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奇用电瓶车驮着姜多余去个环境稍微好点的超市。

两人像亲恋时一样逛超市的角角落落，谈论着以前从未涉及过的话题。

"你在那边有喜欢你的女生吗？"

"你的同学里有女生吗？有中国人吗？"

"你想留在国外还是回哪座城市？"

"驾驶证考了……"

……

姜多余的问题一大箩筐，自答应做石大强的女儿后，她感觉自己已经是石奇的姐姐了。

石奇专心的挑着东西，对于她的问题，都是一笑而过。

"大爹可把你的个人事全部交给我了啊。"

"行了，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石奇还是担心她的身体："抓紧买好，我们回去了要多休息。"

"我现在好着呢，那这么多问题里面，你总得挑一个回答我吧？"

石奇想了一下："那就挑一个驾照，我没考没时间……那么你呢，以前我让你去学，你都不想去……怎么突然想着去学了？"

"大势所趋嘛，不过也是司徒华逼的。"想起那段时间姜多余心里控制不住的甜丝丝的："你别看他好像什么事都顺着我，其实他最会逼人了，逼我考驾照，逼我学开店，考驾照的时候差点把我考抑郁了。"

看在她眼里透出来的甜意，石奇回避的转头看着商品："你不是最讨厌别人逼你了吗？"

"碰上他你没办法的，你看他活生生的把我这个大胖子减成这个样子。"姜多余虽然嘴巴在抱怨，但透着的笑是藏不住爱意："什么都要管我，所以我才这次没告诉他。"

"他没生你气吗？"

"生气啊，气的脸色发青。气了大半天，医生告诉他说我不能生气，他就不敢气了。"姜多余忍不住的咯咯咯的笑起来又意识到不妥，尴尬的叹了口气："不说他了。"

"其实我也发觉了，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状态是最好的。"实在不想令她难堪，装作已经释然的样子："他跟司徒宇真的不能比，司徒宇这个人不好说，跟着他。你吃了不少苦吧？"

"别这么说司徒宇。"她从不后悔和司徒宇的那一段："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实实在在的想跟他白头到老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真的很好，我怀孕无论变成什么样，他就把我当宝一样。"

"那你们为什么会离婚？都有两个孩子了，不能为了孩子忍一忍吗？"

"他什么都好就是爱吃醋，冲动起来又口无遮拦。"姜多余也叹了一口气："他心里过不去我跟司徒华有一段的坎。"

"那我跟你有一段他倒过得去吗？"

"你又没出现在我面前，你来工地上找我，他醋吃半年……"姜多余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也好了，他有女朋友了，所以呢，现在我最担心的还是你。"

"你担心我什么？我在那边很吃香的。真想找女朋友，分分钟钟的事。"石奇也不想让她再担心："我答应你，我会传宗接代的。"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想你身边有人陪着。"

"多余，其实我也在考虑是留在外面还是回来，我的事从小到大都是你安排好的，上什么学上什么学校去留学……现在你总得给我个意见。"

"这肯定要随你的心意，留在哪里舒服就在哪里，我已经逼过你一次，逼得你这么不开心，这种事我再也不会做了。"

"多余你有过后悔吗？"

"有，每次看到你这样的时候就后悔……但我们回不去了。"

"是啊，总要向前看，我也没怪你啊，好了不逛了，早点回去做饭。"

"对不起，石奇。"这句对不起她早就想说了。

石奇突然红了红眼睛轻轻摇了下头："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