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杨庆有现在力求低调。
能炖坚决不炒,能烤坚决不炸。
知了猴这玩意,邻居们都不陌生,只要别把动静折腾的太大,邻居们即使见了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自己家吃糠咽菜,还不兴邻居偶尔吃顿荤腥了?
肉票也不能老存着不是。
总有用的时候。
因此,无论哪家买了肉,只要别太高调,别家即使闻见了,也当啥事没发生,关着门继续劝自家孩子喝棒子面粥。
“小勇,你跑啥?过来尝尝哥的手艺。”
“哥,到饭点了,我得回家吃饭。”
第三天了,冯勇的大小肠好歹消停了,被老妈指着鼻子喷了半个小时后,他晚上压根不敢来杨庆有这打秋风。
自家爹妈正在气头上,他怕再不听话,下回该老冯同志找他谈心了。
都十七了,他可不想当众挨揍。
“又没说不让你回家,来来来,看看烤的怎么样?”
杨庆有满脸笑容的举着烤好的知了猴,对着冯勇又招了招手。
我就看看。
坚决不吃。
冯勇凑到近前,看着被烤到金黄的季鸟猴,闻着扑鼻的椒香味儿,不由得吞咽着口水,赞道:
“真香。”
“来,尝尝,哥哥我专门撒了椒盐,你尝尝味儿足不足。”
椒盐?
那是什么玩意儿?
只不过真香哇!
要不就尝一个?
冯勇吞咽着口水,试探性的回道:
“那我就尝一个?”
“客气什么,吃就是了。”
“好嘞哥,我就吃一个,尝尝味儿。”
就一个。
尝完就回家。
对,就一个。
冯勇嘴里嘀嘀咕咕的接过知了猴串,嚼完第一个,就把刚才的碎碎念抛掷脑后,满脸笑容的贱笑道:
“哥,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用管客气,吃就是来。”
杨庆有无所谓的摆摆手,自己拿起一串,尝了一个。
嗯。
是挺香,不过好像缺点啥。
缺点啥呢?
尝第二个时,他才回过味来,妈的,吃烧烤怎么能缺了孜然粉呢!
大意了,怪不得吃着不得劲。
正准备回屋呢!抬头就瞅见隔壁门口伸出一流着口水的脑袋。
“春燕来来来,尝尝哥的手艺。”
春燕早就被馋的满嘴口水,闻言,咕咚一下把口水咽下去,呲着大牙就出了门。
“谢谢哥。”
杨庆有用滑不溜秋沾满花生油的手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笑道:
“不谢,回头扫院子时,帮哥门口扫干净点就成。”
小丫头嚼着知了猴,含糊不清的回着话:
“您放心,保证扫的干干净净,一点树叶都不留。”
好滑溜。
小丫头洗头了?
杨庆有下意识的瞅了眼小丫头的脑袋,我去,怎么还冒油光呢?
坏了。
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小丫头的头发,杨庆有慌忙把手放到背后,讪讪留下一句话,落荒而逃。
“好吃就多吃点,哥在进屋给你拿。”
虽然杨庆有利用胶带忙活了一整晚,还真没抓多少,也就有个五六十。
解馋还是够的。
不过在撒过孜然粉后,事儿就变味了,普通的烤知了猴真变成了烧烤,是越吃越馋。
杨庆有见炉子里炭火正旺,于是赶忙回屋又切了两根萝卜,穿了几大串韭菜,还忽悠冯勇回家偷摸顺了仨土豆,以及仨窝头。
杨庆有刷油和撒椒盐孜然粉,冯勇时不时翻个面,小丫头哗哗流着口水,仨人是分工明确,都没闲着。
就这样,三人围坐在炉子旁,浑身冒着大汗,吃的不亦乐乎。
要不是场合不对,杨庆有得高低开瓶啤酒。
就这,他还埋怨自己,都怪脑子不灵光,之前天冷时,怎么就没想起在屋里搞点烧烤吃呢?
也幸亏院里小孩都被傻柱安排了任务,否则仨人还真吃不痛快。
烧烤的威力,比油炸的香味还大。
就这样,邻居们也没少发牢骚。
原本杨庆有刚开始烤时,大伙以为就几串季鸟猴,香不了几分钟。
没成想,丫压根就不懂啥叫见好就收,反而越来越嚣张。
烤了季鸟猴还不算完,还特么烤上蔬菜了。
也特么不知抹的什么东西,越闻越香,关上门都不管用,导致自家窝头更特么难以下咽了。
也是,这年头人肚子缺油水,甭说萝卜土豆了,狗屎摸点油都是香的。
“我说小杨,差不多得了,你再烤下去,我可明儿去派出所投诉你了。”
阎埠贵是头一个隔着垂花门大声叫唤的。
“三大爷,您这就不讲理了,我炖韭菜吃腻了,还不兴烤着吃了,领导管天管地,还能管我怎么吃饭?再说了,我又没浪费。”
杨庆有隔着墙的这嗓子算是捅了马蜂窝。
一句话惊出好几道埋怨声。
“小杨,做人得地道,你不能仗着你曾经是个厨子,就见天祸害大伙,前两天你搁屋里偷摸炖肉吃我们都没说啥,这才刚消停几天啊!你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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