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不是轧钢厂的职工,他怎么会告诉我们。”
冯婶瞪了一眼杨庆有,显然,他问了句废话。
杨庆有知道了,估摸着之前的消息,也是这帮人看热闹时听来的。
问了也白问,她们压根不知道。
“贾张氏呢?她听说轧钢厂要给她安排新邻居,她没骂人吗?”
说起贾张氏,周婶双眼冒光的回道:
“她出门了,就是因为她不在,我们才在这呆着,想等她回来,第一时间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我艹。
您还真是个好人。
对于周婶的行为,杨庆有已经懒得吐槽,他知道面前这些人想迫切的看热闹,没成想,她们如此丧心病狂。
不过,杨庆有很喜欢,他也迫不及待的想看贾张氏作何反应。
骂几句不嫌少,能动手就更好了。
“好主意,就是今儿忒阳毒了点儿,站这儿晒的慌。”
杨庆有擦着汗,冲周婶竖了个大拇指。
忒特么敬业了。
“是热了点儿,咱还是去游廊那等着吧!”
经过杨庆有的提醒,冯婶也发现了几人现在的行为很愚蠢,立马做出了英明的选择。
找个阴凉地儿。
“走走走,确实热,后背都湿透了。”
“怪不得老感觉不对劲,敢情都是日头晒得。”
“都怪贾张氏,大热天的在外面瞎晃荡啥?早点回来得了。”
妇人们发着牢骚,麻利的跑到阎埠贵家门口,很熟络的推开老阎家屋门,从里面拎了两个长条凳子出来。
大蒲扇、小凳子,装备齐全。
坐阎埠贵家门口,正好通过垂花门看到倒座房最东侧的周氏姐妹家,院里只要进人,能保证她们能第一时间发现。
老阎家门口简直就是福地,贾张氏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她们手掌心。
杨庆有当然不会傻不拉几的去凑热闹。
他用屁股想也知道,只要他过去,贾张氏没来之前,他保准是那几位嘴里的八卦主角。
更何况,丫是回来吃午饭的。
自打杨庆有囤了肉罐头,再加上天热,他在家吃饭也变得更加简洁。
把街上买的烧饼用刀划开,中间加上切好的肉片,再来上几片洗好的菠菜摞上,点缀上两片西红柿,撒点椒盐,抹点老干妈。
本土改良版汉堡就成了。
既方便又不会惹闲话,营养还特么贼丰富,简直是牛马最佳午餐。
要不是天气太热,食欲不佳,杨庆有能一顿吃四五个。
吃完午饭,把躺椅搬到门口阴凉地,脚边放好新沏的高碎,往躺椅上一躺,静等贾张氏回院。
估计贾张氏也想不到。
她在院里竟然会有被强烈需求的一天。
虽然,别人也没盼她好。
今天也不知老天爷抽的什么疯,入秋了竟然没起风,大太阳直勾勾的洒在地上,恨不得把世间万物给烤个三五分熟。
杨庆有睡得迷迷糊糊,手里的蒲扇停了,额头上冒出一层热汗,只听见不远处有人说话,他猛地想起今儿有热闹看,勉强挣开眼皮,抬头看向前方。
“这就是你们家未来要生活的四合院,在这一片儿,算是数得着的大四合院,一共住了近三十户人家,中后院住的全是咱轧钢厂的职工,厂里给你们家分的是中院厢房,就在中院水龙头对面,洗漱啥的都方便。”
“谢谢沈干事,谢谢厂领导。”
“甭客气,来来来,这边走,咱面前的是前院,过了前边的穿堂,就是你们要住的中院。”
打头的是轧钢厂后勤办公室的小沈,后面跟着一家三口。
男的穿着一身蓝色的短袖工装,一米七出头的身高,身材不干巴,瞧着就很敦实。
小平头,大方脸,棱角分明,别看说话客气,瞧他眼神,精明中带着审视,一看就不是善茬。
女的怎么说呢?
貌似95号院就没有容貌很差的女性,别看这位已经结了婚,手里牵着一四五岁的娃娃,容貌上甚至能压倒座房的周氏姐妹一头。
齐耳短发,瓜子脸,皮肤白皙,艰苦的岁月似乎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一身的确良更显身材妖娆,简直就是秦淮茹二号,该凸的凸,该大的大,院里老男人有眼福了。
的确良一般人可舍不得买,能看出来,她男人是个疼媳妇的。
这么一家三口搬进中院,老贾家碰上对手了。
老贾家?
杨庆有瞧着远去的身影,忽然想起来,贾张氏呢?没回来?
还是已经回来了,这会儿在家养精蓄锐、以逸待劳?
念头至此,杨庆有慌忙揉了把双眼,赶走睡意,麻利蹬上布鞋,往前院窜。
此时前院这帮老娘们坐在阎埠贵家门口,直勾勾的盯着穿堂内快消失的背影,心里破口大骂贾张氏。
这倒霉玩意儿,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大伙好不容易指望你干点事儿,你特么关键时刻窜稀。
“周婶,周婶,贾张氏回来没?”
周婶收回目光,一脸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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