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她这有点抽象啊...(1 / 1)

“还得是你,还得是你啊。”

濮阳兰祁忍不住在旁鼓掌了。

这个味道她熟悉,因为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濮阳兰祁,你最近很奇怪啊,没事夸我做什么?”

处理完508号停尸房内的异常,张九生拍了拍手,新鲜地看向她,总觉得很有反差感。

“...你从哪听出来我这是在夸你了?”濮阳兰祁嘴角一抽。

“还害羞上了。”

张九生不由付诸一笑,“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傲娇属性,还真是让人意外。”

“...尼玛,谁傲娇了?谁傲娇了?我刚刚是在阴阳怪气你,你难道没有听出来?”

“我懂,你们傲娇都是这个样子的,口是心非,为了掩饰害羞、腼腆,故而做出强硬高傲、表里不一的态度。”

“我特么...”

濮阳兰祁直瞪眼,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行了,我懂你的意思,再说下去就不礼貌了,贫道先走一步。”张九生笑着走去。

“不是,你说清楚点!什么叫再说下去就不礼貌了?老娘哪里像傲娇了?”濮阳兰祁当下拦住了他。

“我懂,我懂。”

“不是,你没懂!”

“我真懂!”

“你真没懂!”

“啧。”

“好好好,我是傲娇,我是傲娇,你特么的。”

......

随着空气中的阴邪气越来越沉。

两人终是来到了707号停尸房前。

这里的阴邪气足足比外界多了五倍有余,致使天仙洞衣都成了荧光衣,连续闪烁紫光。

“快点吧,这里冷死了。”濮阳兰祁搓着臂膀,浑身疙瘩都起来了。

阴邪气属寒。

加上这里为了能够保存尸体,温度调的极低。

以至于整个深处如冰窟般寒冷。

不过这对于张九生来说是小意思。

他至阳至刚,外加身披天仙洞衣,受到的影响很小。

“要不这身紫袍也让你穿穿?”张九生脱下紫袍,面无表情道。

“你是在开玩笑吗!”濮阳兰祁当下整个人都不好了,“别人不知道你道教,我还能不知道?这种大因果紫袍,是普通人能穿的?你若是想杀我,大可以直接动手,何必拐弯抹角?快拿走!快拿走!”

“你既然认得,那当日还敢对我动手?”

“当日是见你年轻,外加有任务在身,无法第一时间内脱身,你以为我不想跑?你们龙虎道士,就是一个比一个邪门。”

“没意思。”

见状,张九生只好重新穿上紫袍,满脸索然无味。

“你特么果然是想害我!”

“女施主,你莫要诽谤贫僧,否则我大雷音寺饶不了你。”

“臭道士,趁现在四下无人,你给我透个底,你们龙虎道士是不是区别于其他教派,有修仙之法?”

“大白天的,你这是喝多少啊?”

张九生鄙夷地斜了她一眼,随后便打开了707号停尸房的门。

下一刻。

房内的一幕,瞬间吸引住了两人的目光。

灯光下,她裙裾飘飘,如起弄天仙之舞,脉脉荆巫,洞箫绝愁。

这不是什么简单的舞蹈。

更像是某种祭祀。

而她便是被选定的巫女...

“唔...”

察觉到突然有人进来,白衣阿飘赶紧结束了舞蹈,并从长发中害羞地露出单只柔眸偷偷的看着张九生。

“你到底是什么人?”

刚刚那段祭祀舞蹈实在过于奇特,就连张九生也认不得。

一般来说,祭祀舞蹈要么是请神上身,要么是求神降下风调雨顺。

就算舞蹈再怎么离奇,也会有奇术的规章可循。

可刚刚阿飘的舞蹈,并无规章可循,而是本身就是某种规章!

这就奇怪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

是如何学会这种祭祀舞蹈的?

“时间太久,记不得了...”阿飘木讷说道,长时间的孤独寂寥,似乎使她早已迷失了自我。

“好,那我换个说法,你大概活了有多久?”张九生皱眉问。

“两千年?四千年?六千年?八千年?”

阿飘低头掰着手指自言自语着,也不确定,好像时间对于她来说只是个概念,并不是那么重要。

张九生与濮阳兰祁当场面面相觑。

毋庸置疑,这只阿飘早就神志不清了。

“她怎么能被时间逼疯至如此境地?到底活了多久?”濮阳兰祁亦皱眉。

要知道,让人遗忘时间,并不是一件易事,只有在孤独中翻腾,寂寞中挣扎,才能逐渐淡忘。

相对着,此过程极为痛苦,天下任何酷刑都难以与之比较!

普通人被幽闭几天都快发疯了,何谈上千年?

“比起她到底活了多久,我更在意她是从哪挖出来的。”张九生看着眼前这只白衣阿飘,细细打量着她身上的衣衫,领边有纽扣...

“衣服是近代的,她在撒谎...?”濮阳兰祁第一时间也是查看衣衫,当她发现衣衫上有近代纽扣时,不由开始怀疑起阿飘的言语真实性。

“我没撒谎...我没撒谎...”阿飘赶忙澄清,生怕被误会。

“既如此,那你应该有几段清晰的记忆,总不能这也忘记了吧?”张九生道。

“有的...有的...”阿飘点头。

“那你说说看。”

张九生环手于胸道。

只见阿飘先是努力回忆,随后方才缓缓说道:

“不知道多少年前,有一个穿着黄衣服的人把我从黑暗中救了出来,他每天都对我很好,还虔诚的拜我,可惜他后来死了,然后我就走了,之后我又遇到了一个黄衣服的人,他又把我封在了黑暗中,此后...我又遇到了黄衣服的人们,他们把我抬了出来,最后我就一直在这里了。”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很久之前,乃至很久很久之前,我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龟龟...她这有点抽象啊...”濮阳兰祁听完后,有些不忍地看向张九生。

“不不不,抽象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她要不要这么倒霉?”

不由间,张九生也有些怜悯这只可怜的阿飘了。

姐妹。

你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合着,全世界的霉运都全加你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