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杨庆有照着刚子嘴巴,扇了两巴掌后,俯身呵道:
“孙子,再嗷嗷,老子就阉了你。”
“喔嗯!”
刚子紧捂着腹部,也顾不上看打人者的模样,连连点头答应。
前面挨打那哥俩还没缓过劲来,捂着伤处,在原地打滚。
杨庆有往外快走两步,侧身看了看外面昏黄的街道,发现近处无人后,这才缓了口气。
想来这会儿还早,夜间巡逻还没开始上街。
要是被巡逻的碰到,那乐子就大了,只能撒丫子跑路。
“靠一堆,快点,想挨抽是吧!”
哥仨被杨庆有拿着棍子驱赶到一起,紧贴墙根,瘫坐在地上。
手电筒发出刺眼的光芒,挨个照在哥仨脸上,刚子和徐哥用手遮挡眼睛,李哥还捂着档,没缓过来,双眼紧闭低着头。
杨庆有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虽然他不怕报复,但老话说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麻烦少点总是好的。
手电筒不停的在哥仨脸上扫过,最终徐哥没忍住,开口说道:
“爷们,今儿算我们哥仨倒霉,您就当我们是个屁,放了如何?”
嘿,服软的话还挺噎人,你们仨算倒霉,我算什么?
杨庆有扬起手,又给了徐哥小腿一短棍。
“啊!艹。”
听声音,明显不服。
杨庆有继续,一下又一下,力道不大不小,小腿疼而不断。
另外哥俩就聪明多了,低着头,紧咬嘴唇,一声不吭。
终于,十来下后,徐哥服了软,挨打后不再吭声。
杨庆有化身黑夜磨人王,也不说话,手电筒继续不停的从哥仨脸上扫过。
为什么不说话?
和这帮荷尔蒙四溢的精神小伙说话,纯粹是浪费口舌,杨庆有懒得张口。
他打算给哥仨来点别样的记忆,绞尽脑汁后,猛地想起一部电影,《假如爱有天意》,电影中学生犯错后,撅屁股挨打的画面简直不要太完美。
“嘭!服不服?”
“啊....”
“嘭!下回还敢不敢”
“嗯....”
“嗯??”
“哎吆!”
于是乎,徐哥、李哥、刚子三人的记忆中,增添了一段羞耻、屈辱、不可描述的黑暗画面。
打人不仅是个体力活,还需要一定的技巧,既要用力打,还要控制力道不能把人打坏了。
杨庆有回到大院时,身上的汗意仍未消散,大冬天的剧烈运动之后,竟然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小杨回来了。”
“哎吆,三大爷,大晚上的,您爷俩也不嫌冷。”
杨庆有进门时,恰巧碰到阎埠贵和阎解成,爷俩站垂花门下吹寒风。
诡异!有情况。
杨庆有打招呼时,心里也在犯嘀咕。
“杨哥,过来。”
阎解成神秘兮兮朝他招了招手。
杨庆有穿过垂花门,仿佛再次走进全院大会,各位前院的邻居们,大晚上的不在家取暖,全站游廊下,神情诡异的望向中院。
杨庆有一脑袋问号:我错过了什么?
“怎么个情况,院里出事了?”
“要不说您聪明,后院出大事了。”
阎解成呲着个大牙,脸上的兴奋劲儿直往外漾。
“啪,你小点声。”
阎埠贵拍了阎解成一下,呵斥道。
“哎吆,知道了。”
阎解成拉着杨庆有眉飞色舞的描述事情经过:
“下午光齐哥下班回家后,和二大爷大吵了一架,我过去偷摸听了会,好像是光齐对象嫌婚房太小,光齐想婚后申请别院的住处,二大爷不同意。”
“当然了,新娘还没过门,谈这些都太早,本来大伙以为爷俩吵吵会也就算了,没成想,二大妈劝完架,发现二大爷给光齐备的婚宴材料被人偷了,一整条猪后腿,缺了一大块肉。”
“这还了得,二大爷立马急了眼,恰好刚才光天、光福哥俩回来,您说巧不巧,正正的撞枪口上,惨的吆,那叫声,那哭声,啧啧!您回来前,二大爷拿皮带刚抽完,估摸着待会还得开全院大会。”
“我艹,牛逼。”
好家伙,好大一瓜。
怪不得大伙冒着寒风也得在院里站着,合着瞧热闹呐!
“怎么不去后院看?去中院也成啊!”
“您要是不怕挨骂尽管去。”
阎解成幽怨的瞥了一眼自个老爹,继续说道:“后院倒是有邻居劝架,被二大爷给骂跑了,一大爷搁中院站着,把中院看热闹的骂了回去。”
杨庆有悄声问道:“三大爷也不许咱们去?”
阎解成眨了眨眼,小声回道:“开始爷俩吵架那会,我爸就去了,被二大爷指着鼻子一顿好说,然后回来就把我们骂了,说不让去中院瞧热闹。”
嘿,这事整的,老刘家吵架,老阎家挨骂。
杨庆有很有眼力见的掏出一包大生产,给爷俩递上,仨人默契的一言不发,默默抽烟。
三分钟后,杨庆有发现了一个问题。
瞧不瞧热闹不重要,关键是仨人站垂花门下,吹着寒风跺着脚,怎么看怎么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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