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飞开了枪,以为自己暴露了,索性出去。
可几个人都像没发现有别人打枪一样。
看着瘦高个男人的行径,觉得自己还是别出去的好。
深山老林,安全第一。
齐飞飞默默退到一棵大树后,观察他们。
麻脸汉子疼的“妈呀,妈呀”的叫唤。小伙子吓的不轻,竟都没阻止瘦高男人。
几瞬间瘦高男人就跑远,被树木遮挡住,看不见了。
齐飞飞悄悄放了猞猁妈妈出来,去跟踪瘦高男人。
“小心他的枪。”
小伙子缓过神来,赶紧去看麻脸汉子。
“二舅,二舅,现在怎么办啊?”
第一次进深山打猎,他啥也不懂。
麻脸汉子疼的通身是汗,牙齿打颤。
“生,生堆,火。”
那个顾保生都跑了,也只能在这里等人来了。
外甥王胜利一个人也弄不动他,何况还有一头大黑瞎子,他也舍不得。
王胜利倒是听话,赶紧去四周找枯枝,找一块儿背风,宽敞的地方,升起了火。
然后在旁边用干树枝铺了一块儿地方,把他二舅拖了过去。
大黑瞎子离他们不太远,抬头就能看见。
要想拖到近前,王胜利实在没那个力气。
这头大黑瞎子得有四百斤。
王胜利看着还是挺高兴的。
他正需要钱娶媳妇儿,三个人分,咋也有个三百多了。
他二舅李井波就糟心了,自己这腿脚怕是要废了。
几百块钱,还搭上了两条狗。
平时带着狗,在附近山上,打个兔子,狍子挺好,不该听说黑瞎子受伤,就贪图这个。
谁想到,那杆枪关键时刻掉链子呢!差点搭上一条命。
心里懊悔不已。
几个人还是预备了万一晚上回不去的打算。
带了干粮和破毯子,现在都给李井波盖上了。
王胜利用火烤着干粮,“二舅,你说这头熊能卖多少钱?”
李井波又疼又冷,哪有心情跟他唠嗑。
不停的哼哼。
齐飞飞想,这晚上两人不得冻死?那个找人的就是真心找人,怕也得明天上午才能赶回来。
齐飞飞自己回了四合院,继续盖她的小木屋。
还有好多东西堆的到处都是。得抓紧时间。
偶尔看看外边的两个人。
猞猁妈妈一直没回来。
到了半夜,那边的火堆熄灭了。
两个人也没有动静了。
齐飞飞悄悄走过去,想看看俩人咋样了,别真的冻死了。
还没走到跟前,就见对面的山上有绿莹莹的光。
这个齐飞飞太熟悉了。
快速往两人在的地方跑去。
狼大概看她跑,也发起了进攻。
齐飞飞可不想打完猎东西拿不走,还惹麻烦。
以最快的速度,把两个人丢进四合院的草地,把大黑瞎子也带进来了。
自己也进了四合院。
李井波大概是发烧了,还在昏迷,丢进来也没醒。
王胜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见四头猞猁围着自己,一下就吓晕过去了。
齐飞飞过去给两个人都闻了闻迷药。
王胜利估计顶多是感个冒。
李井波就危险了,熊爪子本来就有毒,再被枪击,又冻一下。
要是没人救,能不能活到明天都不一定。
齐飞飞只好忍痛放过外边的狼,安心救他的命。
齐飞飞把他的裤腿拿刀划开,用温溪水给他清洗了一下伤口。
子弹是打穿了小腿,擦着骨头过去的。
省里挖子弹一步。
齐飞飞没挖过,要挖说不定造成二次伤害。
齐飞飞去西厢房找了一下,真找到了治外伤的工具包。
里面有各种叫不上来名字的工具,但那个能割肉,那个能缝针,那个是线,还是能看明白。
齐飞飞把针用火烧了一下,然后穿上羊肠线,把李井波被黑瞎子抓出来的伤口,缝合上去。
又撒了一些外伤药,用干净的布给他包上。
又给他喂了半碗水。
依然在发高烧。
齐飞飞又去西厢房拿着书翻找,看看那个药是能退烧的。
终于找到了一个药丸,像黄豆粒大小,一次要吃两粒。
齐飞飞拿去加水,慢慢化开,然后拿着勺子压住李井波的舌头,给他硬灌了进去。
到底能不能活命,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齐飞飞这边努力救人。
那边猞猁妈妈跟着顾保生来到了林场家属区。
猞猁妈妈没有跟进去。
顾保生回了家,先把黑瞎子胆拿出来,对着灯,仔细的端详了一阵。
口中喃喃,“真是个好东西啊!真是个好东西。这是个金胆啊!难得,难得啊!”
他拿两块木板,把熊胆压扁,然后挂在了外屋的墙边。
两个房,一间卧室一间厨房,四面漏风。
厨房的外墙靠棚的地方,都是白霜。
熊胆放那里倒是不怕坏。
不过这屋也实在冷。
顾保生抱柴,生火煮饭。
跑了这一路,半会儿没敢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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