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海河以前的名字多了,界河、?直沽河和、大沽河都是它。?
海河的名称最早见于明万历四十一年,由徐光启在《农政全书·粪壅规则》中提及,当时它被称为直沽河。
到了?大清朝,界河、直沽河和大沽河等名称逐渐被海河所取代。?
临河生产队,原名叫李家河村,位于海河下游,离入海口约二十多里地,世代以打鱼、贩运为生。
解放后,改为临河生产队,原本的客货贩运被收归国营,村民们才干回老本行,打鱼、种地。
只不过,这年头无论打鱼还是种地,所获劳动成果也全是集体的,不准私自贩卖,幸好水产码头就在上游十余里处,
交易也算方便。
村民们打了鱼,直接由生产队统计工分后,汇总派人送至水产码头的渔业公司,不用谈价,也不用怕他们挑肥拣瘦,
倒也省心。
唯一的缺憾嘛!
就是吃不饱。
毕竟上下游所有的生产队都想打鱼创收,你捞我也捞,那网眼越来越小,鱼越打越少,甭说自己吃了,连上边派下来的任务都很难完成。
更何况连年大旱,这水位越来越低,上游的水库都恨不得把闸门关死死的,河里鱼多才怪。
这不,今儿李老汉本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带着大儿子李生才撑起破船,一大早就下了河。
没成想,几网下去,不仅没捞上来鱼,渔网还被浅滩的石头给钩破了。
这倒霉催的。
眼瞅着太阳渐毒,爷俩没办法,只好划着小破船,赶回河边,找了块阴凉地儿缝补渔网。
其实也没啥好缝补的,这年头啥都要票,饭吃不起的情况下,即使有网线票也换粮食吃了,爷俩只好撑着渔网在那练打结。
正忙活着,就见不远处沿着河堤驶来两辆自行车,车到爷俩近前时,两人下车,推着自行车朝爷俩走来。
打头那位三十多岁,一身中山装,小皮鞋油光锃亮,小分头下挂着副金框眼镜,人还没走到近前,烟先掏了出来,看那作派,不用想,肯定是个干部。
“大爷,忙着呢!来,抽根烟。”
李老汉本来想拒绝的,但奈何那烟带着过滤嘴,他一时没忍住诱惑,慌忙擦了擦手,起身接下烟。
“这怎么好意思,一根好几分呐!给我老汉抽,糟蹋了。”
“您这话说的,劳动人民抽它,是它的荣幸,来来来,我给您点上。”
爷俩凑到近前,就着中年人的火柴点着烟,一口下去,嗯,香、纯!
吞云吐雾之际,中年人也不嫌脏,一屁股坐在李老汉身旁,乐呵呵的问道:
“大爷,我看这河上船来船往不停歇,对您这打鱼没啥影响吧?”
哎吆歪!
听话里的意思,这位莫非是市里的干部?
那说话可得小心点,别回头队上挨了批评,给自己穿小鞋。
李老汉先跟李生才对了一眼,这才唉声叹气回道:
“啥影响不影响的,天旱,水位浅,这一片都没鱼喽!”
中年人闻言惊讶道:
“不能吧!河这么宽,怎么可能没鱼?我刚从水产码头过来,那儿仓库里的鱼可不少。”
李生才闻言不由得白眼一翻,没好气道:
“那你就没仔细看看,有大的吗?”
“咳咳!”
李老汉白了一眼儿子,心里暗骂不开眼的玩意儿,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可儿子已经开口了,还能怎么办?
抓紧找补呗!
“不能这么说,现在刚入夏,等到秋天,到了秋天鱼就肥了。”
“对吧生才。”
说罢,李老汉赶忙冲儿子眨了眨眼,示意他赶紧搭话茬。
“您说是就是吧!”
嘿!兔崽子。
要不是有领导在,李老汉非得抽他两鞋底子解解气不可。
幸好一旁的中年人不懂这些,他好似真的信了李老汉的话。
“还有这说法?那不白来了嘛!”
李老汉看着中年人一脸懊悔的表情,好奇问道:
“这位领导,你说啥白来了?”
“嗐!大爷,您不知道。”
中年人拉开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纸,展开给李老汉解释道:
“我是京城轧钢厂的采购主任,这不物资紧张嘛!我就想着咱天津靠海,来弄点计划外的鱼获回去给厂职工们改善改善伙食。”
“结果刚才在水产码头,这烟还没递出去,就被撵出来了,他们说,仓库里没有一条鱼是计划外的,早就分配好了去处,让我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我这才想着沿河堤逛逛,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毕竟这附近的生产队都靠着河,万一有多捕捞的,也算我没白来一趟。”
“可刚听了您的话,唉........”
说到这,中年人一脸的忧愁。
这时,他身旁的年轻人赶忙安慰道:
“马主任,您别伤心,他们河边没有,咱就去海边,听说海岸线老长老长了,那儿还能没有余下的?我就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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