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c,这大姐这么猛的么?”何潮东大惊失色。
白樱把自己抛到空中,连人带剑狠狠砸向大地。
她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实力,有多少人,反正冲进去打了再说。
她在敌军中疯狂旋转,起舞,那柄长达一米五的双手重剑撕扯着空气,剑刃发出一声声令人胆寒的咆哮!
何潮东看着白樱,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个场景——一群混混围殴一个普通人,结果那普通人拿出一把砍树的汽油锯,对着混混们疯狂追杀。
白樱明明是个面容英气身材高挑的高冷御姐,打得却像是个悍不畏死的屠户莽夫。
“猛?”身边有人哼了声,“这还是谈恋爱后心里有个羁绊,稍微收着点了,换了十年前……她刚入学就敢绑着手榴弹提着菜刀去跟一群学长火拼!”
何潮东瞪大眼睛:“她是个24K纯疯子啊?”
“她是个孤儿啊,无牵无挂,对世界没什么留恋。”那个人握着法杖低语,“流落街头的孤儿不守普通人的伦理道德和法律……他们只能争勇斗狠,抢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抢不到就饿肚子睡桥洞。”
何潮东沉默,他是银行行长的儿子,没法理解这样的世界观。
“以前我们寝室四个人都想追白樱,但这姑娘的占有欲太强了……要是跟她谈恋爱,路上瞟一眼别的女生,她的大剑会当场架在你的脖子上……不太适合我。”
那人说着一边摇晃法杖,手中法杖忽然化作十几条毒蛇,毒牙闪烁碧绿的幽光,借着月色的掩护偷偷潜入鱼人群中。
何潮东摇了摇头,他觉得莉莉安又纯又欲,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孟子赫是有受虐倾向么?非要去追白樱?
这种恋爱生活想想就可怕,夏天喝着汽水坐在路边看美腿才是他最大的向往。
“白樱的打法是对的。”林鹿溪扛着重机枪出现在何潮东的背后,“只有战士冲进去吸引注意力,鱼人才没空屠杀病人,我们才有发挥的空间。”
她说着,把重机枪挂在何潮东的肩膀上,然后指向白樱:“但他是你今晚的队友,你就必须紧紧跟在她屁股后面,这是奶爸的职责!去吧海狗!”
何潮东大惊:“黎歌还是你的队友呢,你怎么不去!”
“谁告诉你我不去?老娘刚刚从河岸边杀回来,黎歌不在那个方向,老娘换个位置继续冲!”林鹿溪说着咬掉一颗手榴弹的拉环,向着河道的方向扔出,然后单手顶着盾牌,一路狂奔,一路甩出手雷。
曾经的校花扛着重盾,甩着手雷,一双马尾辫在脑后摇晃,炙热的火焰照亮了她的背影。
曾经那些爱慕她的少男再也追赶不上她的步伐。
她的手雷用完了,顺手弯腰捡起一名战友尸体上的步枪,向着浓浓黑夜扣下扳机。
管他面前是鬼是佛,先打光弹夹再说!
在战阵师的加持下,还停留在凡胎级的林鹿溪拥有菁英级的战斗力。
公主披上甲胄,背上银枪,跨上马背,要穿越尸山血海去救回他的骑士。
“这也太激情了!看得我想把我爸送去当兵!”何潮东热血沸腾,扛着重机枪扣下扳机,怒吼着冲向敌阵。
这怂货给自己壮胆的吼声比重机枪的咆哮声还大。
整个战场乱成一团,鱼人发了疯一样向病房发起冲击,水元素凝聚成的鱼枪肆意地洒向一栋栋病房。
病人们不敢趴在窗户上了,他们躲在房间角落里瑟瑟发抖。
可哪怕是个凡胎级的鱼人,扔出的鱼枪也能轻易撕碎偷工减料的小区墙面,把躲在墙后发抖的病人串成糖葫芦!
“压上去,压上去,火力压制!别给他们放冷枪的机会!”铁军的指挥官在楼顶怒吼,“孙梓豪你在省子弹?全国五千多个工厂日以继夜地造火力,你特么在前线给我省子弹?子弹能存银行里涨利息?”
孙梓豪老式战争片看多了,总是下意识觉得子弹很珍贵,于是总是瞄准了再打。
周闲直接对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打得他脑瓜子嗡嗡作响。
“你给我记住了射速再快的枪,也赶不上后方造子弹的速度!”周闲狠狠拍打着孙梓豪的肩膀,“给老子打!给老子炸!今晚不打完一万颗子弹不准回去!”
孙梓豪卸下心理包袱,大吼着肆无忌惮地开火,一边大声问:“队长,援兵什么时候到?”
“没有援兵,你自己看河对岸!”周闲指向对面。
孙梓豪看向河对岸,整个秦淮河不知何时,亮了起来。
从空中看下去,犹如千年秦淮再度迎来游子佳人吟诗作对,十里画舫脂粉无边的繁华。
但你凑近了看,烈焰点燃了整个秦淮河两岸,枪炮声和惨叫声夹杂在一起,战场忽明忽暗,只能在隐约中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数黑色的的影子冲出河道,他们扭动着五米长的,像是蜈蚣一样的身体冲进城楼左侧的畜牧场中,五百斤的肥猪,八百斤的公牛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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