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莹说,让唐曼三妆躲事儿。
所躲之事,来自鬼市。
唐曼愣住了。
“三妆躲事?什么事儿?什么三妆?”唐曼不知道。
“会有人告诉你的,姐姐你不必紧张。”这个小巫师笑着说。
“怎么回事?”唐曼问。
“具体的会有一个人和你说的,有一些事情还是不说透的好。”费莹看了一眼衣小蕊。
喝过酒,唐曼没有回场子,回家休息半个小时,坐在书房喝茶,想着事情。
一直到天黑下来,唐曼出去了,去西街鬼市,她总是感觉,在西街鬼市能找到关于鬼市的某一些东西,或者是事情。
唐曼进了胡同,走了十几分钟,也转向了,她看到一家酒馆,挂着青色的幌子,胡同里她没有看到过挂幌子的,而且是青色的,一般都是红色的。
青色代表的是一种死亡。
唐曼有些紧张,这西街鬼市的胡同是最诡异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出现,这里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三教九流的。
唐曼犹豫了半天,还是走过去,门半掩着。
“有人吗?”唐曼问。
没有人回答,唐曼进了院子,院子里的树下,摆着一张桌子,三把椅子,桌子上摆着三个杯子,都是单数。
唐曼感觉不安。
“有人吗?”
屋子里的灯一下亮了,把唐曼吓一跳。
一个人出来了,老太太。
“姑姑,吃饭?”
“嗯。”
“进来吧!”
进屋,三张桌子,分别摆在三个角的位置。
“自己选一张桌子,每张桌子的菜都是不同的。”老太太说。
唐曼后悔进来了。
她选择了坐在窗户位置。
老太太到后面,十多分钟,用个托盘端着三盘菜上来。
“喝酒吗?”
“喝点。”
老太太把酒拿上来,一个老式的瓷酒壶。
“只能喝三杯。”老太太坐到一边,看着唐曼说。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的数都是三?”
“我喜欢三呀!”老太太说着,笑起来,没有牙。
喝酒,老太太说:“一个姑姑敢自己来胡同,胆子也是挺大的。”
“我走懵了,进来出不去了,饿了,我也害怕。”唐曼说。
“是呀,这儿一年要失踪三个人,三个人……”老太太的点神经兮兮的,让唐曼有些紧张。
“您在这儿开这个店儿有多少年了?”唐曼问。
“我也不记得了。”老太太说。
“你到这儿来是有事吧?”
“没事,就是闲转的。”唐曼说。
喝酒聊天,唐曼也慢慢的放松下来。
快十一点了,唐曼说吃完了。
“走吧!早点回家休息,出了门,往左拐,再往左拐,直走就出去了。”老太太说。
唐曼放了二百块钱,往外走。
“对了,姑娘,如果你遇到三个人,不要跑,但是要转身,往回走,右转右转直走,就出去了。”老太太说。
唐曼站住了,想了半天,这老太太什么意思?三,又是三。
唐曼出去,犹豫了一下,左走,走了几分钟,再往左,她看到三个人站在前面不远处,三个人站在那儿,没有路可走了。
唐曼转身往回走,右转,右转,直走,出去了,到街上,拦辆车,就回了宅子,这事太怪了。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坐在办公室喝茶,就觉得昨天在胡同里发生的事情怪怪的。
办公室主任钱初雪进来了。
“场长,昨天的事情,那一绺头发,是一个妆师干的,是自己的头发剪掉了一绺,挂在那墙上,因为区长训斥过她几次,训斥的原因就是在上妆的时候,不敬妆。”办公室主任钱初雪说。
“噢,是这个,如果再犯这样的错误,就让她去其它的场子去。”唐曼说。
“我知道了。”
唐曼喝茶,看资料。
昨天那老太太的笑,总是在脑海里出现。
唐曼感觉这事不太对,给费莹打电话,说了昨天的事情。
“你真的遇到了三个人?”
“对。”
“三个人,那可不是一般的人,你昨天去的那个小酒馆是不是桌子三张,椅子三把,菜是三盘……”费莹问。
“对。”
“你误入三道了。”费莹说。
“三道是什么?”唐曼问着,也想起来了,费莹说的,三妆躲事儿。
“关于三道,下班后,我们在古楼见面,叫上董礼。”费莹挂了电话。
唐曼坐在椅子上发呆。
那名妆师来了,在妆区头发的那个。
进来就开始嚎哭,把衣小蕊吓得一激灵。
唐曼摆手,让衣小蕊出去,唐曼点上烟,看着这个妆师嚎哭,这妆师哭了有五分钟才停下来。
“场长,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只是……”
“怎么处理你的?”
“降一级,扣工资三个月,通报处理。”
“这钱主任还真对你挺开恩的,换成我处理,直接你就到其它的场子去,甚至是开除。”唐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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