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和妹夫的赌局(1 / 1)

伟健看着那个坐在窗台上往好好的脚上缠棉布条,并在棉布条下包了个啤酒瓶盖的人,觉得楼下那个可怜憨货被卖了还得帮着数钱。

“你骗他来干啥?”他好奇,一起吃个饭,把亚凤接回去就完了呗,咋还得住下呢。

“访问观察呀!你没看我们国家的代表团总是去哪里哪里访问嘛,就是去学习人家的先进东西的。我家老公这么好,他不来学学怎么进步。”

伟健明知道不是真的,也挡不住高兴,站在窗台前腻歪:“你老公很好啊?哪好啊?我也学学呗。”

“你是谁?”

伟健刚想张口说我是你的情人啊,舌头突然打了个结,觉得这两个字要是出口,刚刚缓和的气氛准完,危险++++!“打狗撵鸡的。”

“狐十一啊?”

“嗯。”啥都认了,只要话题别脱轨。“这啤酒瓶盖是干啥用的?”他摸着布条里的鼓包,转移话题。

“瘸了啊,都不用装。”那个人从窗台上跳下来,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果真极像,“说谎也要从一而终啊!要不不白摔了一跤吗。”

他不敢接话,不知道这‘从一而终’有没有别的意思。“包括提前把手上抹上口红,再糊到脚上?”他道,中规中矩地,恨说话少了好多乐趣,心里有点难过。

“小意思啦——”那人嘻道,“不能肿起来,红总得有吧。”

“切,一摸就露馅了,”他绰着手,“摸我一手油。”

冰云便瞪他一眼,像看傻子。伟健一想,也是,没人敢摸。照她屁股上拍一巴掌。哼!专利。

其实骗妹夫住下不是什么访问观察,而是冰云和他打了个赌,她说他不敢呆在老丈人家,是因为他怕伟健。“如果你能呆三天,我给宝根买一辆三轮脚踏车。”说时,她正坐在妹夫的自行车后座上咧着嘴“脚痛”,“如果呆不了,哼哼……”她哼道。

“我不是怕他,我是烦他。”一直闷声不响、一路任她聒噪的男人反驳道。

“都一样。”冰云坐在车后座上:“怕他是不敢面对他,烦他是不敢面对自己。反正都是不敢,都是胆小鬼,我看不出有啥区别。”

妹夫“刷”地刹住车子,扭头瞪着她:“你再说话我就把你扔在这儿!”

冰云给刹得差点没从车后座上掉下来,“吓死我了!”她抱住车座:“不赌就直说呗。你住三天让我闭嘴,我服气,现在扔我算什么能耐,我脚都扭了。”

妹夫便不再理她,重又骑上车子。

冰云坐在车后座上弯弯嘴:果真是犟驴啊!

太好办了。

要么顺毛抹索,要么逆毛激将,她还不信他不上当。

没骑十米,冰云又开始在后面自说自话:“真没意思。宝根啊,舅妈脚痛,你陪舅妈说说话。”

宝根就在前面咯咯地笑了。

“我脚痛你高兴啊?”冰云说。

“不是。”小男孩继续在前面嗤嗤地笑:“我不知道咋哄你。”说着便越发扭着身子笑起来。

“啊?你都知道要哄女孩子呐!”冰云大笑,“那如果有人骂你的小玲媳妇你咋办?”

“揍他!”小男孩在前面大声喊道,冰云就更大笑起来。

“你别挑唆我儿子。”骑车的妹夫闷声道,好像听出这话里有陷阱。

“惬!”冰云嗤道,“你养了五年的儿子,我一句话就能给挑唆成这样啦?宝根,你爸的意思是:你揍他不对,你应该回去揍你小玲媳妇。”

“我爸才不是那意思呢!”小男孩喊道,很能听懂好歹话的样子。

“是啊,我本来也以为你爸不是那意思的,可他连和我打个赌都不敢,我就以为成那个意思了。”冰云说。

妹夫再一次刹住车子,人也从车上下来了,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我不稀罕和你打赌,也不稀罕在你家住,但我要给我儿子赢这辆车。” 刚被他拎下车的宝根仰脸瞅他爸一眼,并没有在一秒钟内听到反悔的后话,便发出一声尖尖的海豚叫,然后开始在地上跺脚欢呼:

“爸,爸,你操厉害!我爸操厉害!操厉害!”又冲着冰云嚷:“你输定了,你输定了!我爸操厉害,你打不过他。他会把你打翻的!”

冰云坐在车后座上脚不沾地,她以为前头说时这崽没听懂,当然她也不去诱惑,她觉得拿孩子诱惑很没品。想不到他是听懂了也没犯熊,倒对这个崽有些刮目相看。“宝宝,我们不是打人,我们是打赌,是君子之战。懂不,君子动口不动手。”

“不管是啥我爸都能赢!”小男孩在地上高兴得转圈,跺脚,打拳:嘿嘿呼哈!

冰云在肚子里抿嘴乐:好好好崽!你真是个坑爹的好崽。我就怕你爹下一秒从坑里跑了。你这一下,嗯,阱盖子都盖上了!

妹夫照他儿子的圆脑袋瓜上胡噜一把,粗鲁又亲昵,当即拦了个人:“给我家捎个信,说这两天我不回去了,陪我儿子住我大舅哥家了。”

冰云见她阴谋得逞,当即乖乖闭嘴,再不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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