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使劲折腾,把家折腾散,你就如意了。”
贾东旭走后,秦淮茹也不装了,指着贾张氏的鼻子训道:
“我看呐!东旭压根就不是你亲儿子,你一点都不想让他过舒坦日子,拿点钱怎么了?二三十块钱的事儿,你怎么就这么抠?东旭和一大爷都说了,那是救命钱,是用来赔礼道歉,给你擦腚的,你今天不去招惹他,压根都用不着花钱,要赖也赖不着别人,都怪你。”
“东旭要去了大西北,我就带棒梗回娘家,你甭想再让他认你这个奶奶。”
说罢,秦淮茹气冲冲的撂下蒲扇,抱着小当就出了门。
屋里只剩贾张氏直愣愣的坐在炕上,双目无神,浑身乏力。
她就没想明白,往日百试百灵的绝招,今儿怎么就不管用了呢?
..........
一家欢喜一家愁。
中院闹得不可开交时,三大爷阎埠贵反倒乐开了怀。
今儿刚下班回院,还没坐下,便听来俩好消息。
一是,贾张氏挨了揍,二是,可以断了老贾家的救济,又特么能省一笔。
只不过,今儿贾张氏刚挨了揍,现在过去谈糊火柴盒的事儿,合适吗?
阎埠贵背着手,在屋里转过来转过去,转的三大妈眼都晕了,也没下定决心。
三大妈坐门口,扇着蒲扇不满道:
“说你什么好呢?你管他合不合适,反正有一大爷在,把问题交给他就成,你操那闲心干嘛?”
“你不懂。”
阎埠贵夺过扇子,呼哧呼哧扇着。
“老易看似憨厚,实际油滑的很,他才不会主动得罪贾张氏,他会拉着我跟老刘开小会,以三位管事大爷的名义,去劝说贾张氏,关键是,每次他都仗着身份,最后开口,得罪人也是我跟老刘先得罪,他最后装好人。”
三大妈焦急道:
“照你意思,这事就当没发生?”
“那不能,每月能省一斤棒子面呢!你让我想想,想想。”
阎埠贵撂下话,又拎着扇子开始转圈。
怎么能把自己择出来呢?
把话传出去,让院里人人都知道?
不行,院里没一个傻子,唯一一个愣头青傻柱,还不在乎那点粮食,基本没人会冒着得罪贾张氏的风险出头。
先去找老刘?
貌似也不行,最近后院因为捐粮食的事儿,整的他焦头烂额,估摸着,他宁愿每月少吃一斤棒子面,也不乐意出头找事儿。
怎么才能省下这一斤棒子面呢?
有了。
阎埠贵转着转着,双眼猛地冒光,他想出了一骚主意。
“解成,解成,过来。”
阎解成这会儿正拿着铅笔算账,看看过几天当上放映员学徒工后,要多久才能恢复自由身,结果不算不要紧,一算头皮只发麻。
烦躁之余,语气硬的很。
“爸,什么事儿?我忙着呐!”
“去,你去刘大山家,看看他吃完饭没?然后让他和李奶奶过来一趟。”
“知道了。”
阎解成闷闷不乐的出门离去。
“孩儿他爹,想出法子了?”
“对,有法子了。”
阎埠贵一脸的得意。
十分钟后,擦着嘴的刘大山进了老阎家门,身后还跟着他媳妇孙姐和老妈李奶奶。
“他三大爷,您找我有事儿?”
“老刘来了,李婶也来了,赶快坐,那啥,解成,赶快去倒水。”
“不用,不用,刚吃过饭,不渴,解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双方客套完,落了座儿,阎埠贵这才拿着架子讲缘由。
“那啥,老刘啊!今儿你三大妈从街道那儿听了一消息,我寻思着对你们家有好处,这才让解成把你叫过来。”
“平常就没少麻烦您,还劳您和三大妈记着,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以后用得着的时候,您尽管说。”
对于刘大山的态度,阎埠贵很满意。
他也没推脱客气话,直接点头回道:
“既然老刘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废话,是这样的,贾张氏今儿上午去街道办找新来的王主任要救济,虽然没如愿,但王主任给贾张氏特批了一个糊火柴盒的名额。”
刘大山一家三口听得一脸迷糊。
糊火柴盒倒是好事儿,但跟他们家貌似没啥关系啊!
阎埠贵也看出来了,跟老实人就不能打马虎眼,他是真听不懂。
“我是这样认为的,贾张氏向来好吃懒做,糊火柴盒的活她肯定不乐意干,你们家呢!生活又比较困难,我想着咱不如一起去找老易,看看能不能让贾张氏把糊火柴盒的名额让出来,这样她也不用受罪,你们家也能靠糊火柴盒添补一下家用,正好两全其美,你说呢?”
刘大山能说什么?
当然说好哇!
他们家压根就不想吃邻居们的救济,平白低人一头,虽然大伙平日里不说,但他心里老是过意不去。
现在好了,能糊上火柴盒,就不用麻烦邻居们救济了。
他下意识的跟李奶奶对了一眼,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于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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