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疯批气运之子落马12(1 / 1)

蒋牧迟,“……”

听完墨沉的话,他整个人愣在原地,久久没有言语。

不是,谁告诉他自己吃的是外卖的。

这鳗鱼饭分明就是温遇慈给自己留的。

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看着墨沉手忙脚乱地找姜和红糖,熟练地将红糖从柜子里取出来放到他手边。

墨沉一点点地刮着姜皮,蒋牧迟就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偏头见对方一脸欲言又止,好心地开口:“想说什么,直接说。”

蒋牧迟挠了挠头,“就是……从没见过董事长您这样。”

“您……对温小姐动心了?”

闻言,墨沉倏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看着手中的姜沉默良久,将一整块老姜丢进小奶锅里,溅起一层浪花。

“之前是我太固执,将所有错都怪在她身上。”

“但如今我想,我有些后悔了。”

“温遇慈很好,值得我给她一个机会。”

蒋牧迟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脸真大。

他问过温遇慈想要这个机会吗?

爹味超级浓的大男子主义,令人窒息。

蒋牧迟实在跟他说不下去,只觉得一言难尽。

看着墨沉往锅里加了红糖,感觉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董事长说的在理,那您先忙。”

墨沉举着勺子在锅里顺时针搅拌,连头也没回的嗯了一声。

要是让温遇慈知道他亲自给她熬了红糖水,指不定得多高兴,恐怕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

思及此,墨沉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卧室的温遇慈,“阿嚏,阿嚏!”

她揉了揉鼻子,“谁在骂我。”

等墨沉端着托盘回房时,温遇慈百无聊赖地瘫在沙发上,盯着落地窗外的夜色出神。

听见脚步声,她回过头就见墨沉端着一碗什么热气腾腾的东西走了过来。

她正要起身,被墨沉喊住,“你坐着,别乱动。”

“我……我让蒋牧迟给你煮了红糖水,你喝点。”

将托盘放到懒人沙发旁的小几上,看着丝丝缕缕的白气飘散,他在温遇慈身边坐下,示意她自己喝。

听见是蒋牧迟熬的,温遇慈挑了挑眉,喜笑颜开地捧起碗,“谢谢墨董。”

“叫我名字。”

“啊?”温遇慈极快地从善如流,“阿沉。”

“嗯。”

墨董听起来实在太生疏,还不如她生气时直呼他大名。

温遇慈捧着瓷碗喝了两口,她不喜欢姜味,根本不想喝,只是碍于墨沉在旁,不得不装装样子。

生姜辛辣,热意直冲喉头,她只感觉舌根都麻了。

实在喝不下,她只得装作想到什么般放下瓷碗,拉着墨沉的胳膊,期盼地祈求,“阿沉。”

“我,我以后可以出门吗?”

“我想逛街。”

言毕,她深深地低下了头,极为紧张地咬着下唇,肩膀都缩在了一起。

似乎是怕他不同意,会给自己两巴掌。

久久没有听见他的回应,温遇慈掩饰般捧着红糖水又喝了一口,眼角的泪意瞬间被逼了出来,“没关系,没关系,你就当我没……”

真的好难喝,呕。

“可以。”

“啊?”温遇慈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她的眼睫还湿润着,一眨又一眨,呆萌又可爱。

墨沉心头蓦地一软,抬手并不怎么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我说,可以。”

“只不过,得让蒋牧迟陪你一起,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他的仇人太多了,放温遇慈一个人出去,只会让她被抽筋剥皮,尸骨无存。

温遇慈很明显想到其他地方去了,心中嗤笑一声,他不就是怕自己逃跑么。

但很可惜,在没亲手送他去死前,她绝不会逃跑。

再说,让蒋牧迟监视她,她求之不得。

温遇慈连连摆手,信誓旦旦地举着三指保证道:“阿沉你信我,我绝对不会跑的,我只是……只是太久没出门了。”

她的声音越说越没有底气,怕他不信,又继续道:“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发誓,我温遇慈要是逃跑,那就天打雷劈,出门就被车……”

墨沉啧了一声,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许胡言乱语。”

温遇慈被他沉沉地盯着,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抬手捂在他的手背上。

她的反应被墨沉尽收眼底,他心中一刺。

目光触及她左手还未长好的食指指甲上,眸光晦暗一瞬。

他记得清楚,这是上次他动手时,生生折断的。

墨沉知道她对自己害怕已经成了一种生理反应。

“我知道你不会跑,你不用发誓。你的家人只有我了,离开我,你又能去哪里。”

他有意放柔语气,松开捂着她唇的手,“我是怕你出事,让蒋牧迟跟着你我放心些。”

温遇慈听完他的话,心中骂了他八百遍加一顿暴揍。

好恶臭的男人。

她无法理解,也不能尊重。

就这样的男人,除了一张能看的脸之外,做的任何事单拎出来都是能被枪毙的。

这种怪物究竟是怎么成为气运之子的。

啊!温遇慈感叹一声,好想杀人。

“好。”

她温温柔柔一笑,眼眸弯弯,眼中毫不掩饰的崇拜看得墨沉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

*

翌日,墨沉出门时特意留下了蒋牧迟,递给他一张黑卡,“从今天起,你跟着遇慈,她去哪儿你都跟着。”

蒋牧迟毕恭毕敬接过黑卡,应了声是。

看着墨沉离去的背影,他在心里磨了磨牙。

昨天还是温遇慈,今天就直呼遇慈了。

看样子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

他倒是小瞧了温遇慈。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大手紧紧攥住,蒋牧迟快喘不上气来。

一股酸意直冲上脑门,连同舌根都在发着苦。

温遇慈下楼时,蒋牧迟还捏着黑卡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站在台阶上默默注视了他片刻,见他依旧没有回神,轻咳一声,“蒋首席,日安。”

动听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蒋牧迟一转头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站在楼梯上,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两人于厅中遥遥对望,眼波流转,什么都不用多说,似已心意相通许久。

“温小姐,日安。”