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厨还未上来,容昔忽然感觉有些内急,她微微侧身,朝向潘羡琪,轻声问道:“潘潘,你去卫生间吗?”
潘羡琪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要去啊,那你去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点。”
容昔摆手,“我都可以的,你随意点就好。”
“好,那你小心。”
容昔向一旁侍立的小官询问卫生间的方位,随后便沿着那蜿蜒曲折的走廊寻去。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字画,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脚下的地毯,柔软而厚实,每一步踏上去都仿佛踩在云朵之上,悄无声息。
回去的时候路过一个房间,那房门半掩着,似是在无声地召唤着她。不知为何,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在牵引着她,鬼使神差地,她竟不由自主地抬脚踏了进去。
房间内,檀香的气息如丝如缕,悠悠地弥漫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给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感觉。
坐在古董黄花梨樱木椅上的男人,似乎早已察觉到有人进来,缓缓转过头来,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目光直直地看着容昔,轻声说道:“你,来了。”
容昔只觉得脑袋有些晕沉,眼前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似乎看不清面前之人的长相。
而那人却站起身来,一步步缓缓地走到容昔身边,接下来的事容昔却已毫无印象。
待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身处刚刚与潘羡琪所在的雅间。
“昔昔,昔昔,你怎么了?快吃啊,这些味道都不错的。”
潘羡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同时伴随着几下推搡。容昔这才彻底回过神来,眼神中满是疑惑:“我这是在哪?”
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布置,容昔满心的不解。刚刚她明明身处另一间房,而且里面还有个奇怪的男人,怎么一转眼就回到了这里?
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又是怎么回来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系统,我刚刚怎么回来的,我刚刚是不是出现在另外一个房间里?”容昔在心中焦急地呼唤着系统。
系统却似不明白容昔的意思,只是他所看到的回应容昔。
【容昔,你刚刚去过卫生间后就直接回了这里,哪里也没去啊。】
容昔急了,这怎么可能?
刚刚明明就是去到一个房间里,容昔极力地向系统解释刚刚发生的事,但系统只是坚称她去过卫生间后就回来了,还将她来回的视频播放给容昔看。
视频中的画面确实如系统所言,她中间并未去过别的地方,可……她仍觉得此事太过蹊跷。
潘羡琪满脸疑惑与担忧,问道:“昔昔,你这是怎么了?从刚刚回来就魂不守舍的,你家里最近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是真的为容昔担心,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神中满是关切地询问起容昔缘由。
“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容昔随口敷衍道。
两人继续用餐,菜品的味道确实不错,她们还商议着下次可以再来。
这时,门从外面被敲响,进来的是两名小官,后面的那个手中提着食盒。
潘羡琪因是留下来点菜之人,知晓今晚的菜已上齐,见又有人上菜,便开口阻止:“我们的菜已经上齐了,你们是不是送错了?”
那小官态度甚是礼貌,微微欠身说道:“打扰了二位小姐,这是店里的新菜品,送给二位尝鲜。”
菜品被一一取出,精致的碟子上摆放着十只肥大的马牙滩海参,那海参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如此珍贵的食材,居然是送她们尝鲜的。
容昔心中暗自思忖,觉得里面定有蹊跷,她们虽家境优渥,但也并非人傻钱多,这马牙滩海参哪怕分量不多,这么一盘下来最少也要十三万左右,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猫腻?
“你们确定这是送给我们尝鲜的,里面没有什么隐藏的消费?”容昔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那小官轻笑一声,说道:“二位小姐不用担心,我们没有任何的隐形消费,只希望二位吃个高兴,下次常来。”
“就这?”
容昔与潘羡琪仍是觉得难以置信,待小官离去后,两人对着这盘海参犹豫再三,不知是否该动筷子。
“昔昔,那咱们还吃吗?”潘羡琪轻声问道。
十三万对于她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怕会有更麻烦的事情在后面,可看着这海参那鲜美的模样,似乎味道不错,容昔略一思索后点了点头。
“吃吧,人家都送上来了,咱们也不能浪费。”
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以姜家和潘家的家境以及家族里强大的律师团队来说,若是店家真想讹人,最终可能吃亏的反而是他们自己。
“那我吃了。”潘羡琪说道。
“吃吧。”
这马牙海参极为难得,有钱都未必能品尝得到,两人也不想暴殄天物,不一会儿,盘中便已见底。
用餐完毕,两人吃得肚子溜圆,直至准备离开时,仍未有人前来提及那盘海参之事,她们不禁觉得这黎华苑确实不错,心中已然决定下次再来光顾。
“昔昔,你今天是想回家住还是想回墅寝?”潘羡琪问道。
“我先送你回学院再回家,我妈不放心我住在外面。”
“哟哟哟,昔昔,你这是要做妈宝女啊。”潘羡琪打趣道。
“那咋啦,妈宝女多好。”
两人说说笑笑地离开了黎华苑,丝毫未注意到身后有一道视线悄然注视着她们。
容昔第二天还有早课,回到家中与姜母亲昵一番,尽享了一番做妈宝女的温馨时光后,便早早地上床休息了。
未曾料到,第二天上课之时,竟能在大阶梯室里看到傅墨尘。
傅墨尘所学专业与容昔不同,平日里两人鲜有交集,这节选修课容昔此前也从未见他来过,难道是为了自己?
可她还没开始攻略呢,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下一刻,她便知道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