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和苍苍有关?”
聂飞云顿时变了神色,但转念想到楚明月对沈未苍抱有敌意,转而又怀疑地看着她:“你又想在我面前说苍苍什么坏话?”
楚明月气的不轻。
成亲后萧崇岭还未曾离京的那段日子,她也试过和聂飞云说这些事,可每次只要她提起沈未苍,聂飞云总认为她要说沈未苍的坏话,直接就打断她。
“我什么时候说她坏话了?我说过的都是她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也知道她不是好人,才会觉得我说她坏话吧?”
楚明月直接冷嘲热讽起来:“你这么念着人家又有什么用?她多看过你一眼吗?”
聂飞云被戳到痛处,有些炸毛:“这些与你无关,我爱她,我不需要她对我有任何回应!”
“自欺欺人!”楚明月冷笑,“爱一个人是不可能不求回应的,没有回应的爱会让人万分痛苦。”
“滚出去!”
聂飞云冷下脸:“我看你来找我也没有什么万分重要的事,以后你不许进我的书房。”
楚明月这才想起自己要说的事。
她急切地道:“景王现在在什么地方?”
聂飞云不耐烦了:“与你有关系吗?”
“聂飞云,我在很认真地问你,因为景王是唯一有资格继承大统的人,萧崇羽他不是皇室血脉!”
聂飞云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她:“你不会是失心疯了吧,他从出生就被封了太子,怎么可能不是皇室血脉?”
楚明月反问他:
“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胡说吗?萧崇羽根本不是皇室血脉,他是青阳王府的二公子,当年狄皇后与青阳王妃胆大包天调换了孩子!”
聂飞云想嗤笑楚明月的疯言疯语,但见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倒真有些半信半疑了:“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
楚明月哪里有证据,她知道这些事靠的全都是前世自己的经历。
“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自己去查,我还可以告诉你,沈若梧对沈未苍的感情绝非兄妹之情,他们青阳王府都知道这件事!”
聂飞云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道:“我自然会去查,如果你敢骗我,应该知道这种大不敬之罪的后果。”
楚明月还怕他不去查:“景王现在在何处?”
聂飞云倒是知道萧崇岭藏身之处,但他不会说出来的:“不知。”
楚明月有些急躁:“你要快点找到景王,还有不到半个月萧崇羽就要登基了。”
聂飞云一直觉得楚明月的行为总是有些怪诞: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那年秋狩的时候你好像就提前知道了他要在林中放猛兽来害景王,还有这种皇室秘辛,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楚明月不想把自己重生的事告诉任何人:“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说的秘密,你也不曾对我坦诚相待,不是吗?”
聂飞云坦然道:“你我不是真夫妻,也没有必要坦诚相待。”
他只是用自己的婚姻帮心上人宽心,不增加她的愧疚感,仅此而已。
“以后没有的允许,你不要来我的书房。”
楚明月走到门前时,听到聂飞云如此说。
她咬唇,时间还早着,前世一开始萧崇羽对自己也是这般冷漠,可后来他们不是照样举案齐眉,夫妻和睦吗?
她不信人会放着每日在眼前晃的人视而不见,心里永远只想着不会给他回应的天上月。
临近登基大典,萧崇羽突然昭告天下,他在梦中得仙人指点,他的皇后是一位携福降生的神女,将护佑北邺百年国运。
他还派人把凤位之人的种种特征张贴至各处,若有人能告知他命定皇后的消息,赏金万两。
沈未苍把他列出来的东西一一看过,这皇后之位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没过几日,萧崇羽就再次宣布他找到了神女,她就是景王妃沈未苍,他要在四月立沈未苍为皇后,举办封后大典。
原本表面风平浪静的朝中顿时炸开了锅。
新帝竟然要迎娶这样一位皇后,这不但于礼不合,简直是哪哪都不合。
一波骨头硬的官员上奏折劝萧崇羽三思,甚至有人直接在御书房以死相逼,企图让他收回成命。
但萧崇羽不为所动:“皇后福泽天下,你们如此反对,难不成是暗中存了诅咒北邺国运之心?”
前后多名史官触柱而亡都不曾改变萧崇羽的决心,甚至他还轻描淡写地给这些人安了“妄图搅乱北邺社稷”的罪名。
其余的官员彻底看清了这位陛下的心思,立刻见风倒,直呼陛下英明,北邺社稷永存。
不等到四月,沈未苍就堂而皇之地入主中宫,住进了萧崇羽的乾清宫。
有了前车之鉴,这下再也没有人敢说萧崇羽这般做有违礼法。
“苍苍,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沈未苍听到萧崇羽的声音,有些慌乱地把一张字条撕碎扔进香炉,萧崇羽迈步进来时,瞥见精致的莲花香炉中飘出一缕青烟。
他装作未曾察觉,走过来自然地揽住沈未苍的肩膀,带着她往榻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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