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个结果么。”
在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两个男人正静静观察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其中一人剑眉星目,身材挺拔,有着一头绿色的短发,他站在另一个较为年长的男人身边,恭敬得像一个仆从。
而那个年长的男子,竟然是杨鸣之前在大会会场上顺手救出来的中年男人!
“但是不管怎么说,有了渡的出手,就不需要我们提前暴露实力了,我说得对吧?阿波罗。”
绿发男子赫然就是火箭队四大干部之首,坂木的左膀右臂阿波罗。
“一切全在您的预料之中,首领,”阿波罗恭声道,“说实话,在一树背刺梨花的那一刻,属下还真打算亲自出手收拾残局呢。”
能够被阿波罗尊称为首领的人,除了早已失踪的坂木,还有谁能有如此地位?
显然,和闪焰队首领弗拉达利一样,坂木也乔装易容混进了大会。
“不提这个了,红莲岛那边的研究怎么样了?”
“回禀首领,梦幻的克隆体超梦已经完成,它的精神力量非常强大,超过我我们之前的预期,可能已经可以匹敌像洛奇亚,凤王这样的传说宝可梦。”阿波罗汇报道。
这是他亲身体会过的,在超梦苏醒的刹那,光是溢出的一丝力量就足以将整座红莲岛毁灭,还是他和夏伯合力出手才勉强抑制住这股力量。
不过就连阿波罗也没想到,一直沉迷于研究工作的夏伯居然已经是天王级强者,真是不显山不露水。
“很好,”坂木扬起眉毛,“只有这样强大的宝可梦,才有资格成为我们火箭队日后支配世界的图腾。”
“只是目前还有一个问题没能解决,”阿波罗有些嗫嚅道,“超梦的力量过于强大,仅凭我们根本无法控制,根据富士博士的推测,哪怕是冠军,目前也无法指挥超梦。”
“如果要强行控制它的话,最多五分钟它就会暴走。”
“五分钟么……”坂木皱了皱眉。
片刻后,他低声问道:“超梦现在在哪里?”
“就在红莲岛的基地内,处于严密的看守之下。但它的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在试图冲破限制。”阿波罗担忧地说道。
坂木沉思片刻后道:“不能让超梦这么失控下去,它的力量太过强大,如果暴走将会带来巨大灾难。安排一下,我要亲自前往红莲岛见处理这件事。”
“首领,这是否太危险了?”阿波罗劝阻道,“依属下的愚见,要是实在无法控制超梦,那就将它永久封存好了,犯不着您亲自冒险的。”
“阿波罗,你要记住一个道理,贪婪和野性不会让人灭亡,恐惧和驻足不前才会。”坂木正色道。
“我并不讨厌这件危险的兵器。相反,会暴走就证明它的潜力非常巨大,我有一种预感,未来的它力量会在那些‘神灵’之上,仅次于传说中的阿尔宙斯。”
“所以我们必须抓快进度,这次大会上有太多潜在的敌人现身了,黑暗王朝的余孽,等离子队,以及弗拉达利的闪焰队,只有尽早掌握这股力量才能压住这些势力。”
阿波罗微微一怔,他发现坂木居然没有把当今的统治者联盟当成对手。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没有把联盟算进去吧?不怕跟你说实话,我从未把联盟当成过对手。”坂木看了看远方,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光芒。
“联盟看似庞大,实则内部矛盾重重,各地区之间勾心斗角,联盟中不缺好人和能人,但他们被派系斗争和官僚系统消耗了太多的精力。这种组织,不足为惧。”
阿波罗垂首而立,咀嚼着坂木话里的深意。
“而且你发现了没有,无论是渡,还是大吾,亦或是希罗娜,这些联盟的顶尖强者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坂木嘿然一笑,道,“他们最怕被人威胁,只要那普通人和宝可梦来要挟他们,这些冠军强者就会乖乖让步。”
“就像今天发生的一样。”
阿波罗若有所思。
“想要成为真正的强者,心中原则和底线是不可或缺的,”坂木悠悠开口,“一个做事毫无下限的人,充其量也只是个二流货色,就像比夏斯,再怎么蹦跶都不会被我放在眼内。”
“但若是太重视这些东西,那就会在关键时刻变成最致命的弱点。就比如今天,如果那个达克多遇到的人不是渡,而是我,那么他就绝对没法或者离开缘朱市。”
“无论如何,未来的联盟只会越来越衰败,逐渐失去对这个世界的统治。而到了那个群雄并起的时代,我们的对手就会是那些同样没有底线的家伙,比如魁奇思的等离子队,又比如今天忽然冒出来的名叫达克多的年轻人。”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在我前往红莲岛的这段时间,组织就由你暂时管理吧。”坂木淡淡地道。
“首,首领,既然您已经回来了,那么能统帅火箭队的人也只有您一个,属下是绝对不敢僭越的!”阿波罗急忙拒绝,他对坂木有一种近乎狂热的尊敬,绝不想接管属于坂木的权力,哪怕是暂时的都不行。
坂木笑了:“这有什么?不过是火箭队而已,像这样的组织,只要我想,哪怕毁灭了依然可以快速重建。”
“所以你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你就尽管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吧,这也是我对你的期望。”
“是!”听到“期望”两个字,阿波罗顿时精神一振,“那属下就谨遵首领吩咐。”
坂木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离开了已化为废墟的缘朱市。
比夏斯思维活泛,但野心勃勃;阿波罗倒是足够忠诚,但却有些死板。有时候坂木觉得把这两人的性格中和一下就完美了。
“只可惜比夏斯这家伙终究还是目光太过短浅,过早地跳了出来,本来我还考虑过要把他培养成我的左膀右臂之一呢。”坂木喃喃自语。
“但是不管怎么说,今天都是一个值得几年的日子,能亲眼观看亲生儿子在白银大会的首秀,可能是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这些年来所碰到的唯一称得上是‘惊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