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局,快,您快过来,有重大发现。”
半个小时后,中间存放武器的那座坟被率先挖开,起开棺盖的瞬间,马所长激动的语无伦次。
范局长则相反,看见这么多武器之后,脸色凝重,毫无喜悦之意,内心不断的感慨:侥幸,侥幸啊!
他不敢想象,当敌人真的使用这些武器时,会引起多大的乱子。
“加快速度,我要知道他们到底藏匿了多少武器。”
“是。”
马所长闻言不敢耽搁,直接上前亲自抡镐头。
“王长立,大兴县的支援还需多长时间到?”
巡逻队的王排长闻言敬礼回道:
“报告首长,还有十分钟。”
“好,我们去卡车那等着,马军,马军过来。”
“哎,来了。”
马所长扛着镐头跑回来,问道:
“您说,范局。”
“现场由你指挥挖掘,必须保证不得遗漏,必要时可扩大挖掘范围。”
“刘跃安,你抓紧回市区找罗副局长,再带些支援过来,务必保证挖掘工作的顺利进行。”
“是。”
刘所长和马所长齐声应道。
范局长转身离去前,恰巧看到无所事事的杨庆有,随即冲他招了招手,说道:
“小杨,过来。”
杨庆有立马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问道:
“范局,您有什么吩咐?”
范局看着眼前这个毛刚长齐的毛头小子,此次事件的大功臣,不由的笑道:
“有个屁的吩咐,这里没你事了,跟刘跃安回去睡觉吧!”
“还有,刘跃安,路上给小杨重申一下保密条例。”
“是。”
杨庆有有样学样,敬礼回应。
其实,杨庆有哪里是无所事事啊,那是忧心忡忡,有心想把之前顺的东西塞回去,可人挤人的现场人太多了,愣是不给机会。
刚才他脑中闪过无数种猜想。
猜测将来特务交待的数量和实际不符怎么办?
猜测公安们为了稳妥起见连他一块办了怎么办?
猜测他扛不住酷刑把空间交代了怎么办?
猜测被捆到实验室,躺床上解剖时怎么办?
无数种怎么办汇成三个字:没得办。
这时的杨庆有才体会到,什么叫做欲哭无泪,什么叫做胆战心惊。
他好想买瓶后悔药。
可惜,世上没有那玩意。
他也只能盼着抓人时,特务们的反抗激烈点,多死上几个,即便数目不对,也无从查验。
凌晨五点,杨庆有重新回到了天坛派出所,和冯勇一个待遇,被撵进了休息室。
临进门前,刘所不放心的再次问道:
“再次重复一遍我路上的嘱咐。”
杨庆有翻了个白眼,回道:
“把事儿烂到肚子里,连做梦也要咬紧牙关,不松口。”
您路上问了不下五遍,我就是猪脑子也忘不了。
“很好,睡前再好好重复几遍,争取把这句话刻进骨子里。”
刘所满意的点点头,甩下一句话,推着自行车匆忙离去,他还得去请支援,可没功夫和杨庆有瞎掰扯。
天坛派出所的值班人员几乎被马所长全带走了,只剩下俩公安在值班室镇场子。
压根也没人管杨庆有,没人管也不能跑不是。
杨庆有老老实实的推开休息室房门,打算进去眯瞪会,可刚推开门,好家伙,一股臭脚丫子味外加三年没洗被褥的霉味扑面而来。
“艹,这尼玛怎么睡?”
屋里倒是挺暖和,憋了器里煤火正旺,冯勇躺在靠窗的小木床上睡得倍香。
人才呐!
杨庆有顾不上感慨,跑到窗边,给窗户开条小缝,又搬把椅子给门撑开一条缝,透会儿气再说。
别看杨庆有靠着炉子,烤着火,小口吃着牛肉,看似潇洒的样子。
他这会儿内心正给诸天神佛上香求安,盼着战斗激烈些,敌人多死些,事情结束的快一些。
垫吧完肚子,关上门窗,杨庆有躺靠门的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海中浮想联翩,战斗应该开始了吧?最好激烈些,希望特务们有点骨气,别投降,可不能忘了党国的培养,蒋光头的栽培,一定要决战到底,坚决顽抗,千万别怂。
最终在多死些,多死些的念头中,沉沉睡去。
“杨哥,杨哥,起来吃早饭了。”
早上八点,杨庆有迷迷糊糊的被冯勇推醒,睡意正浓着呐,看见冯勇那张大脸,刚要张嘴骂人,猛然间一个激灵,想起来这特么不是睡觉的时候。
于是连忙起身,擦着眼屎问道:
“他们回来了吗?怎么样了?”
冯勇一脸的茫然,回问道:
“您说啥?什么回来了吗?”
呸,杨庆有猛地反应过来,尼玛问错人了。
使劲拍了两下脸颊,清醒之后,杨庆有看着桌上的包子,问道:
“哪弄的包子?”
冯勇指了指窗外,笑嘻嘻的说道:
“昨晚值班的杜哥给买的,他说是所里安排的,让咱俩吃好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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