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眼眸闪过明光后,那些地上的死人和阻碍的白虎都已消失,大街上只余两人。
“那老虎和那些死人呢?”亚尔诺斯问道
“他们……”塞琉娜微微开口,“问他才知道,镜像的旧主,这是我们第十三次见面。”塞琉娜微微欠身
“你不觉得你用莱斯德的身体行这般礼节,太奇怪吗?”凌白说道,手中浮现出镜光,镜片在手中凝聚。
“找我干什么总要说清楚。”
“需要一个答案。”塞琉娜的语气没有变化,依旧以那副处变不惊的妇人作态回答,直到眼睛的瞳色改变
“要打一架吗,没了神格,你打不过的,哪怕它只是承载我等意识的活尸,你应该留下那只老虎,至少那能让你坚持到报信求救的人请到援兵。”西岚说着,手指对着凌白张开的手划过,下一瞬间割裂的空间带着掌心的血肉瞬间消失,血肉模糊的掌心流露出金红的血,凌白愣了愣神,好一会才看向手掌。
他疑惑着,将手掌翻转
“嗒。”血落在地砖上,血色的晶簇顷刻生长而出,尖锐处带着不可阻挡之势直奔西岚面门,却又在下一瞬刺穿了主人的胸膛,明明应当刺向莱斯德的刺在空中诡异消失,留下一截断面,金红的血顺着凌白背上簇身流下,经过乱序空间,在莱斯德面前的截面上出现。
“孱弱成这样,跟老头一样的反应速度。”西岚轻蔑的笑笑,撤去乱序空间的力量,空间正序,但晶簇却被留在主人的胸膛里。
“我以为,你要开始说问题。”凌白将晶簇驱除,捂着伤口,佝偻着身体。
“有死亡在,我们不用询问,你只需要平静地死去,等生命拘束你的身体,死亡囊限你的灵魂……”
“总要让我死的瞑目才是……”少年呢喃着,打断西岚的话,艰难直起身子,伸出手。
地面长出的晶簇如雨后春笋般自各处长出以刁钻的角度刺向莱斯德,不出意料地全部在他周身区域消失,接着一声声入肉声响起,少年已被自己的攻击刺成筛子,动弹不得。
“……哎。”西岚看着他的样子,闭上了眼,再睁开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
“前些日子魂体跟我打的有来有回还带了个法师走的亚尔绫去哪里了,怎的今日连个五阶的水准都没有?”
亚尔诺斯说着,抬脚朝着凌白的方向走去
“还是说,你只是千面,本人藏着的?”说着,亚尔诺斯摸上了下巴
“这不应该,镜已不在他身,现在他只是个有些残力的凡人。”列奥索斯说道
“自然,那样特殊的灵魂,怎么可能如此草率的结束,不应该。”
看着眼前被禁锢奄奄一息的少年,亚尔诺斯伸手抓住了他被晶簇钉穿的手
“灵魂没错,但,身体太弱了,像个风烛残年的老头,西岚你还说对了。”
经过确认后,亚尔诺斯说道。
“别扯那些,带他回去,免得夜长梦多。”西岚不耐烦。
“生命给他点生息别让他死了,顺便把刚刚夺去的生息还回去,免得杀多了别人信徒正主追过来讨要说法。”
“嗯。”塞琉娜应下,接着将所掠夺的生息散开,任其飞出天外四散寻找正主。
幻境外,莱斯德抬手,生息流露,街上“死去”的兽人逐渐转醒。
“活过来了。”介见刚刚扶起的兽人恢复的呼吸,欣喜着看向其他人。
敖青朝着介比了个大拇指,顺便眨了眨眼示意自己这边也一样。
“既然大家好了,那这家伙我处理掉?早知道这么棘手我就早点解决了。”雨凡看着呆滞的莱斯德,询问道。
凌白摇摇头“等一下,我还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说着,凌白看了看周围
“把他带郊区去,幻境里面翻不了风浪的。”
“嗯。”
此时的幻境内
奄奄一息的少年突然开口,睁着血染的眼,轻声呢喃:“你……还记得那片久远的野山林吗……”
“嗯?”亚尔诺斯疑惑道
“那一片山脉,春好有花开,夏炎林野绿,……”少年依旧说着,眼角泪水混合血落“秋末风吹凉,冬寒雪满山,我……”
“莫菲斯山脉,四季山,你的诞生地,故乡,世界上最大的折晶矿脉位于那里。”塞琉娜说着,眼中带上了悲悯。
“我的‘故乡’,它在掠夺中破败,在战争中焚毁,面目全非,早已不复当年盛景……”
少年的悲伤无可抑制
“因我怀财而遭遇如此,因它怀财也亦同。”
“众神曾于那时相聚,共见山林绝景,共睹成员新生,却又在之后将之一切覆灭!”说着,少年眼中带上了恨,在那双眼睛中塞琉娜看见了这副祂操纵的尸体,那尸体带着如她别无二致的悲眼目视着她,渐渐地尸体的眼神开始带上了怨,等到塞琉娜反应过来时一柄木刺已经照着她的眼睛刺下。
“!”在惊慌中塞琉娜飞速倒退地面生长的藤蔓将木刺缠住令其不得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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