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一个人,考虑得如此细致周到,长得好看,又有权势,李双苗从下车后,几乎一双眼一直灼灼地盯着凌恒。
为什么这么好的男人是她李双晚一个人的?
为什么她跪下来求李双晚她都不肯?
恒王府的后院从来都不可能只有一个她李双晚一个人,凭什么她就不能让她成为恒王殿下的女人?
她是不是要将那个戏子抬进恒王府?
心中的不甘在这一刻达到了鼎盛!
她捏紧了手中的东西。
不,没什么不甘的,很快,这个男人也会属于自己。
只要她进了恒王府,凭自己的手腕一定能将恒王殿下牢牢拴在自己身边。
一双眼落在李双晚身上时,如淬了毒,李双晚,等我进了恒王府,有你好看的!
脸色由一开始因为不甘愤怒而涨红,到现在渐渐恢复如常。
凌恒早就感受到了那双灼人的目光,但他只淡淡地扫了李双苗一眼,握住李双晚的手:“二叔客气了,阿晚是我的妻子,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又低下头对李双晚道:“你先过去,我单独给你安排了一处安静的院子,一会儿我就去看你。”
李双晚点头:“殿下去忙吧。”
说完便带着两个婢女和赵嬷嬷离开了。
李双苗刚才的举动没有逃过赵嬷嬷那双三角眼,此刻她走在最后,又转头去看二房的人,就见到李双苗正侧身去看离开的凌恒。
她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周采瑶的身上,还只剩下两天时间了。
凌恒带着司珀回了自己的院子。
“王爷,骆管家传来消息,说周采瑶这两天鬼鬼祟祟的,在府里四处逛,今天也没来,不知要做什么。”
凌恒:“让骆管家盯紧了,书房那加强守卫,别让她靠近,有什么动静立即来报。”
“是。还有一事,盛京城,咱们那些暗铺的四周这几天突然开了不少铺子,我们的生意受到不少影响。”
凌恒深吸几口气,许建州一死,只能让许建州的小儿子许志安,那个断袖接手许氏产业,那个混账东西做生意比起他老子来差远了。
“对方什么来头?”
“东家姓顾,这两年刚崛起,来势凶猛,几乎是做什么都赚钱,短短两年时间,已经成了江南一段有名的富商,垄断了江南的丝绸、茶叶等生意。”
“让许志安会会他们东家。”
司珀摇头:“几乎无人见过那位姓顾的老板,出面做事的是一位姓欧的大掌柜。”
凌恒慢慢摩挲着两根手指:“本王记得盛京城里突然多出一个‘顾府’,可是此人?”
“是。王爷,是否要许二公子去会会那位欧掌柜?”
凌恒深吸了一口气:“先等等。你即刻下山去敲打敲打许志安,让他这几天给本王上点心。”
“是。那属下离开了,王爷您这边?”
“无事,你速去速回。”
司珀正要离开,凌恒叫住他:“等下。”
“王爷。”
“信是否送到乔神医手上了?怎么样,他答应来救芝儿了吗?”
司珀脸色一白:“王爷,咱们的人没有找到乔神医,他们祖孙二人离开盛京后,突然就消失不见了。我们的人找遍了,也没有找到。”
凌恒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找!”
“是。”
……
坐了许久的车,众人都是一身的疲惫,用了饭后便各自去歇息了。
凌恒面子功夫做得好,早就打听了各自的喜好,准备的饭菜让二房的每个人都满意。
李双苗再次捏紧了怀里的东西。
给李老太爷上香祭拜做法事是今天晚上的事。
李双晚一觉醒来时,天已渐渐有些擦黑了。
亦竹伺候她洗漱:“王妃,二姑娘来过两趟了,想让您带她去见殿下,被婢子给挡回去了。”
萝曼气鼓鼓道:“二姑娘也太不要脸了,哪有整天的惦记着自家姐夫的。王妃,您是没瞧见,下车那会儿,婢子瞧着二姑娘一双眼珠子都快要粘到殿下身上去了。”
李双晚只觉得恶心,不过才十六岁。
凌恒在另一处院子,外面有禁卫军守着,要想见他,要么她亲自领着去,要么凭恒王府的令牌。
李双晚将恒王府的令牌塞进了她们带来的包裹里,又让亦竹将包裹放进柜子里锁好了。
赵嬷嬷不动声色地瞟了李双晚一眼,又看到亦竹将钥匙放在了腰间,原来她们都知道呢。
李双晚接过帕子擦干手上的水迹:“无需理会。二哥上山了吗?”
亦竹摇头:“没呢,三姑娘这次受的伤实在太严重了,二公子怕是不放心吧,也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过来。”
戌时,法事将正式开始。
李双晚带着三人去往宝殿,赵嬷嬷从亦竹身边挤过去。
亦竹看了她一眼:“赵嬷嬷,你别挤着王妃。”
“诶,是,是我唐突了亦竹姑娘。”
亦竹觉得赵嬷嬷甚是奇怪,她对王妃都摆奶嬷嬷的架子,何时对她们这么和颜悦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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