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嗓门大,一句话下去,便惊醒了吵架的其余伙伴。
“加钱,必须加钱,咱都是为了傻柱才挨的揍,不能便宜了他。”
“对,最少也得翻一番,得要四分钱。”
“就是,回家还得挨揍,要四分很合理,少了咱不能干。”
“啊?回家还得挨揍啊?要四分少了吧?怎么着咱也得凑够买汽水的钱才行。”
“那得要多少?咱八个人,汽水一毛五一瓶,一八得八,五八四十,加一块是......”
“是多少啊?”
“催什么催?你一催我刚算好的,又给催忘了。”
“牛奎,你笨死了,是一块二毛钱。”
“那咱应该管他要多少钱一只?”
“红军你也笨死算了,一共十二只,一只一毛钱,正好一块二。”
“哎吆歪,还真是,够巧的哈!”
“棒梗,你说,咱该要多少?”
棒梗听完小伙伴们的讨论,压根没多做考虑,直接开口应道:
“就要一毛。”
“牛逼,还是棒梗你厉害,我们都听你的。”
“听我的,那咱这就去。”
棒梗小手一挥,小伙伴们立马把刚才的不快抛之脑后,欢呼着跟着棒梗进了院。
门后的冯勇都傻了。
这帮孙子是真黑啊!
尼玛一只季鸟猴敢要一毛钱,胡同里套麻袋抢钱的都没这么狠。
丫使劲晃了晃脑袋,清醒之后,立马跑回去找杨庆有。
“哥,哥,听见没?”
“听见啥了?你快点说。”
凭杨庆有的听力,早听见了,没听见的话,不过是掩盖自己耳力惊人的托词而已。
“是这样........一只季鸟猴要一毛,你说这帮孙子..不,孩子黑不黑?”
“黑,确实黑。”
杨庆有点点头,然后努嘴继续说道:
“速探,速报。”
“嗻”
冯勇像模像样的行了个辫子礼,然后快速跑向中院。
后面的事情跟杨庆有猜想的一模一样。
傻柱瞅见这帮孩子的模样后,哪还敢讨价还价。
二话不说就掏了钱,一毛就一毛吧!
现在掏钱免灾最重要。
再说了,拢共就一块二,柱爷虽然工资不高,但块儿八毛的还不在话下。
不至于,为这块把钱,跟一帮孩子吵吵。
万一再把他们爹妈引过来,麻烦可就大了。
掏钱后,嘱咐好这帮兔崽子别把他卖喽!傻柱这才提心吊胆的回屋。
他刚嫌弃的把季鸟猴放盐水里泡上,就听见院里响起部分邻居的高亢训斥声。
“兔崽子,说,你这是去哪儿浪了?你知道如今布票有多金贵吗?把衣服弄烂了还敢回来,他爹,使劲揍。”
“天杀的,你这败家玩意快点说,衣服是谁给扯烂的?我非找他赔钱不可。”
“不准打我大孙子,不就是一件小衫嘛!又不是不能补,有气上别处撒去。”
傻柱听着外面的混乱的叫骂声,和挨揍后大声痛哭的求饶声,不由的脑袋缩了缩,赶紧跑到门口,把房门插上,麻利熄灯躺床上装死。
妈妈呀!
今儿闯了大祸了。
希望那帮小子看在汽水的面子上,能咬牙挺住,坚决不交代。
而冯勇则兴奋的不得了。
亲临一线的他化身战地记者,听了好一会儿,才跑回杨庆有那绘声绘色的描述。
不过,战况并未激烈的发展下去,还没等冯勇说完单口相声,一大爷易中海便出面把事情镇压了下去。
那帮爹娘虽然不乐意,但由于孩子是在南锣鼓巷外被人打得,也没处要赔偿,只得悻悻作罢。
当然了,只是暂时作罢。
回头孩子一旦犯了错,还得往事重提,吃顿巴掌炒肉。
而杨庆有则有点遗憾。
他的主要目标今晚竟然没出现。
难道那哥四个,今晚没挨揍?
不能吧?
又转念想想,还真有可能。
刘光天、刘光福一直在外面瞎混,凭哥俩的机灵劲,即使被人逮着,也有很大几率脱身。
而阎解放和阎解旷则不好说,有极大可能是挨揍了,没敢回来。
他们怕老阎同志给他俩记账本。
毕竟衣服是爹妈给的,被扯坏了,以老阎同志的德行,肯定要记在小本本上,等哥俩以后工作了,连本带息的还回去。
只是,今晚不回来,搞不好,老阎不止是记账本那么简单啊!
当然了,杨庆有才不会替他们担心,他巴不得老阎同志也破例来顿巴掌炒肉,让他好好瞧个热闹。
...........
只可惜,杨庆有的热闹最终还是没瞧成。
这四个机灵鬼,没敢在城里抓,他们连夜跑出了城,也不知从哪寻了片树林,第二天,愣是拎回来不少。
老刘家哥俩也凭此发了笔小财,赚了傻柱一块多钱。
老阎家哥俩虽然也没少抓,但赚的明显比老刘家那哥俩少,因为哥俩为了脱身,截留了三分之一,交给了老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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