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早会,杨庆有回屋坐了没多大会,便起身径直走向刘所办公室。
他想明白了。
既然不想升官发财,那就要低调,林大强的事儿,自己介入的已经够深了,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是时候找领导坦白了。
领个提供线索的嘉奖得了,不能整太大。
至于夜里悄声给丫嘎了。
杨庆有不敢,上回干的大事还心有余悸呢!可不能再瞎折腾,万一折了,那就倒了大霉了。
推开办公室门,见刘所罕见的趴在办公桌上皱眉奋笔疾飞,推门声都没惊醒他,杨庆有只得走到近前小声问道:
“领导,忙着呢?”
“忙个......”
刘所突然意识到要保持领导形象,随即止住嘴里的牢骚话,合上笔记本开口问道:
“有事快点说,我待会要去局里开会。”
“嗐!也没啥大事,您还记得上回咱辖区没破的那个杀人案不?”
“嗯?”
杀人案?
刘所挠了挠头,没记得辖区发生过命案啊!
自从杨庆有转职不干厨子后,辖区内连小偷小摸都少了不少,哪有大案?
这小子是消遣老子来了?
想到这,刘所双目一瞪,大声喝道:
“瞎说什么呢!咱们所里哪有没破的命案?”
“啊?上回....”
杨庆有刚想反驳,随即便反应过来,瞧自己这张破嘴。
虽然死的是南锣鼓巷的住户,可命案现场却不在交道口,因此那命案也不归交道口派出所管。
“口误,口误,是我一时着急说错了。”
杨庆有立马掏出香山给刘所散了一根,才开口解释道:
“两月前,我们南锣鼓巷不是有个住户被人杀害了嘛!地儿就在城外小黄庄那片,当晚案发现场就被烧了。”
“前一阵我抓人时,去过那里,闲聊时,听那附近的小孩说了几嘴,说他们认识放火的那人,我当时还真按照那几个小孩所描述的线索,去查过那人,结果还没等我查清楚,那人就出差了。”
“昨儿我路过长安街,正好又碰见了那人,于是便跟了一段,没成想,发现了他身份很不简单。”
说到这,杨庆有嗓子有些干,刚歇嘴开始吞咽口水,对面的刘所便急道:
“你小子就这点气人,说话跟茶馆说书先生似的,咋地?还得我叫声好,你才肯继续说?”
看了眼面色不善的刘所,杨庆有赶忙回道:
“瞧您说的,我就是嗓子有点干。”
“明白了,嫌我没给你倒水。”
刘所说着话便欲起身去拿暖瓶。
这老蹬,折磨手下是真有一套。
杨庆有哪儿敢让他动手啊!
赶忙拦住他。
水当然不能喝,再磨叽会儿,对面这老蹬该发火了。
“不渴,不渴,您歇着,我继续说。”
“我瞧着他像敌特,从他离开单位起,一路上的行踪便不对劲........”
杨庆有把昨晚林大强的行踪说了一遍,又着重说了一下那位孔胖子,然后静等刘所的反应。
刘所此时也不焦急写东西了,手里拿着笔,毫无节奏的瞧着桌面,一下一下又一下。
没考虑太长时间,他认真的看向杨庆有,郑重问道:
“你确定没瞧错?他捡的真是那姓林的丢的烟头?还有,你确定他是装醉?”
“嗐!我的眼神您还信不过嘛?”
刘所闻言情不自禁的点点头,这小子是有双好眼睛。
大街上人流涌动,他搭眼一瞧,便能从人群中瞧出有猫腻的那位,不仅能看出不对,还能准确的抓住对方的马脚,是个干反扒的好料子。
可敌特能跟扒手一样吗?
经过十年大清洗,能活下来的敌特哪个不是人精,能这么轻易被抓到痛脚?
不能吧!
想到这,刘所又看了眼杨庆有,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是自己想狭隘了。
那是自己看不出来,不代表,对面这小子看不出来。
“那你先回办公室,待会我去局里开会,你跟我一起去。”
“啊?”
这么大功劳您老也不要?
这还是那个寸步功劳不让的刘所吗?
杨庆有好奇道:
“咱自己不能破?”
破个鸡儿。
所里老的老,少的少,连自己在内,加起来才五个退伍军人,然后加上几把破手枪。
怎么破?
刘所可没这么大的信心。
跟踪没技术,抓人没武器,去送菜吗?
气的刘所拿笔敲了一下杨庆有的脑袋,骂道: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老子还不至于为了功劳拿同志们的命不当命,滚蛋。”
“好嘞。”
杨庆有痛快的敬了个礼,麻溜跑路。
刘所没耽搁太久,十几分钟后,便招呼上杨庆有,一起蹬着自行车出了派出所大门。
话说,一回生二回熟。
这次杨庆有再进局大门,虽然穿着便装,可门口值班的公安照样认出了他,还笑着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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