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甭替他遮掩,只是有矛盾,我又没说人是他杀的,老刘啊,你护犊子是不是也该看看情况。”
被人点破小心思,刘所尴尬的笑着。
马福来懒得理他,盯着杨庆有继续说道:
“你继续说,说详细点,好让你们刘所省点心。”
行,既然你们想听,那就说呗!
反正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人不是自个杀的,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杨庆有解释道:
“初一早晨拜年时,跟他闹了的矛盾,互相吵吵了几句。”
“后来他纠结了两个混混上门找事,还拿着刀,我见他们凶狠,生怕伤着院里劝和的管事大爷,就把他们仨揍了一顿。”
“额...揍完后,又把他们仨挂墙头晾了一个来小时。”
“当然了,之后我再也没揍过他,小惩大诫嘛!既然他认错了,我也不能追着不放不是。”
刘所在一旁欣慰的点着头,不错,臭小子有我当年的作风,下手够狠。
马福来这回写的字多,杨庆有眼巴巴的等了许久后,才等来他的追问:
“有人证吗?”
“有,全院百十号人,当时去了最少也有五六十口,他们都看见了。”
“嗯。”
马福来点点头,正要收笔时,突然起了法医的检查结果,又翻开笔记本,目光严厉的说道:
“不对,你没说实话,死者胳膊上上骨折是怎么回事?”
杨庆有无语,您这联想力够丰富的。
“我前几天听院里邻居说,他被人打了,当时脑袋上包着纱布,满脸伤,不仅胳膊折了,走路也一瘸一拐的。”
“具体因为啥我不知道,不过您可以去厂里转转,说不定能问出来。”
马福来将信将疑的点点头,继续问道:
“说说你今天在哪儿?都干了什么?”
“上午忙,一直在厨房干活,没工夫出门,所里同志们可以作证。。”
“嗯。”
马福来记完后,合上笔记本,深深的看了一眼杨庆有后,冲刘所点点头,一言不发的转头离去。
这下杨庆有不淡定了。
有没有嫌疑,能不能走,您倒是给个准信啊!
一句话不说就走是几个意思?
刘所可没杨庆有那样的疑惑,他明白,杨庆有这是暂时被排除嫌疑。。
以后万一有新的证据,就该直接抓人了。
“你小子老实说,里面有没有你的事儿?”
杨庆有连忙举着三根手指发誓道:
“别人不信我,领导您不能不信啊!”
“拌几句嘴,就得杀人,那我得多大气性。”
“再说了,我是打赢的那方,我又没吃亏,凭嘛多此一举去杀他,那我得多缺心眼。”
对于杨庆有的品性,刘所还是有信心的。
但有句老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作为一个合格的领导、合格的警察,保持适当的警惕也是应该的。
刘所盯着杨庆有的眼睛瞅了老一会,把杨庆有瞅毛了后,才拍拍他的肩膀,留下句话。
“那倒也是,记得交检讨哈!”
凭什么?
民不举官不究,管得着嘛您?
当然了,杨庆有也就敢在心里嘀咕,他可不敢当面说,否则两篇变四篇,等着哭去吧!
刘所走后,冯政委又凑过来,拍着杨庆有肩膀,阴阳怪气留下一句话。
“行啊小子,没看出来你气性还挺大。”
“当时你怎么没打死他?还省得马队费心费力查找真凶,直接抓你得了,多省事。”
杨庆有瞪大了双眼,气呼呼的冲两位领导竖了个中指。
一个折磨人,一个阴阳怪气,活该你俩是搭档,祝你俩当一辈子的搭档。
一个小时后,刑侦队抬着尸首走了,派出所众人也散了。
只剩下个别附近住户还在巷子里冲着案发地指指点点。
韩民生家离这近,跟杨庆有打了声招呼,背着手溜达着往家走。
而杨庆有得回派出所取了自行车才能回家。
回去的路上,他心里暗暗琢磨。
越想越不对劲,挨揍的那哥俩,就是街头混混,敲人闷棍砍人手指他们拿手,要说杀人,估计他们没那胆子。
孙友亮只是一普通工人,没钱没权,不至于招惹杀身之祸啊!
不对劲,有蹊跷,很有蹊跷。
“杨哥,您可回来了,出大事了。”
杨庆有还没走进四合院大门,冯勇就主动迎了出来。
“怎么了?”
冯勇把他拽到巷子里,脸色焦急的说道:
“您赶快跑吧!孙友亮死了,公安正在查您呐!”
这话听得杨庆有一脑门黑线,想当场抽他俩大嘴巴。
敢情这人他不杀不行呗!
“去去去,净特么扯淡,我刚从案发现场回来,要是我干的,你以为我还回得来吗?”
踢了这小子一脚,杨庆有推着自行车进门。
“哎,您等等我。”
冯勇追上来,小声嘀咕着:
“那不是您干的,是谁呢?哦,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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