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的这个周六,杨庆有期待,不,应该说不待见的这天终究是来了。
当他和其他邻居一样,下了班,回到家,忙活着做晚饭时,冯勇跟在阎解放的屁股后,带着坏消息敲响了杨庆有家的房门。
“晚上八点开全院大会,我爸让我通知你一声。”
自从阎解成荣升光荣的工人阶级后,通知邻居们开全院大会这种活就落在了老二阎解放头上。
这孙子跟他哥不一样。
进门不仅不打招呼,事儿也只讲一遍,不管邻居们听没听清,撂下话就走。
要不是冯勇跟在他身后叫门,杨庆有连门都懒得给这孙子开。
“什么事儿啊?又开全院大会。”
面对杨庆有的问题,冯勇钻进屋关上门后,小声解释道:
“我听我爸说了,这次全院大会肯定没好事儿,三大爷跟一大爷碰完头后,回家的路上被我爸碰见了,脸色那叫一个差,我爸说,能让三大爷不高兴的事儿,肯定跟钱有关,他让我嘱咐您一声,到时别说话,省的惹祸上身。”
与钱有关的事儿?
不会是捐款吧?
杨庆有闻言嘴角立马翘起来。
传说中的四合院同人文一大名场面:捐款。
终于被老子碰上了。
话说贾东旭也够不容易的,熬了两年,终于开口求援了。
杨庆有当然不会出风头,随大流嘛!这活他熟。
到时邻居们捐多少,他就捐多少,块把钱的事儿,还不至于让他心疼。
明面上,他也是刚脱贫的逃难户,易中海即使想让他多捐,也没借口。
反正到时看热闹就行了,权当夏日闷热的晚上,看了场小品,散会回家后,说不定还能胃口大开,整二两睡前销魂液。
“好,知道了,到时我坐后面,人少凉快。”
“好嘞,回头我点上蚊香,跟您坐一块儿。”
“吃了没?”
“我回家吃,我妈刚炖好鱼,要不您一块过去吃口?”
“滚滚滚,麻利滚蛋。”
提起鱼,杨庆有就来气,自打杨庆有买了鱼竿后,冯勇这兔崽子跟着了魔一样,天天拎着鱼竿,揣着杨庆有调好的鱼饵去北海公园碰运气。
还别说,这小子运气不赖,天天都能提几条小鱼回来。
刚开始,杨庆有还抱着尝鲜的心思,去冯叔家蹭了顿饭,奈何冯婶忒会过日子,熬鱼汤都不带提起煎一下的,生炖。
那腥味,甭提了。
杨庆有喝过一顿后,就够够的,提起吃鱼就反胃。
就连空间里存的大黄鱼,他最近都没拿出来吃。
跟吃鱼吃伤了似的。
至于冯勇,人家每天喝的津津有味。
丫为了长肉,也是疯了,只要是吃的,只要有油水,甭管多难吃,他都敢往嘴里塞。
倒也没白努力,这小子确实比以前壮实了不少,在大家普遍减重的年头,丫能逆向长肉,也着实不容易。
撵走冯勇,插上门,杨庆有起了罐肉罐头,取出之前买的羊肉汤,就着大白馒头,美滋滋的开始吃晚饭。
等他吃完晚饭,躺门口躺椅上喂了半个多小时的蚊子后,前院才响起三大爷的吆喝声。
“大伙都出来,到点了,准备开全院大会。”
杨庆有立马起身,拎着小板凳,拿好大蒲扇,就往前院走。
好戏开场。
还是往日的场景,人一多,前院就变得闹哄哄的,小孩追逐的打闹声,大人拎着凳子的谦让声,父母对自家孩子的呵斥声,种种声音混成一片,以至于阎埠贵拍了好几下桌子,才把嘈杂的声音压下去一点。
“都安静,安静,现在开全院大会,都互相看看,有没来的没?有的话说一声。”
这不废话嘛!
乱哄哄的,谁知道谁没来?
再说了,爱来不来,没哪个邻居会闲的蛋疼给自己找事儿干,因此,大伙在台下该忙活啥,就忙活啥,连眼皮都懒得抬。
反正也是固有流程,阎埠贵也没打算问出啥,吆喝完后,见没人应声,便接着继续说。
“咱们院也有好几个月没开大会了,大伙都注意点儿,有话回去聊,别耽误大会进程,那个谁,东旭啊管好你们家孩子,后院的老牛,别让你们家孩子闹腾了。”
阎埠贵这个三大爷当的着实累,没一点威信,吆喝了好几句才控住场。
等人都静下来,没孩子闹腾了,他才行使自己主持人的职责:
“好了,正式开会,下面请一大爷讲话。”
易中海还是老样子,先咳嗽两声,然后端起茶缸喝口热茶,把老痰压下去,才起身讲话。
“今儿开大会就一个目的,解决院里困难户的吃饭问题,大伙......”
好嘛,他这刚开了个头,话还没说两句,下面便响起嗡嗡的议论声。
之前稀里糊涂来开会的邻居们,立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困难户?
妈的,院里还能有谁是困难户?
不就是老贾家和后院的聋老太太嘛!
一个全家农村户口没定量,只能去黑市买粮食吃,另一个年纪大没工作,只能靠救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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