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勇高举双手,无辜的看着杨庆有,内心在疯狂呐喊,哥,您说什么呢?
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杨庆有看着围上来的巡逻士兵,还有他们手中冰冷的钢枪,也麻利的举起双手。
哪句话说错了吗?
艹,早知道躲着点走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哥俩被套上手铐,押到了最近的天坛派出所。
进了派出所,把俩人交给值班的公安,巡逻士兵背着钢枪离去。
“说,哪个院的?晚上不老实在家呆着,想干嘛?投机倒把还是偷鸡摸狗?老实交代问题。”
森严的栅栏,昏暗的灯光,大号的标语,笑容猥琐的犯人,面容严峻的警官,上来就是拍着桌子整流程。
杨庆有欲哭无泪,您老就没想着看看我的证件?
自己人呐!
“大哥,不,同志,您看一下我的工作证,我是交道口街道的,在交道口派出所上班,咱自己人。”
“别嬉皮笑脸的,谁和你是自己人!”
驴脸公安用力拍着桌子,呵斥完,缓慢翻开杨庆有的工作证,一脸的不情愿。
“您可以给交道口派出所打一电话,值班的公安肯定认识我。”
杨庆有见驴脸公安顶着丧气脸,起身去打电话,连忙又补充道:
“您别忘了让值班的领导来领我,我真的有紧急情况上报。”
说完话,他仰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这都特么什么事啊....
这时隔壁传来冯勇的徒劳挣扎声。
“公安同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给我姥送了点大米,别的嘛也没干,您不能冤枉好人。”
“放屁,好人?好人巡逻的同志能把你押这儿来?老实交代问题。”
“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您爱咋咋地吧!”
嘿!
不愧是地道京城人,话里话外透着股子无赖劲。
这小子是真不怕挨揍。
杨庆有别的干不了,只能坐椅子上,无声的给冯勇加油,低调点吧小子,别真的挨了揍。
几分钟的功夫,隔壁没了公安的呵斥声,想必是打过了电话,公安同志们暂时歇了审讯的心思。
谁特么设计的刑讯椅子,坐又坐不直,躺也躺不下,就没一个合适的姿势。
杨庆有坐立难安,正咒骂椅子时,审讯室的大门被吱呀推开。
冯政委打头进屋,他背着手,瞪着大眼,一脸不爽的样子。
进门先瞪了一眼杨庆有,骂道:
“你小子能耐啊!我转业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来同行这捞人,今儿你要不给我个说法,回去要你好看。”
杨庆有被扣在椅子上,没法献殷勤,只能尴尬的抬着头笑。
“别特么笑了,赶紧说话。”
瞅见杨庆有的笑脸,冯政委更气了。
“那个....”
杨庆有努嘴朝他背后示意了一下,意思再明显不过,有外人不好开口。
“这是天坛派出所的马所长,有话麻利说,再啰嗦,你小子就待这过夜吧!”
冯政委青着脸,显然怒气值已达顶峰,马上就要憋不住了。
这可是您老主动把功劳往外让的,不怨我。
杨庆有见冯政委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索性不再打埋伏,直接开口说道:
“今晚八点左右,我和我们院的冯勇,从他姥村回来,路上碰见两个特务在藏东西。”
冯政委闻言稍一愣神,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立马回身礼送马所长。
“马哥,您这也挺忙的,我们所这点小事不值当耽搁时间,您赶快忙去吧!”
马所长可不是愣头青,塞嘴里的鸭子还能让它飞喽?
他立马回头吆喝道:
“小刘,全所警戒,把值班的都招来,等任务。”
“哎呀,冯老弟,都是兄弟单位,遇到事怎么能置身事外?你放心,功劳都是你们的,我就出把子力,纯帮忙。”
“哈哈!咳咳...”
杨庆有看着冯政委的苦脸,没忍住笑了出来,马上察觉时机不对,抓紧咳嗽掩饰尴尬。
马所长也是个妙人,瞅见杨庆有咳嗽,立马笑着掏出钥匙,给杨庆有开锁。
“哎吆,这办的什么事!怎么把功臣锁着呢!”
冯政委此时肠子都悔青了,却也没办法改变现状,只能打着哈哈干瞪眼。
杨庆有起身,伸了个懒腰,冲马所长道了声谢,转头趴冯政委耳朵旁一阵嘀咕。
冯政委时不时点点头,嘴角渐渐上扬,目光却紧盯马所长,以防他上来偷听。
马所长倒也无所谓,鸭子都进笼了,还能飞了不成,他退到门口,伸手招来一年轻公安,低头吩咐着。
还没等杨庆有说完,冯政委就已经等不及了,他立马拉着杨庆有去打电话。
刚开始是高兴,这会儿已经察觉事情并不简单。
一、事儿不在自己辖区。
二、自己只是政委不是所长,这么大的事得抓紧通知刘所,让他来安排。
杨庆有则无所谓,反正举报的功劳是自个的,谁也抢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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