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陈塘关那略显威严却又透着几分陈旧气息的知县衙门里,一场紧张得让人透不过气的“商业登记”和“征税稽核”行动才刚刚落下帷幕。
灿烂的阳光透过衙门那雕花的窗户,毫不吝啬地洒在那久经岁月侵蚀、略显斑驳的陈旧石板地上,竟泛起一层如梦如幻、朦朦胧胧的淡淡的光晕。
这光晕仿佛在诉说着衙门过往的辉煌与沧桑。
李主簿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神色匆匆忙忙地走进大堂。
他那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书,就好像那是关乎身家性命的重要物件。
他快步走到钱知县和东厂的王根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略带紧张地说道:“大人,小的来向您二位汇报情况了。”
边说边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安和期待。
钱知县微微皱了皱眉头,目光犀利地盯着李主簿,说道:“快说!莫要耽搁!”
东厂的王根则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那眼神却像刀子一样锋利,仿佛要把李主簿看穿。
“大人,此次商业登记,我们可是对各负责人的身份信息都进行了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核实,一丁点都没敢马虎,真的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李主簿汇报说。
“尤其是北方马帮、北方商帮和蘑菇牧场的三家负责人,那可都是周边地域长期表现良好的百姓呐。”李主簿说道。
李主簿一边着急忙慌地说着,一边抬起胳膊,用袖子使劲擦了擦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水,那汗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也擦不完。
钱知县稳稳地坐在堂上,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缓缓地点了点头,那张严肃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连那眼角的皱纹似乎都跟着舒展开来。
钱知县连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这几日啊,可把大家累坏了,不过总算没有白费力气。”
说罢,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口气中既有疲惫,又有一丝放松。
大堂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缕微风从敞开的窗户溜进来,轻轻拂动着案几上的纸张。
阳光依旧洒在地上,那淡淡的光晕似乎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然而,一旁的王根却紧紧地皱着眉头,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深的疑虑,仿佛能把人看穿。
王根质疑说:“北方马帮、北方商帮、蘑菇牧场他们过往不是关系非常紧密么?这正常吗?”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堂里显得格外突兀。
李主簿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那表情仿佛被人突然敲了一闷棍。
他随即赶忙解释道:“王大人,北方马帮是以马匹交易为主业,兼带马队运输。北方商帮委托北方马帮运输货物,这是很常见的商业合作啊。”
他又继续解释道:“而且,北方马帮收购的马匹委托蘑菇牧场蓄养,也是合情合理的。区域商家互相抱团合作,这在商业上是很正常的嘛。”
李主簿说话时,眼神急切地看着王根,试图让他相信自己的解释。
王根听了,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大堂里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深深的思考。
“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他们的合作过于紧密,让人不得不怀疑。”他质疑道。
他一边踱步,一边喃喃自语,那神情愈发凝重。
钱知县看着王根,脸上露出有些无奈的神情。
他苦笑着说:“王大人,您是不是太多虑了?”
他补充说道:“这几家都是我们陈塘关的纳税大户,一直以来都本本分分,为地方财政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他强调说:“我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他们有什么问题啊。”
钱知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大堂里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更加压抑。
此时,窗外的风似乎大了些,吹得窗棂嘎吱作响,阳光也被飘过的云彩遮住了一角,大堂里的光线暗了几分,愈发显得气氛沉闷。
王根停下脚步,目光直直地看着钱知县。
他语气严肃地说:“钱大人,我们东厂的职责就是要确保地方的安全和稳定。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都不能放过。”
他强调地说:“我会派人继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问题,绝不姑息。”
他的眼神坚定无比,仿佛下定了决心。
此时,大堂外的院子里,几只小鸟在枝头欢快地鸣叫着,它们蹦蹦跳跳,相互嬉戏,似乎并不知道这里正在进行着一场紧张的讨论。
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为这欢快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自然的伴奏。
李主簿赶忙接着说:“王大人,您看,这北方马帮的负责人马老大,为人豪爽,做生意也诚实守信。”
李主簿强调地说:“他的马帮在这一带可是很有名气的,大家都愿意找他运输货物。”
李主簿边说边比划着,脸上满是对马老大的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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