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激情的风暴渐渐平息之后,不知究竟流逝了多少时光,
林峰与曲弦仿若从一场美轮美奂却又炽热得足以将灵魂灼烧的梦境中,
迟缓而艰难地开始恢复了些许清明的神志。
他们的意识好似两名在黑暗深渊中迷失许久的行者,
正拼尽全力从那深不见底、仿若能吞噬一切的幽潭里,
一寸一寸地挣扎着向上攀爬,好不容易才一点一点地从那令人沉醉又迷离的状态中艰难抽离。
此刻,窗外那璀璨绚烂到极致、明亮得几乎有些刺目的阳光,恰似一幅由金色丝线精心编织而成的华丽纱幔。
它带着一种轻盈自在、毫无拘束的姿态,透过窗户那窄窄的缝隙,如灵动的精灵般肆意地倾洒而入。
那温暖而柔和的光线,仿若一双双细腻的手,温柔地覆盖在地上那一片狼藉、凌乱散落且褶皱纵横交错的衣物之上,
仿佛在为这激情过后的场景轻轻披上了一层朦胧而又充满诗意的薄纱。
林峰的目光不经意间随意游移,当扫向床铺的瞬间,
床单上那一抹鲜艳夺目、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般刺目的殷红,刹那间好似一道划破天际的惊雷,
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劈入他的眼帘。
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让他整个人瞬间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若木鸡地伫立在原地。
他的大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按下了暂停键,刹那间陷入了一片空白的死寂状态。
他的眼神中满是那种不知所措的慌乱与难以置信的震惊相互交织缠绕的复杂神色,心脏在胸腔里好似一面失控的战鼓,
疯狂而毫无节奏地跳动着,每一下都带着一种似乎要冲破胸膛的磅礴力量,急切地想要将那满腔的震撼与慌乱毫无保留地宣泄而出。
“林峰,你个王八蛋居然敢给老娘下药!”
曲弦率先打破了这令人几近窒息的沉默僵局。
她的目光犹如一把刚刚磨砺过的锐利无比的宝剑,寒光凛凛地直直刺向林峰。
在她的眼神深处,熊熊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炽热得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瞬间点燃。
然而,在那汹涌澎湃的愤怒之下,却又隐隐约约地夹杂着一抹羞涩的红晕,恰似天边那一抹若有若无的晚霞余晖。
除此之外,还有一丝难以言喻、如同乱麻般纠结缠绕在一起的复杂情绪,
就好像平静无波的湖面之下,正暗暗涌动着汹涌湍急、暗藏玄机的暗流,深邃而神秘,让人难以捉摸透彻。
“弦姐……我也不知道这丹药还有这样的副作用……”
林峰的脸上写满了苦涩与无奈,那深深的苦涩如同深秋里经霜打过的枫叶,浓郁而沉重。
他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晶光。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喉咙处发出一阵轻微的“咕噜”声,试图解释这一切荒诞离奇、如同天方夜谭般的缘由。
然而,当话语从他口中吐出的那一瞬间,却好似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失去了所有的魔力与说服力。
在这尴尬紧张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的氛围里,那些解释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就像一阵微弱的清风,试图吹散那厚重的阴霾,却只是徒劳无功。
连他自己都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那解释的无力与空洞,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孤独的呐喊者,在对着无尽的黑暗发出绝望而又毫无意义的呼喊。
“放心,姐不会赖着你,不过刚才好像表现不错。”
曲弦微微仰起头,那精致的下巴微微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宛如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她轻咬下唇,那粉嫩的嘴唇上留下了一排浅浅的齿痕,沉思片刻后说道。
在她说话间,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好似春日里在冰封的大地上破冰而出的嫩绿嫩芽,带着一种俏皮可爱与轻松自在的气息。
她似乎是想用这看似云淡风轻、漫不经心的话语来缓解此刻这尴尬得能让人窒息、紧张得如同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弓弦般的气氛,如同在暴风雨后的天空中努力洒下一缕温暖的阳光。
“那不行,刚才我是被推的,你得对我负责。”
林峰厚着脸皮耍赖道,他的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与深情。
那目光宛如一缕轻柔的微风,在不经意间悄然无声地紧紧缠绕着曲弦,又好似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心灵,
似在小心翼翼地探寻着她内心深处那最为真实、隐秘的想法,如同一位在黑暗中摸索宝藏的探险家。
“切,负责不可能,给你二百拿去花。”
曲弦被林峰的话逗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那笑声清脆悦耳,恰似一串在静谧的夜空中突然响起的银铃,
瞬间打破了周围的沉闷与寂静,如银铃般在房间里悠悠回荡。
她轻盈地起身,动作优雅流畅得如同一只在湖面上翩翩起舞的优雅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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