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么大年纪,不应该年少懵懂,一脑袋黄色浆糊嘛?
这小子怎么跟普通人不一样?
哪怕你叛逆点也好呀!
不过,想想他的家庭环境。
杨庆有倒也有点理解了,全怪冯叔和冯婶,俩人的爹妈职责尽的太到位,导致这小子从小到大没吃过多少苦。
别看他在外面吆五喝六的,全靠小嘴叭叭叭的会说。
而面对杨庆有这种蛮横、强势、不讲理的人时,又告状无门,当然了,也不敢告,找爹妈只会挨揍,得不了任何主持公义的机会。
于是乎,只能有苦老实受着,挨骂老实听着。
更何况,杨庆有确实跟亲哥似的,对他是处处关照,这小子压根生不起反抗的小心思。
便只好,委屈自己了。
不过嘛!
虽然明白归明白。
但想要我们的小杨同志安慰他,那是做梦。
丫向来在四合院中处处维护自己霸道的形象,既然把人设立起来了,就得立住喽!
谁也不能例外。
当然了,杨庆有也不会让他白哭。
丫掏出五块钱,外加三斤肉票,啪的一声拍这小子脑门上。
“今晚吃火锅,你去供销社看看肉罐头怎么卖的?要是便宜就买两罐,咱也提前尝尝鲜。”
冯勇擦了擦眼,瞅瞅手里的钱票,又瞅瞅躺在躺椅上闭眼回神的杨庆有,立马把刚才的委屈抛之脑外,麻溜起身呲着大牙应道:
“好嘞哥,我这就去买。”
“等等。”
“哥,您还有什么事儿?”
“看看有啥不要票的菜,也买点,还有粉条,这是粮票,买上一斤,火锅不能光吃罐头,那玩意怕是不顶饿。”
“明白,瞧好吧您,一准给您买齐喽!”
“行吧!快去快回。”
“好嘞。”
待冯勇走后,杨庆有从空间里掏出一铁盒午餐肉罐头,仔细看了看说明书。
猪肉含量≥90%,有这么高吗?
他瞥了眼垂花门,察觉附近无人后,便拆开铁盒尝了一口。
“呸!我就说记忆没出问题,真尼玛难吃。”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熟悉的铁盒,跟记忆一一印证完,杨庆有顿觉后悔,压根就不应该浪费那三斤肉票,想来这年头的午餐肉,大概率不如后世好吃。
本就夕阳西下,等到了邻居们陆续下班,杨庆有也没等到冯勇这小子归来。
“小杨,今儿你下班够早的。”
“是啊三大爷,您今儿可比平时回来的晚。”
“嗐!都怪解旷这兔崽子,跟同学打架,害的我说尽了好话,才消了对方家长的气,否则非得赔人家医药费不可。”
杨庆有闻言惊了,老阎家竟然还有不惜钱的勇士。
有前途,很有前途。
杨庆有看了眼跟在阎埠贵身后的毛头小子阎解旷,然后给老阎同志散了根烟,这才憋着笑劝道:
“那您得好好教育教育,打伤了别家孩子倒无所谓,看在您面子上,人家也不好要钱,万一解旷再伤着自己,去趟医院可得花不少钱,我可听所里同事说过,小孩打架这种情况,都是自家人管自家事儿,没有让对方家长赔钱的道理,这样来说,不论伤到哪儿,这钱都花的冤。”
丫也是没安好心,不仅杜撰了打架不赔钱的惯例,话里话外,全是阎解旷肯定会伤着自己的样子。
老阎同志一听这还了得,必须得好好管管,可不能花那冤枉钱。
正好阎解旷就在身后,于是乎,老阎同志顺手就把孩子提溜到跟前,一巴掌就呼了上去。
“让你打架,让你不学好,让你不好好学习,让你瞎混。”
说话间,几巴掌就呼了下去。
阎解旷也是硬脾气,红着眼,怨毒的盯着杨庆有一言不发。
丫本来就冤枉,打架是对方挑的事儿,他只是反击,没成想,自己老爹不仅不给自己主持公道,反而听信外人的话,又揍自己。
怨恨老爹?
早就怨恨上了,天天吃不饱,家里明明有钱,却一点不给自己花,他看见别家孩子吃零食,玩玩具时,羡慕的哎!
能不怨恨嘛!
不过现在,怨恨名单上又增加了一个名字:杨庆有。
“还不滚回家,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听到这话,阎解旷眼里的泪珠才翻滚着往外冒,捂着脸一言不发的麻利掉头往家跑。
“小杨啊!谢谢你,多亏你提醒,否则我还真没注意到。”
“瞧您这话说的,见外了不是。”
俩人客气的寒暄着,直至抽完烟,阎埠贵才推着自行车进垂花门。
至于阎解旷的眼神,杨庆有当然瞧见了,他不但瞧见了,今儿丫受的这顿打本来就是杨庆有故意的。
平日里阎解旷和阎解放没少跟着阎解成在杨庆有这混好吃的。
结果老阎家这俩小的,愣是连一句杨哥都不喊。
杨庆有没亲自动手抽他俩,都是看在阎解成的面子上,否则,别说混吃的,哥俩出一次门,杨庆有就能套一回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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