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睡的容昔,他还是悄悄的起了身,只是片刻的时间,他的额头居然布满了细汗。
离开之前,他还给容昔盖了被子,确认她没醒才离开。
他是有压制毒药的另外一种药丸,但容昔说了要他遵医嘱,不让吃的东西绝对一口都不能多吃。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律风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也知道四月份主子会毒发,所以这段时间总是非常的关注。
看到主子从房里出来还是这个样子,他就知道是什么情况,赶紧过去搀扶。
到了沈泽安原来的屋里,他快速的去找了从前一直压制主子体内毒素的药丸,却被主子给摆手拒绝了。
“主子,你不吃吗?”
“不吃。”
“可是您……”
他已经满身大汗,脸上都写满了痛苦。
“主子,奴才去给你叫夫人吧。”
“不用,一会就好了。”
“那奴才去给你叫府医。”
府医的能力他很清楚,叫来也没什么用,但律风已经出去了也只能让他把人叫来。
扎了几针之后,身体确实是好了许多。
怕自己回去在给容昔吵醒,他索性睡在了这里。
第日一早容昔起来就没看到沈泽安,以为他去 上朝了,就自顾自的吃起了早膳。
“夫人吃早膳也不叫我,这是要饿死为夫吗?”
容昔……
“你没去上朝。”
“上朝有什么意思,有意思的事在家里。”
他再次把视线看向了衣柜,被容昔一把把脸掰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沈泽安突的不好意思了起来。
“你莫不是想抵,抵赖……”
他说话居然有些结巴,而容昔看到的却是他脸色的不正常。
“张口。”
“啊!”
张口,这难道是要吻自己,可容昔这也太豪放了吧,居然还要张口的,那他的舌头可不可以。
“伸舌头。”
果然,这丫头可真是不知羞,这下人可都还在呢,真是一点都不避人了。
他乖乖的把舌头伸了出去,眼睛都闭上了,身子也往容昔这边倾了不少,以为下一刻容昔就会凑过来,却听她说。
“你发病了?”
……
是,他是发病了,但都这时候了说他发病是不是有点煞风景。
他点头。
“你哪里不舒服。”
什么意思,这是不亲了,这个女人,啊啊啊~
容昔见他不答,又问了一遍,“你哪里不舒服?”
“我,腹痛。”
“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晚。”
容昔给他把了脉,他体内的毒素确实少了很多,但也正因为如此,相互压制的毒药就轻了许多。
“那你为何不叫醒我?”
沈泽安才不会说是自己不舍得,只说她睡的太沉了。
吃完早膳,容昔带着沈泽安去府里的药房抓药,上次需要的药材已经全部都备齐,容昔给他把一次脉,称一次药,用了大概一个时辰才配好了药方。
“这几日你就别去上朝了。”
沈泽安没说话,意思就是不太行。
“这朝廷离了你照样转,你这要命要是不想要你就去吧,我趁早改嫁。”
“你敢。”
“你都死了,还管我改不改嫁。”
“可庆国使臣遇刺,皇帝把这事交到了西厂,我不去不放心。”
“你下面那些人都是酒囊饭袋吗。”
“此次事关两国邦交,不可随意。”
“那你就等着我改嫁吧。”
“不如这药我过几日再喝。”
容昔白了他一眼,“真是操心的命,你这么操心,是想自己做皇帝吗?”
“昔儿,不可胡言。”
“行行行,把这个拿着,痛了就吃一颗。”
容昔给了他几颗复原丸和百毒不侵丸,虽然效果不如现在配的中药,但好歹是能缓解一些。
“谢谢你。”
“给银子就行。”
容昔又得了五百两白银。
.
皇宫。
才醒来的还在询问庆国使臣情况的皇帝,再次听到了五公主与太监私通的消息。
因为所有人都没看清昨晚那人到底长什么样,最后甚至都找不到人在了,所以宫里都在传五公主和太监对食。
皇帝气的差点又厥过去,这可是当场被抓获。
皇后此时也带着养生汤来到了御书房,她此行的目的就是想问问皇帝要如何处置五公主。
毕竟那么多人看到了,这事做不到假。
而太后那边又极力掩护,她作为一国之后又作为她的皇嫂实在是难办,只能过来找皇帝拿个主意。
“见过陛下。”
“皇后来了,起身吧。”
“陛下,身子可好些了,昨夜臣妾原是想一直守着陛下的,却有事不得不出处理,望陛下恕罪。”
皇帝听到这话更气了,这马后宫的嫔妃和贵人,哪个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急,而他异母同胞的亲妹妹居然在这种时候闹出如此难堪的事情来。
要不是因为她,这一系列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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