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市,一座看似平凡却暗流涌动的城市。
在城市的偏僻角落,有一处密室。
密室的墙壁由厚重的青石砌成,缝隙间隐隐透着丝丝凉意。
四周的烛火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舞动,
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战神雷天明与南境战王徐渊相对而坐,
棋盘横亘在他们中间,宛如一片没有硝烟的战场。
雷天明坐姿端正,身姿挺拔如松,一袭黑袍更衬出他的威严。
他微微低头,目光深邃而专注,修长的手指轻轻捏起一枚白子,
那白子在他指尖似有了灵性,仿佛在等待着主人赋予它冲锋陷阵的使命。
落下白子时,他的动作沉稳而缓慢,似在思索着千军万马的布局,
同时,他的薄唇轻启:“小徐啊,你跟着我有多少年了?”
声音平静,却有着让人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悄然审视着徐渊的反应。
徐渊听到雷天明的话,身体微微一震,像是被记忆的洪流击中。
他那原本坚毅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动容,
手中的黑子稍稍握紧,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回主上,属下自记事起,便追随左右。”
他的回答恭敬而诚挚,目光始终低垂,
不敢与雷天明对视,黑子在他手中迟迟没有落下,
仿佛有千钧之重,心中满是对雷天明的敬畏与忠诚。
“你父亲的死因,我早已如实相告。你心中,可曾有过怨怼?”
雷天明微微抬眼,目光如炬,直直地刺向徐渊,
那眼神似能穿透他的灵魂,探寻最深处的秘密。
他的表情严肃,眉头微微皱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徐渊的脸上瞬间浮现出决然之色,他猛地抬起头,
目光坚定地迎上雷天明的注视,手中的黑子“啪”地一声落下,
“未曾。属下家族世世代代皆为您的家臣,父亲为助主上登顶战神之位,死得其所。”
话语掷地有声,心中毫无杂念,
只有对家族使命的坚守和对雷天明的忠心不二。
“这战神之位,不仅让你父亲丧生,还有六位与他同样忠诚的家臣,皆已逝去。”
雷天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他再次拿起一枚白子,轻轻地在指尖摩挲,
仿佛在缅怀那些逝去的英灵,随后缓缓落子,
棋子与棋盘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密室内回荡。
“在属下看来,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能为主上大业效命,乃我等家臣本分。”
徐渊挺直了腰杆,表情严肃庄重,每一个字都从牙缝中挤出,
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落下黑子时毫不犹豫,大有破釜沉舟之势。
“你们皆忠心耿耿,你们的家族,亦是世代忠良。只是此次,箭已离弦,再无回头之路。”
雷天明说完,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重大的决心,落下那颗白子。
这一子,看似随意,却蕴含着他对全局的精妙算计。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微笑,
眼神中透着自信与睿智,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主上,属下不解。您分明已占据上风,为何要急流勇退?”
徐渊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疑惑,他紧紧盯着棋局,
手中的黑子在空中停顿片刻,才落下,随着黑子落下,
大片白子被围剿,可他却没有一丝喜悦,
因为他深知,雷天明的每一步棋都不会如此简单。
“呵呵,莫要只看表象。此刻我看似后退,实则在静候时机。你瞧,如今你的主力不也被困于此了么?”
雷天明双手抱胸,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凌厉,他不紧不慢地落下一枚白子,
那枚白子就像一把利刃,直插黑子的心脏。
“这……属下甘拜下风。”
徐渊望着眼前局势,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刚刚还以为胜券在握,此刻却被雷天明瞬间扭转乾坤。
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雷天明棋艺和谋略的钦佩,
又有对自己判断失误的懊恼,缓缓起身,
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地对雷天明拜服。
“小徐,沏壶茶吧。”
雷天明轻轻放下手中棋子,随即起身,
负手而立,话语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口吻。
“是,主上。”
徐渊赶忙应道,亦利落起身,恭敬地退向一旁的茶案。
雷天明于室内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似踏在这密室所隐藏的重重机密之上。
他眉头微蹙,眼神深邃而悠远,仿若思绪已穿越这密室的禁锢,
在更为广袤的天地间权衡、思索着什么。
那烛光映照下的身影,犹如一座沉稳的山岳,
虽看似静止,却蕴藏着无尽的力量与威严。
片刻工夫,徐渊已将茶沏好。
他双手捧起一盏茶,稳步走向雷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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