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甜食都一个调性,那就是不甜。
不过有一说一,元宵馅里的老芝麻还是挺香的。
这也导致,我们的小杨同志在正月十五这天,俩小时内连吃两顿元宵,愣是没觉得腻。
吃完元宵,打发走阎解成,杨庆有泡了杯清茶,躺炕上拿爱疯玩魂斗罗。
原本他应该抓紧睡会儿,半夜好起床去敲林老大房门。
但是吧!这人一旦吃多了,就懒得动弹。
此刻的杨庆有就是如此。
反正林老大又不会跑,多等一天又何妨。
有了充足的借口,杨庆有心安理得的躺炕上消磨时间。
ps:反正电脑在桌上跑不了,待会再码也没事,身为社畜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正月十六,日值岁破 大事不宜。
杨庆有起床后照旧撕下一页日历,惊恐的发现这八个字后,擦了擦眼屎,打算继续混一天。
虽然说今儿是他转变身份,正式告别厨房的日子。
但他实在没啥好准备的,照旧穿着一身破军装,蹬着自行车出门吃早饭。
“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志,小杨,出来给同志们做个自我介绍。”
早晨八点出头,派出所的早会上,刘所恶趣味的让杨庆有出列做自我介绍。
杨庆有呲着大牙走出队列,冲领导和同事们鞠躬之后,张嘴说道:
“大家好,我叫杨庆有,希望.......”
他话还没说完,对面就响起一阵“嘘”声。
也是,他天天站窗台后给大伙打菜,派出所就没不认识他的人。
“开早会呐!都严肃点,有你们这样欢迎新同志的吗?小杨先下去吧!”
刘所吹胡子瞪眼的瞅着一帮没正行的手下,待场面安静后,才继续开口讲话:
“杨庆有,大伙都熟悉,他打今儿起,是咱们所的治安员,主要职责是打击咱们辖区内的偷蒙拐骗,算是咱们所的流动岗,以后谁忙不过来,也可以找他帮忙。”
“大伙有意见没?”
“没有!”
谁敢有意见?
人家战绩在那摆着,年前一天抓一个,个个价值不菲,彪悍着呐!
大伙自问没那个本事,虽有个别人眼红,但也不得不服气。
你敢逼逼,刘所就敢踹你两脚,撵你去街上跟杨庆有斗法。
那不完犊子了嘛!
既然没人有意见,早会继续进行下一项,长达十分钟的领导逼逼阶段。
谁谁谁昨天处理邻里纠纷不到位,谁谁谁又被老太太告了,谁谁谁没维护好警民关系,辖区内出现打架事件,竟然不知道。
反正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正因为如此,刘所讲话中涉及问候亲属的词多达四十余次,听得冯政委连连皱眉。
不就是作风粗暴嘛!
杨庆有很理解,他瞧着身边王大友打哈欠的模样,都想上去踹两脚。
这尼玛不像派出所开早会,倒跟后世大学生上课似的。
你讲你的,我走神我的,大伙互不侵犯,到点散会。
“小杨,你和王大友共用一个办公桌,这是你的证件和警服,桌上那几本书你好好学学,回头我跟刘所不定期抽查你的学习进度。”
“还有,你的工作刚才刘所也说了,就是多抓毛贼,提高咱们所的群众满意度。”
“至于怎么抓,抓多少,你自己看着办。”
开完会,冯政委领着杨庆有走进大办公室,指着一张木桌交代几句后,便匆匆离去。
这是被放养了?
放养好,放养自由。
杨庆有美滋滋的从挎包里掏出大茶缸,找到暖瓶先给自己泡了杯茶,才开始坐到办公桌前,跟老干部似的,慢悠悠嘘溜茶水。
这才叫上班嘛!
杨庆有仿佛看到了三十年后的自己,到那时,自己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反正下岗又下不到公务员身上。
“吆,小同志,日子过得不错嘛!”
“腐败啊!敢喝这种成色的茶叶,过年给老丈人送礼,我都没这么大方。”
“来来来,给我看看,嘿!真香哎!”
“起开,别挡道,让我捏点。”
“滚一边去,敢情不是你的茶叶你不心疼,你特么给大伙留点。”
他这一泡茶不要紧,茶香味勾来一堆同事。
一个个也不征求茶主人的意见,直接伸爪子拿,一二十秒的功夫,二两茶叶便被瓜分殆尽。
“我说你们差不多得了,好歹给我留点。”
事情来得太突然,杨庆有毫无防备。
“留了,留了,油纸包里还不少呢!你看.....都怪老许。”
“不能怨我,我就拿了一点,老王拿得多。”
“放屁,我特么就混了点茶叶沫子,小周,小周拿得多。”
“您可不能冤枉人,我茶缸还空着呐!压根没捞上。”
不能怪同事们不讲究,要怪只能怪杨庆有太冒头。
所里几十号人,能舍得私人补贴公家的只有杨庆有跟冯政委俩人。
一个从东北归来,给所里众人带了大猪腿,一个从乡下回来,给所里众人整了大肥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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