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屿深脸皮厚,苍苍不明确拒绝他就当听不懂。
心上人如同天上的月亮,他不主动接近,难道还指望月亮主动投入自己的怀里吗?
月亮就是月亮,她只需要高贵地坐在那里,两人之间所有的困难,由他来解决,两人之间的路径,也由他来走。
沈未苍的欲言又止,薄屿深全当没看见,笑着帮她背着包进了房间。
“薄大哥,麻烦你了,其实我能看出来你不喜欢这种走秀,你完全可以在那边休息的。”
沈未苍歉然道:
“陆骋有些太为难你了,我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再陪着我了,我会和陆骋说的,你不用担心。”
薄屿深的心猛地一坠,苍苍这是看出了他的心意,要与自己划清界限吗?
自己的确是有些越矩了,他现在的身份只不过是靠着陆骋才能和苍苍说几句话,以苍苍的性格,恐怕心里厌烦极了自己。
他有些垂头丧气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借口可以继续留在她的身边。
薄屿深想不到,程颂舟替他想到了。
当然,他也不是替薄屿深想,他只是想约沈未苍,没想到她考虑周到,把薄屿深也带上了。
沈未苍也有些不好意思,叫薄屿深一起的时候神色很是可爱,难得没有绷着小脸。
昨晚她刚说了赶薄屿深离开的话,第二天又喊他跟自己一起出门,让她很是惭愧。
薄屿深爱极了她任何外显的表情和情绪,却不敢多看,怕把人看恼了。
只好在心底来来回回地描摹她这些难得的女孩情态,打算有时间了画下来。
“苍苍,我听他这样叫你,我也可以这样叫你吗?”
程颂舟一边开车一边温柔地问她,那双蓝眼睛在白天更加漂亮,看向一个人的时候像捧了一汪海水。
沈未苍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只看着前面的路:
“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没有熟悉到这种程度,程公子。”
程颂舟毫不气馁,依旧笑嘻嘻的:“那我叫你沈小姐吧,沈小姐,谢谢你愿意带保镖来为我做见证。”
“我今天还特意找了媒体,希望不会影响你,如果沈小姐不想露面,我让他们......”
坐在后排的薄屿深眼皮一掀,冷不丁出声道:“抱歉,我刚才似乎听到了你用保镖形容我,是在称呼我吗?”
程颂舟从后视镜往后看,皮笑肉不笑地道:“以你的职业来称呼你,难道不合理吗?”
“我不是保镖,虽然我很想成为苍苍的职业保镖,”薄屿深也与他在后视镜中对视,“我是否可以去起诉程公子污蔑我造谣我?”
程颂舟挑眉,他今天特意做了发型,衣着也得体了很多,但看起来更像叛逆期的少年了。
说出口的话也更加气人:
“听你的语气,似乎不是沈小姐的保镖,令你松了一口气,难不成做沈小姐的保镖在你的心里是一门拿不出手的职业?”
沈未苍拿出手机,正在选择性回复陆骋的消息,对两人的话当听不见。
“程公子这么会给人泼脏水,我真有些不确定昨天我说的那些事究竟是不是真的了,不会你也在给你的姐姐泼脏水吧?”
程颂舟冷哼一声:“你不用转移话题,想证明自己,应该正面回应我刚才的问题,你是不是觉得做沈小姐的保镖很丢人?”
薄屿深直接扔了一枚炸弹:
“严格说来,我的确可以算作苍苍的保镖,毕竟她的未婚夫是我的好朋友,我是受他所托来保护苍苍。”
程颂舟的表情果然变了:“沈小姐有未婚夫吗?”
他的语气很可怜,那张脸露出失意的神色,很容易引得人心疼。
沈未苍不吃这一套,她微微皱眉:
“程公子,我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熟悉到这种程度,这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过多询问,这会让我很困扰。”
程颂舟抿了抿唇,有些可怜地道:“好的,抱歉,沈小姐,我知道了,是我越界了。”
接下来的时间他都在认真开车,车里顿时安静下来。
程颂舟还在心里思索,沈小姐怎么会有未婚夫呢,她这么高贵,没有男人能配得上她。
究竟是哪个该死的男人夺得了她的芳心?
他看向后视镜,与薄屿深挑衅的目光对上,心中嗤笑。
苍苍已经有未婚夫了,薄屿深在自己面前得意什么,他和自己有什么区别,都是others。
不就是仗着自己因为苍苍未婚夫的缘故所以能在她身边比较亲近吗,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还不是靠着别的男人。
等他把那个该死的男人除掉,薄屿深就等着跟那个男人一起永远消失在苍苍的世界里吧!
程颂舟的车停下,他也在心里下了决定,要去查查那个男人是谁,然后做个缜密的计划做掉他。
下了车,几人走进医疗中心,团队已经等在大厅,见程颂舟进来,立刻带着他去了相关的检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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