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成了,杨哥成了。”
杨庆有守着锅台百无聊赖之际,冯勇兴冲冲跑进四合院。
“什么成了?”
冯勇先趴在垂花门上看了眼前院,见院里没人后,他才凑到杨庆有身旁解释道:
“戳轮胎啊!我不放心,专门蹲胡同那守着,远远的瞧见解成哥被拦住,几个小混混一拥而上,拿着铁条对着轮胎猛戳。”
“这把解成哥给吓得,差点哭出来。”
杨庆有好奇问道:
“然后呢?”
“然后?然后当然是补胎了,解成哥这会儿估摸着已经到修车铺了。”
这算不算损人不利己?
杨庆有估摸着应该算,这头掏钱雇人去戳轮胎,那头掏钱补轮胎,最后得利的竟然是那几个坏小子。
这特么的算什么事儿啊!
当然,惭愧只存那一瞬间,过了那一秒,杨庆有还是以前的杨庆有,小小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他不会再回来吃饭吧?”
“不能。”
冯勇语气无比坚定。
“等他补完轮胎,估摸着还得想法糊弄三大爷,估计没心思回来吃饭。”
不回来就好。
世界终于特么的清净了。
“炒菜。”
杨庆有大手一挥,刚才的颓废荡然无存,回屋拿起油、蛋就往灶台奔。
如此幸事,非鸡蛋不可解。
“您干吗呢?好不容易烧的水。”
冯勇见杨庆有要把热水泼了,连忙上前阻拦。
杨庆有一把推开他,嫌弃道:
“你又没买回来排骨,留它干嘛?烧鸡蛋汤吗?”
冯勇按住水瓢解释道:
“别啊,谁说我没买到,都在我家放着呐!”
“您等着,我这就去拿来。”
说罢,冯勇迈着小碎步直奔前院。
不得不夸一句南顶供销社,大骨头上竟然还带着脆骨,脆骨旁还挂着丝丝肉筋。
当然了,腿骨中间那是剔的溜白,泛着细微的红色血丝。
就是那一两肉条有些磕碜了,窄窄的,长长的,还没拇指粗。
“干得不错,待会多赏你一根大骨头。”
脆骨吃起来可比纯肉香多了,杨庆有很满意。
“谢谢哥,您满意就好。”
额......
冯勇说完顿感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具体哪儿不对劲。
“愣啥呢?去接水啊!锅里那点水不够。”
“哦,我这就去。”
冯勇暂时抛却疑惑,端着盆屁得屁得接水去了。
大骨头稍微用凉水一冲,接着便倒入大锅中,直接开炖。
焯水?
拉倒吧!在冯勇眼中,那焯的不是血水,是他待会要喝的油水。
但凡杨庆有敢提焯水二字,他都能跟杨庆有拼命。
“吆,小杨,不过年不过节的大中午炖肉,日子不过了?”
可惜了木头锅盖盖不严密,水刚开始冒泡,香味就顺着微风往院里飘。
这不,朱婶已经来兴师问罪了。
老娘在家饥肠辘辘的,都舍不得啃窝头。
你小子倒好,大中午的炖肉,这不成心给邻居们添堵嘛!
杨庆有指着挂在墙上的肉条说道:
“朱婶您可别瞎说,肉还没下锅呐!”
“呸,我看你是睁着眼说瞎话,你朱婶虽然舍不得吃肉,但肉味儿还是能闻出来的,你那锅里呼呼冒的香气是假的?”
显然朱婶误以为杨庆有在耍她,叉着腰气鼓鼓的瞪着杨庆有,仿佛杨庆有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她今儿绝对饶不了他。
杨庆有见冯勇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热闹,于是踢了他一脚,喝道:
“愣什么呐?还不赶紧掀开锅盖给朱婶瞧瞧。”
“哦哦哦!”
受了无妄之灾的冯勇赶忙提起锅盖,朝朱婶解释道:
“您瞧,我们真没炖肉。”
待蒸汽散去,朱婶搭眼一瞧,好家伙,这把她气的。
俩小子忒缺德,这还不如炖肉呢!
大骨头汤清汤寡水的,看着香,闻着香,喝起来可能也香,但这玩意儿它越喝越馋人呐!
也怪这年头骨头剔的太干净,除了能拿筷子捅点骨髓香香嘴,这大骨头可以说是毫无用处。
这也是人们不乐意花钱买骨头的原因。
“你俩就缺德吧!”
朱婶狠狠的瞪了俩人一眼,气冲冲的直奔院门而去。
这四合院是没法待了,香味太冲,啃仨窝头也不解馋啊!
朱婶只能大中午的去别院串门,免受骨头汤的叨扰。
走了朱婶,来了李奶奶。
老太太抱着孙子站垂花门下,对着哥俩那叫一个语重心长:
“我说小杨啊!你要是实在馋了就多买点肉,这骨头你买它干啥?”
“不解饿不解馋的,关键味道还冲,你这一炖不要紧,邻居们日子还过不过了?”
杨庆有赶忙掏了颗糖块塞小娃娃手里,陪笑道:
“瞧您说的,我又不吃独食,待会一准给您端两碗。”
“呸!”
李奶奶白了他一眼,骂道:
“该你朱婶生气,你小子就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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