也说得通,毕竟这画卷毛笔也有他的一份,但面前这个刚来的小子,他凭什么呀?
“好好好,你竟然还藏有底牌,是我疏忽了,但玩笑就到此为止了!你我皆是这画卷中的一笔,如今走到这一步,我逃不掉,你!也逃不掉!”
大卫飞向空中,在他身后长出了白色的翅膀,天空是他的主战场,奈何承影有再强的能力,也不可能凭空飞起来。
“来尝尝这……万箭穿心之痛!”
那翅膀上的羽毛纷纷脱落,脱落的部位转眼又长出新的,而那些落下的羽毛化作白色银针往下扎去,一时间针如雨般倾盆洒下,承影只能先暂避锋芒。
“你躲得过天上,还躲得过地府吗!”
这四面八方的亡魂好像受到召唤一般前来,他们虽然这些小喽啰,但是数量太多,不击中要害又杀不掉,属实烦人。
“就是这样!逃吧!躲吧!在绝望中死吧!神与人的差距向来如此,你早该意识到。”
苏逸尘和涵光正往那个方向赶去,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的天空变成了白色,再仔细看那些白色好像还在动。
“不妙,看来阎妍她们也遇到敌人了,赶快过去!”涵光说道。
“先等等,”苏逸尘拦住涵光说道,“他盔甲里本来就有这些吗?”
涵光顺着苏逸尘手的方向看去,发现亚历山大的头盔里竟然渗出了许多黑水,她把头盔摘下来,发现亚历山大的半个脸已经被黑水侵蚀,相貌与那活尸无二。
“刚才还没有,”涵光说道,“难道这里呆久了就会变成这样子吗?咱们要赶紧去找人了。”
“找谁?”
“大卫!”
承影这边被这些东西弄的脱不开身,而那大卫见形势对自己有利就要再添一把火,他要用这羽针把承影射成刺猬。
“看清楚了吗?能靠努力弥补的差距都不叫差距,这种无力感你体会到了吗!”
“叽叽咕咕叫个没完,”承影说道,“还以为你能有什么新意,结果翻来覆去还是这两招,真是无趣。”
无趣!大卫第一次听见有人拿这个词来评价自己,他明明是这12个人里最有趣的一个,无趣?这股怒火在他心里燃起,他抽出刀来,发誓要亲手杀了承影。
但很快他又冷静了下来,意识到这是对方的激将法,他笑了笑,又把刀收了回去。
“可惜啊,兴许你再骂的狠点我就会动摇了,”大卫说道,“说了这么多,也没见你使出点什么新招,倒是像丧家犬一样。”
“好吧,你不下来,我就自己上去。”
承影拿刀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划了一刀,只是流了一点点血,接着又是一刀,又是一刀……他足足划满了九刀才停下来。
“笨蛋,也不看看自己身体受不受得住,”大卫心想,“速度加这么高随便一撞你就是一滩肉泥,更何况你怎么上来?”
承影在下面奔跑,突然他把刀一收,腾空一跃几百米高,刚才他在下面跑到了大卫后面,这一跳刚好出现在他背后。承影不跟他磨叽,一招拔刀斩从左肩砍到了右腿。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会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